大名王根本看不清面前此饶容貌,他已经饿得眼花了,他迫切得想知道此人会不会带来一个好消息,给自己带来一个翻盘的机会。
眼花头不晕,对于此人身份的真假他必须要做出判断,不懂礼节并不是这个落魄君王此时最在意的事情,如何能证明身份才是。
“齐志明死了,他也不姓齐,他叫夏雨停。”
夏一诺被人架住时道,他看出了大名王眼中闪烁出的那点希望,必须开心得看着它破碎心里才舒服。
雄城中十数万人命、童子祭龙、连年劫掠别国百姓,做下如此累累罪行的君王不值得被自己可怜。
“押回来!”
夏一诺将夏雨停的事情胡编一通简短地告诉了大名王。期待当面看到这个幕后指使者最后的希望破灭,微笑着道。
“他叫夏雨停是飞龙国人,他把百姓们劫来只是想有一取代你,若不是龙灾你早死在望海城了,相比较起来你的儿子就没那么幸运了。”
大名王的儿子死在了守卫望京城的战斗中,与夏雨停无关。
夏一诺这样只是为了让对方难受,他并不感觉此时的自己很卑鄙,反而觉得能为乡亲出口气而开心。
当看到大名王嘴角抽搐,眼皮跳动,缓缓地扭动着自己僵硬的脖子,眼中不再有任何光彩,佝偻起脊背,心中很满足。
片刻之后,大名王抬头问道:“你此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劝你投降。”
夏一诺不在乎连他最后尊严也剥夺走,看到他绝望,这直接捅他一刀解恨多了。
大名王本已经灰暗下去的眼中,射出了不甘屈服的凶光。
“不可能!”
“那你只能看着他们和雄城百姓一样被活活饿死了”
“我不在乎,食君俸禄应该为国去死。”
如今这种局面,大名王一副什么也不在乎聊样子,似乎道出了一句真心话。两旁一众站不住的大臣武将抬头偷瞄,一脸无奈。
夏一诺当面辱骂了这个落魄的君王。“恶魔、恶龙都你仁慈。”
大名王仰面哈哈大笑:“你知道人类自开悟,不再茹毛饮血后,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嘛?”
夏一诺以为他在威胁自己,首先想到了死亡,他早已察觉到附近没有修灵者,抬起下巴道:“看。”
“是记载,是历史,没有历史的世界就是不存在的世界,谁也不知道当初怎么来的这个世界,谁也不能证明你来过这个世界。可怕又悲哀。”
大名王微微一顿,继续问道:“你知道一个人最凄惨的事情是什么吗?”
夏一诺感觉是失去亲人,但他认为大名王不会在乎这些,摇了摇头。
“白活,活着的时候被人无视,死后被人遗忘,你就等于没有来过世界,白白活过一场。”
大名王微微一个惨笑,问道:“你知道一个君王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吗?”
夏一诺更不知道了,他从没想过当君王,光是为尚江雪一个人,自己就忙得四处奔波了,何况是为了几百万人。
大名王忧郁道:“来人,把他的头砍了,扔下城去。”
夏一诺早想到了可能发生这种事,捏碎红豆飞奔出门,蹿上了房顶,陆怡君驾着白把他接了出去。
陆怡君劝他用雄城的教训劝大名王投降,不至于让城中的人战死饿死,他光想着出气却没控制住自己。
“大名王要维护他君王的尊严,谁救不了他,还是按我办法来吧。”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最适合刺杀,他站在船桅杆发现南城墙上没有一个士兵巡逻。
他翻进城墙,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大名王。
“我等你很久了。”
夏一诺不解地问道:“你知道我会来刺杀你?”
“你这么快的身法,不来刺杀岂不浪费了。”大名王遥望北方。
“你为什么不派人捉我?”夏一诺感觉蹊跷,大名王和在群臣面前像变了一个人。
大名王回过头,看着夏一诺的眼睛道:“白我的话,你不想知道答案吗?”
夏一诺还真想知道君王怕什么。
“总不会是怕报应吧?”
“是被后世人唾弃。”
“我告诉你,你的国亡了,这段历史会由汤不世书写,也会由我飞龙国书写,你在我们的史书中肯定会被唾骂万年的。”夏一诺掏出了匕首。
“是啊,真相永远比历史残酷,因为只有胜利的一方才有权利书写。子,我没机会决定历史了,但希望我的臣民记住我。放在你的匕首吧,它吓不倒我。”大名王从容地答道。
杀这个老人很容易,匕首可以让他最安静的死去,夏一诺抱起肩膀,想听听他临终的忏悔。
“侵略者的残暴不仁在每段历史中都被人唾骂,我也不想那样,我也不想背负,我以为当我一统江山的时候能有机会改写。
把它装饰打扮起来,遮住那些阴暗的。百年之后,人们只会对我歌功颂德。”
“不,你错了,史书也许会掩盖真相,但历史不会,你会永远钉在被唾骂的柱子上,日久长!”
夏一诺相信自己会把这些事永远记在心里,并转述给下一代。
大名王有些激动:“更错的是这个世界,是飞龙珠树林,它把我们分隔开才会这样。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长得一样,着一样的话,吃着一样的东西,却成为两个国家,你们富,我们穷?这不公平。”
“不要为你的侵略和杀戮找借口。”夏一诺打断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