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无极脸疼意未消,郁怒难宣之际又见一拳迅落,眼骨碌一转,奋手一抓,紧握于任嫣然左手手腕,顿感丝滑细腻,且是不盈一握,软香四溢。
却是心狠,暗掐人家手腕中三道穴位,分别是:阳溪穴、阳池穴、阳谷穴三处。
任嫣然陡感右臂酸软,瞬间有气无力,且是经脉气流不顺,脸上一怔,冲脑便是左拳挥出。
刘无极眼疾手快,左手按部就班亦是陡然一抓,抓于她左手腕处,故伎重施暗掐她左手腕中的三处穴位:太渊穴、大陵穴、神门穴。
两手手腕处互有三穴,右手:阳溪穴、阳池穴、阳谷穴。左手:太渊穴、大陵穴、神门穴,此六穴位连同众多经脉跟动脉,饶是不小心被人掐握,定是手疼难忍,且是浑身无力,困乏至极。
寒秋惊道:“六穴擒腕,经脉顿塞,四肢麻痹,百骸俱废!这小子修为不行,体格却是健硕,脑袋也精光,利用蛮力巧手便是出其不意,到显奇效!”。
沐晚霞斜眼凝视场上冷道:“鬼魅伎俩!卑鄙无耻!”。
鬼魅伎俩是指用心险恶,暗中伤人的卑劣手段,一般江湖人士都用来说魔念之徒,用来形容同门师侄却是有些心胸狭隘了,何况并没有暗中伤人。
且不是手段为六穴擒腕,本就中医穴法,自是点穴之术的世源功,一脉相承。
如此说来岂不是天下名门之功都是鬼魅伎俩?谈何卑鄙无耻?纵是她一时气愤词穷冲口而出。
寒秋心知肚明不与责怪,气不择言是他年轻时一贯陋习,现已积习难改,寒秋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她便顿悟,一股懊恼之气冲顶,站起身来便是扬长而去,门徒也顺后而去。
寒秋见她离去,瞧她背影,自己脸色黯然,心波却是荡漾,已无兴致观战,摇了摇头也是起身,一步三摇走了,门徒亦是随从而去。
路过刘澜清旁侧止足嬉笑问道:“逍遥录看得如何?”。
刘澜清顿时秀脸微红作揖回道:“只看懂皮毛,且是其中妙语连珠,字意深厚,我自是愚钝只瞧出个一二来。”
寒秋摇头笑道:“我看不是,刚才这等暗送秋波之法,要不是我在场定无破绽,他人便是瞧不出个端倪来。”
刘澜清道:“那您为何还要拆穿我?”。说话语气温和,没有斥责的意思。
寒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切磋归切磋,定然要严谨对待,岂能儿戏?”。
刘澜清歉仄道:“师叔说得是,自是牢记于心下次定不会如此。”
寒秋点了点头续问道:“那逍遥图可有看全?!”。
刘澜清一听,颈红至耳根,讪讪道:“没没有,画面太美不敢看。”
寒秋呲呲一笑,道:“该看了,都已成年怎地不敢看?长长见识也是极好的嘛!”。
刘澜清红脸低头不予答复,寒秋见之嫩头羞脸,便是笑意绵绵捻着马脸颏下黑须仍是一步三摇的走了。
刘澜清见他走了,神情渐复,凝神于场上二人,见二人相对双握,似有两小无猜之意,不禁心中荡然,寒秋师叔的话语迂回脑海,登时林婉柔绝美容颜浮于脑丝之中,身在武场,心却已邈。
顷刻间偌大练武场空空如也,只剩下任嫣然,刘无极,还有心猿意马的刘澜清。
此时任嫣然双臂酸麻,手腕刺疼,右足一软,不由自主收回踏xiong小足,落于旁侧,谁知踏地无力,且是地面不平,便是斜刺里一跤。
乍现失足坠怀之景,定要是男女双羞,摔个满怀相拥,亦是那种你上我下,妙目相视,气吹如兰,血脉膨胀之势,刘无极当即领悟,脸上张红,下盘之物心随眼动,便是屹立而起。
谁知道天公不作美,一阵自然劲风袭来,撩动任嫣然发丝,娇身一转,背对刘无极却是丰tun蛮yao就是一古老的坐了下去。
登时听见一阵凄恻狼啸“啊哦!”。画面一转只见刘无极蜷缩身体,脸上痛不欲生,欲哭无泪,像是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震疼。
方才任嫣然下坐之时,便是恰好不好坐在刘无极下体脆弱之处,本是方才血气方刚,岂有不挺之意?下盘异军突起之时,却是砸落娇tun,虽说娇体不过百,但是锉它个折损dan碎之疼倒是绰绰有余。
眼下刘无极疼痛难忍,手不由心便是撒手捂体,来了个倒海翻江之滚,脸已扭曲至极。
任嫣然方才陡觉娇tun有一硬物折损,见他撒手人寰,蓦地四肢百骸复苏,顿足便是起身,脸上却是因为方才的六穴擒腕,还是玉泪莹框,见刘无极如此痛苦的情形又不禁破涕为笑。
过了良久,疼意渐息,刘无极缓缓起身,瞧着单纯,不明事理在那幸灾乐祸的任嫣然满是笑意,不禁心中一恼,却又不禁一怔。
因为他知道任嫣然的性子,一旦挣脱她定是要给自己颜色看看,免不了又要受皮肉之苦,还没等任嫣然笑够,便是来了一招兔子蹬腿,发足狂奔,朝他哥跑去。
任嫣然见他溜之大吉,随即凶脸即显,持剑追了过去,刘无极到了他哥身边避于他后背,双手不停摇动心猿意马的刘澜清。
刘澜清神志渐复,定眼一看,却是一道青光闪动,依然一剑斜刺里朝着腰后心的刘无极袭来。
刘澜清眼疾手快,见她不是刺向自己,剑身就要插腰而过,右手运气附于指尖,对着她的剑身巧指一弹。
青剑随即脱手而出,插于十米开外的树上,依然入了三分木。
任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