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黄石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也要参与行刺?”
“黄石原是黑山军重要人士,心中一直对张燕投降心怀不满,又有王机颇有些来往,于是也参与了此事,打算事成以后由他占据晋阳。”
“呵呵呵,”谢飞听了不由得冷冷地一笑,“他好大的志向!张燕的事情查清了吗?”
“张燕确实不知道此事,据黄石供述,张燕也是在他必杀之列。”
沮授的话让谢飞心中大为欣慰,通过长时间的观察,他对张燕的能力非常的肯定,心中已经有了重用的念头,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提拔就出了这件事。
“奉孝,军内的反叛者交由你按照军法处置,士家的参与者交由公与处置。”说着顿了一顿,“张燕受委屈了,马上解除对他的看管,奉孝见到他时就说,等我好了一些之后,亲自登门去拜访他。”
独孤雁连忙说道:“等商议完毕我亲自前去,夫君放心就好。”
谢飞点头同意,沮授又问道:
“这些人如何处置?”
谢飞将自己的意思又说了一遍,沮授看着谢飞,一脸的不相信:
“军团长不愿大加杀戮,沮授颇为敬佩军团长仁者之心,只是这若此次不全部诛族,日后怕是还要生事,请军团长三思。”
郭嘉也出言反对:“若不杀戮以示警戒,只怕会有后人效尤,军团长不可有妇人之仁也!”
小郡主看了看谢飞没有说话,她对自己的夫君太了解了,这种事谢飞很难去做,一个连战俘都不愿屠杀的人,怎么能做出诛族的事情来。
而独孤雁则是有些期待地看向了谢飞,希望谢飞能够改变主意,接受沮授郭嘉的劝说。
然而无论众人怎么劝说,谢飞都不为所动:
“昔者贯高谋刺刘邦,刘邦尚免其罪,难道我还不敢赦免几个无罪之人吗?至于日后再敢于谋逆,谁谋逆捉拿谁就是了,有何惧哉!”
沮授看了谢飞好一阵子,忽然起身肃然道:
“昔日沮授追随军团长时,只因军团长有识人之能,今日方见军团长之仁!沮授愿终生追随军团长麾下,永不背弃!”
谢飞微笑着看着沮授:“能与公与相识,也是人生幸事!”
小郡主见状说道:“那就按夫君的意思处置,还请夫君下令!”
谢飞点了点头,表情变得肃然起来:
“士家所有直接参与者一律斩首示众,知情不报者发送劳动营,按照流民置地标准给家人留下一些土地,其余土地、商铺、财产全部没收;我军人员参与者及知情不报者移送军事法庭,处置方式与士家等同。”
沉思了一阵子以后,谢飞又说道:“司马朗及贾逵两人,先不要诛杀,待我见过两人以后定夺!”
当沮授郭嘉离去后不久,谢飞与夫人们正在闲坐聊些家常,甄尧前来看望谢飞,甄宓对其兄的姗姗来迟颇为不满,见甄尧前来笑着问道:
“阿兄哪里挣钱去了?”
甄尧老脸不由得一红,面色一紧呵斥道:
“甄宓休得胡说!”旋即看向了谢飞,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子云身体可好?今天一早我便来过了,只是看这里都是华夏军的人,我也不方便进来,所以来得有些迟了,还望子云勿怪。”
“高远不必介怀,你能来我已经是颇为高兴了,你我之间哪里有那么多事情?”
甄尧听了哈哈大笑,欣欣然落座之后,有些神秘地低声说道:
“子云,王家、郭家这些逆贼,在晋阳有许多的商铺,想必这次一定也是要不成了,不若都让我来经营如何?”
谢飞闻言没有说话,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点儿的姿势坐好,饶有意味地微笑着看着甄尧。
夫人们见状也停下了手里的事情,齐刷刷地看向了甄尧,连两个婴儿都安静了下来。
甄尧顿时有些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