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听了心花怒放,舔犊之情溢于言表“显甫有如此孝心,我心甚慰!并非我不愿让你前去,实则是有些疑虑,还是不要前去为好。”
许攸见是袁绍家事,便闭口不言,刘氏一听大为不满“夫君每日间领着袁谭到处征战,建功立业,缘何不让尚儿前去建功?夫君缘何偏爱至此乎?”
“夫人勿恼,尚儿曾被甄氏所拒,我担心尚儿去了晋阳,一个不好惹怒了谢飞被他羞辱,到那时岂非是令人难堪?”袁绍颇有些惧内,见刘氏发怒赶紧忙不迭地解释。
“难不成谢飞还敢羞辱我儿?”刘氏的声音中满含着不屑,嘴角微微一撇,“袁家四世三公,天下皆袁氏故吏,小儿辈安敢如此无礼?夫君多虑了。”
“夫人有所不知,谢飞行事颇为怪异,所部皆理发易服,礼仪也多有不同,那曹仁去了晋阳也不知怎么就惹怒了谢飞,一颗头颅被剃得犹如葫芦一般光滑,更还被罚劳役五日,天下士人皆侧目不已。”袁绍说着关切地看着袁尚,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之情,“我儿对谢飞抢夺甄氏之事一直有些不忿,我恐他到了晋阳与那谢飞有些冲撞,岂不是不妙?”
刘氏一听也有些疑虑,她看了看袁尚颇有俊美的脸庞,一想起若是这脸庞上面顶着一颗光头,顿时也担心起来
“既然如此,尚儿还是不去了吧?”
袁尚却是丝毫不以为然,闻言对着袁绍和刘氏躬身一礼
“请大人放心,到了晋阳孩儿自有分寸,再者说孩儿与那甄氏并不曾谋面,失之不过失一妾耳,犹如弃一敝衣一般,怎能因此而误了阿翁大事?恳请阿翁允我前去晋阳。”
刘氏见袁尚坚持,又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便也不在反对,同时示意了一下许攸。
与刘氏关系非同寻常的许攸顿解其意,见状对着沉思不语的袁绍施了一礼
“车骑,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绍正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见许攸如此一说,便点了点头“我与子远自厚,子远有话尽管直说。”
“车骑素爱显甫,所以便将显甫一直留在了身边,然而车骑可知否?”许攸故意说着停了下来,卖了一个关子,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看向了袁绍。
袁绍心有些着急,见荀攸停了下来连忙示意许攸接着说下去。
“车骑这些年,每次征战必带袁谭、袁熙,两人皆有些军功,车骑既然喜爱显甫,缘何让显甫屈人之下乎?”
袁绍听了脸色顿时变了,向来口无遮拦的许攸却自恃与袁绍交厚,依然在那喋喋不休
“我知本初向来有意于显甫,若是显甫寸功不立,日后如何能让众人心服?年初时本初又表了袁谭领青州牧,如今众人尽皆以为本初已中意于显思,若是本初还似从前那般将显甫留在身旁,怕是日后就是本初不愿,恐也难阻显思之势了。”
袁绍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阴沉,心中暗恨许攸多事,虽然袁绍的确极为喜爱袁尚讨厌袁谭,但毕竟还没有到挑开此事的时候。
刘氏却是被许攸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当下便逼迫袁绍同意袁尚前去,袁尚更是一阵对天起誓,此去不会给老爹丢脸,只是为袁家争光。
“既然如此,你便随子远前去晋阳,”袁绍虽然有些疑虑,唯恐自己这个最喜爱的儿子有什么闪失,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此去晋阳,你务要尽心留意谢飞所为,日后也能助我治理冀州!”
袁尚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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