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的,楼花语的心很疼很疼。抬起头,他的眼里升腾起一片杀气。
“把她还给我。”幕夜痕将楼花语的杀气忽略,他的眼里只看着千芷鸢。
“她从来都不是你的!”楼花语眯了眯双眼。
幕夜痕冷笑一声,他说道:“她也不属于你!”
“你们别废话了,无论是谁,赶紧带芷鸢看大夫吧,不然她就只能是阎王的了!”千芷玉眼睛一直盯着千芷鸢,她看见他们还在说客套话,她便不耐烦了。
“这次,就放过你。”楼花语见此,话不多说,转身就飞走。
“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幕夜痕见此赶紧追了上去。
楼花语的速度极快,幕夜痕跟在后面,也只能勉强不跟丢。幕夜痕身后的手下完全跟不上了,他们只能在后面吃力的追着。
很快,楼花语带着千芷鸢闪入了一个山谷之中。幕夜痕也看着楼花语进去,他却心里知道,他这次是找不回千芷鸢了。
他刚刚这么想,他的面前立即出现了一批人,他们的手中拿着武器,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着何人,这是要擅闯楼西谷吗?”为首的那个人对着幕夜痕说道。
“不会。”幕夜痕邪魅一笑,他说道:“替我跟你们楼西家族的族长传一句话,人先暂时交给他照顾。希望他能够将人照顾好,他人我必定会将人带走。”
那几个守卫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互看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幕夜痕往谷里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谷内,楼花语把千芷鸢放在床上,他将楼西谷里最好的大夫叫来。他坐在床上先为千芷鸢运功压制住她体内的寒气。
一会儿之后,大夫赶来了,楼花语心疼的将千芷鸢放在床上,让大夫给他把脉。
那大夫把脉把了一阵之后,他皱起了眉头,脸色十分的不好。
脸色很差的还有楼花语,他紧张的看着千芷鸢,一颗心悬在那里,始终放心不下。
“柳先生,如何?”
柳自衣摸了摸自己的一把胡子,摇了摇头,他说道:“很奇怪,我现在也弄不清楚。她大约是进了湖水里,受了寒气,导致肚子里的胎儿受寒,大动胎气。这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
“胎儿…?”楼花语愣在了那里,他全身都僵住了。他从未想过再跟千芷鸢见面的时候,她肚子里有好宝宝,她已经快要当时母亲了。
楼花语的眼眸暗了下来,他紧紧的看着千芷鸢苍白的小脸,心疼与心痛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所措。
“是啊,孩子已经四个多月大了。这个时候胎盘还没有稳下来,她受了这样严重的寒气,胎儿肯定是保不住了。”
“那,你说的奇怪又是什么?”
“胎儿大概已死,血液也留了出来,但是胎身却流不出来,落在体内。”柳自衣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
“我现在只能给她开一些补身子的药,让她先把身体养起来。我也不敢贸然给她下药,让她腹中的死胎流出来。她这个身体,承受不住。”柳自衣说道。
楼花语只能点点头。柳自衣离开去写药方,房间之内只剩下千芷鸢和楼花语两个人。
楼花语走到千芷鸢的床边,坐了下来,他伸出手,抚在千芷鸢憔悴虚弱的小脸上。
“鸢鸢,你终究是没有等我。”楼花语叹息了一声,他抬了抬眼眸,眼里的悲哀溢于言表,他说道:“你的心里还是放着他。那么我呢?可曾有一点点的位置?”
楼花语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千芷鸢双眼已经合上,昏死了过去。
“如今,你落到这样凄惨的境地,他呢?他可知道?他在哪里?他怎么就舍得离开你,让你一个人怀着他的孩子,泡进这冰河水之中?”楼花语自嘲一笑:“我当初也是离开了你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责问他呢?”
此时,千芷鸢的眼皮动了动,忽然,她睁开了双眼,眼睛里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