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陶升听了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举起手中的马鞭说道,“令明,晋阳就在前方,等到了晋阳,我带你去见襄垣侯。”
陶升说完顺手一鞭抽在马背上,战马负疼,撒开四蹄绝尘奔腾而走,庞德见了也是催动战马,一行人向着晋阳疾驰而去。
经过近半年的治理,晋阳已经是一片欣欣向荣,由于华夏军有意的扶持商业,晋阳又是西去的交通枢纽,来自各地的客商云集晋阳,街道两侧的店铺密集排列,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看的庞德等人暗暗称奇,这北方第一重镇的繁华程度,和长安相比丝毫不差。
一行人直奔郡守府,来到门前赫然发现大门的一侧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大木牌子,牌子最上方画着华夏军的军旗图案,木牌从上自下写着一行黑体大字:
华夏军第一军团军团部
“云起,这是什么?”庞德看了颇为好奇地问道。
“这……”陶升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木牌,他也是什么一头雾水,急中生智脱口答道,“这是我华夏军统帅的中枢所在,就像诸侯们的中军帐一样。”
两人将战马交给随从走向门口,一名20岁左右的年轻少尉见陶升到来,敬礼后问道:“陶长官是找军团长吗?”
“我刚从长安回来,准备向军团长复命,你认识我?”陶升好奇地问道,眼前的人有些面熟,却是叫不出名字。
“夺去晋阳时我曾与陶长官一同潜入晋阳,自然是识得陶长官。”
“军团长在吗?”
“军团长前去骑兵学校了,长官可以去那里寻找军团长。”少尉恭敬地回答说。
陶升应了一声准备离去,上马以前扭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尉一个立正大声回答:“报告长官,我叫郝昭,表字伯道,乃是晋阳人氏,野王之战时随眭固中校加入华夏军。”
陶升听了颇为欣慰,看来当初一起行动的士兵们已经得到了晋升,开始步入基层军官的行列。
“郝昭?我想起来了,现在所任何职?”陶升没有上马,转过身来微笑着问道。
“报告长官,卑职现任军团长警卫排排长,兼领传令兵排长一职。”郝昭异常恭敬地回答。
离开军团部以后,人精一般的陶升敏锐的觉察到那个名叫郝昭的少尉对自己的热情,而这种热情明显得超过了一个少尉对一个少校应有的敬畏。
庞德的感受则是更为强烈,他和陶升已经相处了有一阵子了,对华夏军的军制军衔已经了解的比较清楚了,按照陶升自己的描述,他不过是一个挂着少校军衔的闲职军官,主要从事一些训练工作,在华夏军并没有多高的级别,然而今天看到华夏军统帅的近卫军官,竟然对陶升如此恭敬有加,顿时令庞德刮目相看,态度不知不觉中谦逊了许多。
要知道,首脑近卫的影响力,某些时候远超一线野战部队的指挥官,这跟级别无关。
“令明,我先送你去驿馆住下,等军团长回来后,我再引见,令明以为如何?”
陶升的话打断了庞德的思考,急忙恭声回答道:“一切听从云起安排,庞德从命就是。”
陶升将庞德送到驿馆住下,又替庞德的随从们安排了住处,一通忙碌下来已是午饭时分,于是又和庞德等人一起吃了顿午饭,陶升的热情让庞德心中非常的感激。
午饭刚过,一名士兵飞马来到驿馆,见到陶升后敬礼说道:“报告陶长官!军团长有请!”
“军团长回来了?”
“是的,军团长回来后,郝少尉说见到了陶长官,军团长便要召见长官,”卫兵颇有些献媚地说道,“我寻了长官好久,才知道长官到了驿馆。”
从回到长子开始,陶升就已经感受到了这种尊敬,他当时并不在意,因为作为训练部队的主官,华夏军上下各级军官,都曾在训练场被他训练过呵斥过,然而越临近晋阳,遇到的人越尊敬,顿时令他心中极为不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临近中午时分,谢飞返回了军团部,回到了晋阳以后,他每天都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各类繁忙的政务弄得他喘不过气。
回到晋阳的第一件事,就是讲郡守府正式更名为华夏军第一军团军团部,让这支部队向在军制上向近代军队又前进了一步,郭光杆也正式成为华夏军首任参谋长。
沮授的职务没有变化,只是工作性质距离军事越来越远,辖区所有的政务由他负责起来,农林牧副渔一系列民生问题全部压在沮授身上,这家伙儿做起来游刃有余。
谢飞对此暗暗称赞,看来这沮授,天生就是干这活的料。
晋阳的骑兵学校早已开课,现在正在上课的是马术班,战术班一直没有开课,因为没有人知道战术班应该学些什么,只好等待谢飞返回以后再说。
虽说都是老骑兵,但由于大家都是野路子出身,马术并没有统一的方法和统一的战术动作,完全是各人凭经验发挥。
按照谢飞离开时的要求,独孤雁和沮授等老骑兵领导,挑选了一部分经验丰富的老骑兵,去芜存菁,费了很大心血,总结出了一整套马术动作及战马的护理方法,从马鞍的安装顺序到马掌的安装保养,面面俱到,编成统一的教材作为马术科的学习标准。
这中间注定会有些不完善甚至的错误的地方,只能等到以后根据使用情况慢慢的完善修改了,马术统一标准的最重要意义,在于组织性纪律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