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今年国子监的学子里,诸如李公子,蔺公子等人,心性甚高,岂可能与他们同流合污?何况那些文章,看着结构相似,内容却不尽相同。应当是梳理过了。硬说是舞弊,未免有些牵强。”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他还没有说,要是他们都是高官子弟,想要参加科举取得名次,那么早几年就行动了,只要和他们的父母说一声,何必偏偏等到曦月教他们的时候才行动呢?
吏部尚书点头:“我也是如此考虑的。那侍郎究竟所指何意?”
礼部侍郎指向自己的桌子,请他过去一看。
“今年的考生,实在是叫人称叹,若非国子监的几篇文章太过扎眼,国子监今年就要大出风头了。”礼部侍郎挑拣了两份拿出来,放到他面前,说道:“这往年进士的水准,不该是如此。”
礼部侍郎道:“照理来说,今年的题出得并不简单,时间也算不上充裕。这些都是刚刚结业的学生,年纪轻轻,阅历疏浅,却接二连三的冒出来,实在是不应该啊。”
吏部尚书拿起来一看。刨去文采,扣题紧密,逻辑鲜明,该答的点,都答的完整了。的确是不错的。算不上甲壳科,及第可取。
他偏头想了想,奇怪道:“刘蓑论?这是谁?”
礼部侍郎:“哦,尚书可能不认识,这位是礼部郎中的小孙。去年刚刚开的文悦书院今年的生徒。”
吏部尚书点头:“未有听闻。”
哪里横空出世的才子?
礼部侍郎点头道:“墨经,杂文,都答得挺好。”
如果李余涛与蔺翁少,是文采与实质俱在,那这位刘公子,就是曦月说的华丽了。
排比,对偶,典故,引用。仔细看一遍,就觉得有些杂乱。
若是真将考点一一罗列出来,那么李与冯两人,还比不上这位刘公子详尽。
礼部侍郎就默默看着尚书。见惯了文章。哪些是需要时间去琢磨的,那些是限定时间赶工的,一目了然。
“也未必吧,许是押题押中了。”吏部尚书敛起袖子道:“这还有大半的卷子未批,再看,再看。”
随后五天时间里,吏部尚书与礼部侍郎二人,将所有的卷子都过目了一遍。
考官们写了“通”的卷子,左右加在一起,都快上百份了。叫众人不得不有些怀疑。你说巧,巧一两个人就罢,哪有巧了这么多的?
只不过,礼部侍郎与吏部尚书怀疑的对象,与众人有些不同而已。
吏部尚书将几份卷子收起,暂时封册,带去上禀陛下。
这个时候皇上正与澹台盛泽和澹台盛锦说话,问问他近几日时局的看法,就听内侍喊,吏部尚书求见。最近一段时间,在曦月的帮助下,澹台盛泽已经深得皇上的信任,虽然说澹台盛锦仍旧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但是皇上似乎没有要将江山交给他的意思,而澹台盛黎在这两兄弟的衬托下变更显得黯淡无光了,这才是曦月最想要见到的。只是曦月从来没有放心过这个人……
无论你付出多少的努力,都无法得到你想要的。
皇上拂袖一挥,宣他进谏。
皇上笑道:“王尚书,卷子批得如何?今年的考生里,有没有可用之材?”吏部尚书如实作答:“粗略批改,有近一百人。”
“有一百人?”皇上微惊,皱眉道:“比往年多了一倍?”
吏部尚书抬起头:“正是。”
随后他便将事情大致相告。
皇上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卷册,翻开扫了几眼。
皇上看了一眼他们的试卷,只是觉得他们写的行文相似,仔细拿着他们的卷册又看了几眼。她们应该也没有舞弊吧。皇上心中想着,这个曦月到还是挺有一套的,虽然说他们的行文相似,但是这应该不是舞弊的。
这个时候澹台盛泽来到了宫中,这段时间他总是来到宫中,而且他可以感觉到父皇对于自己态度的改变……
他先给皇上请了安。皇上见到自己这个异军突起的皇儿,心中的感情其实是十分复杂的,只是现在他明显是最适合继承自己的位置的,他心中一动,将这件事问了一下澹台盛泽。
其实皇上对于这一次舞弊的案子心中是有数的,只是……
这个时候澹台盛锦也来到了宫中给皇上请安,也看向了皇上交给澹台盛泽的那一叠案卷。
澹台盛锦见到了那一堆学子的试卷,嘴角勾起了一模笑容,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而澹台盛泽对于曦月也是惊叹的,虽然他也在听着曦月的课,但是他没有像其他学子那样去完成曦月的作业。因此这些策论他也只是听了个大概,不过看这些学子的样子,也完全是按照曦月的讲法写的,因此他们完全就不存在舞弊的行为。他上前一步对着皇上道,“父皇,先生的课,我和四弟每节课也都有在旁听,而这种考试的方法确实是先生教给他们的,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可能舞弊的。这都是他们的实力。”?虽然说他们是用了一点小聪明。
澹台盛锦也在旁边插话道,“是的,父皇,这是当时先生教给他们的方法。”
皇上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其实他知道这一次舞弊的人是谁,其实去年那家新书院的成立开始,他就已经怀疑了,去年虽然没有什么可疑的,但是以他作为皇上的直觉,他就已经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这一次他早就有所准备,一定可以将那些舞弊的人给捉拿归案。
只是皇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