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洋一听外面急促的敲门声,脸色不由地警惕起来,眼光扫过冬梅主仆两人,想着怎么办时,贵妇人却开口了:
“冬梅,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呃……如果是来找赵将军的,就说没见到,我量他们也不敢硬闯进来!”贵妇人吩咐道。
“是夫人!”冬梅笑了笑,开门朝外院走去。
其实赵九洋可不是傻子,经过短暂的接触,他发觉冬梅主仆两人不像是深怀心机之人。当她们认出自己之后还能一脸崇拜,实属不假,于是才放松警惕,不然也不由铤而走险。
“多谢夫人的援手!”赵九洋抱了抱拳,客气一番。
最后他简单地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贵妇人听得大惊失色,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
“想不到拓跋家族竟是如此对待忠良,实在令人不耻!”贵妇人原本柔和的脸色上也露出了愤怒之色。
“夫人莫无谓动怒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我赵九洋也是因拓跋家族才闻名天下的,如今他此般对待我,算各不相欠了。”赵九洋很看得开道。
“我本一无用之女子,但听他拓跋家族此番所作所为,也替赵将军鸣不平!”贵妇人还是难平心头之火,义正严辞道。
“感谢夫人为我鸣不平!”赵九洋急忙马屁跟上。
贵妇人一听,脸色有些赧然,道:“我就一介弱女子,没能帮到赵将军深感汗颜,所以赵将军别为我戴高帽了!”
“无论如何,夫人的正直都让我恨感动,应该感谢!”赵九洋真诚地道。
贵妇人还是红着脸听着赵九洋的马屁话,最后弱弱道:“赵将军,你无需呼我为‘夫人’的,你直呼我布吉洛桑就好。”
“布吉洛桑?”赵九洋嘴里重复了一下,顺带耍了个小手段,道,“那我叫你洛桑可好?”
布吉洛桑闻言娇躯微微一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有些羞涩——因为好多年没有异性这么称呼自己了,猛然一听,全身有如触电。
赵九洋见布吉洛桑三十左右的妇人还显露这等神色,嘴角不由一翘,看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人身安全又保障了一分。
正当赵九洋两人畅谈着的时候,冬梅推门走了进来,一脸色变,看着赵九洋欲言又止。
“冬梅,有何事不妨直说!”布吉洛桑直接道。
“夫人,大事不好了!外头全城在追捕赵将军。如今都彻查到临时驻军府了,如果不是我把夫人你抬出来,那群卫兵就搜了进来了。”冬梅急急道,满脸是担忧之色。
“嗯……我知道了。”布吉洛桑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冬梅,你再走一趟,出去打听一下具体的消息,切记不可声张。”
“是夫人!”冬梅担忧地看了看赵九洋,后者朝她笑了笑。
等冬梅走后,布吉洛桑抬头看着赵九洋,客气道:“赵将军,看来你这几天只能待在我这里了。”
“洛桑,我觉得我还是想办法脱身才是上道,万一走漏消息,给你带来的可是杀身之祸!”赵九洋以退为进道。
“赵将军,如果不是你刀下留情,如今我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布吉洛桑笑了笑,道,“你暂且多呆两天,等风声消停一些,我再想办法送你们出去。”
“多谢洛桑你的援助之手,在下感激不尽!”赵九洋郑重行礼道。
“赵将军,别客气……”布吉洛桑受着自己的偶像的行礼,一声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心头噗噗直跳。
“洛桑,那你给我们安排另一个房间,毕竟待在这里诸多不便!”赵九洋有些难为情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布吉洛桑急道,但忽觉得声音有些大,脸色又一烫,呐呐道,“这西后院很少人会来的,平时就我和冬梅而已……”
赵九洋疑惑了,刚才外头有人呼其为“三夫人”,那平常这府邸的老爷不会临幸这边来的吗?
布吉洛桑知道赵九洋想的是什么,脸色更红了,情绪复杂道:“你不用担心,他、他好几年没往我这来了……”
呃,原来是被打入冷宫,独守空房的主,难怪眉宇间怎么也无法消除那抹忧郁,脸色也有些灰暗,摆明是内分泌不调嘛。
赵九洋想到昨晚潜入此院落时,就偌大的院落有些荒凉,显然人气不足。东边还设了个佛堂,闭着眼睛都能猜到“青灯古佛伴冷清”的意思。如今布吉洛桑一出口,赵九洋就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布吉洛桑就是这贺兰城城府主的三姨太。由于三姨太嫁过来之后无法生儿育女,加之与其他姨太皆不和睦,后被城府主冷落,已经不闻不问三年有余。
布吉洛桑原是一位富贾之女,虽生性善良,但也有富家女子的傲气,婚姻不幸,她一气之下便搬进了西院,从此打算与青灯古佛为伴。吃斋念佛过了三年,原以为一切心如止水,随时剪掉三千青丝,弃红尘而去,可昨晚却出奇不意听了一晚的现场直播。
活色生香,令她凡心大乱,深感自己就如大海里一片扁舟,无情决然地颠覆在巨浪里。不过也全然怪赵九洋这“鬼见愁”的能力,这l半桶水的闺中怨妇。
于是乎,布吉洛桑平静的心境就如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掀起滔天巨浪。前三年的佛家修行,全然付了东逝水。
也许有人会问,那她无欲无求好几年了,何以会是赵九洋的忠实女粉丝呢?此事就要说到她的丫鬟冬梅了。
冬梅自小跟从布吉洛桑从娘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