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远谬赞了,谢飞哪里是什么英雄,只是恰巧有些运气罢了,两位远道而来,谢飞理应款待,现在到了正午时分,就让谢飞请两位品尝一下这晋阳的美味如何?”
谢飞当下便命人摆酒,将沮授、郭嘉等一干人等叫来作陪,城外的随从们也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席间众人都对许攸、袁尚多有奉承,令两人大为高兴,袁尚心中的那一丝不快也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席间袁尚如厕去了,谢飞举杯来到许攸案前,手中的酒杯对着许攸一举
“子远远道而来,谢飞不胜欢喜,你我且同饮一杯!”
许攸忙不迭起身举杯相迎,谢飞则顺势凑近了许攸耳旁
“子远所为之事,谢飞不胜感激,还请子远择机与我单独一叙。”
许攸听了有些愕然,偷眼一看同来的随从们都是远远地都在交谈甚欢,正是酒酣耳热之时,这才放下心来。
恰在此时袁尚走了回来,见谢飞持杯立于许攸面前,不禁微微一愣,却见谢飞拉住许攸来到袁尚案前
“车骑表奏谢飞领并州牧、拜右将军,又遣两位前来相告,真是令谢飞赶紧不尽,谢飞敬两位将军,我等且同饮一杯!”
三人笑着同饮一杯,谢飞伸手拍了拍袁尚肩膀,眼中竟然全是羡慕之色
“人皆曰显甫俊美异常,谢飞从前却是不信,今日得见方知显甫哪里是俊美异常,分明就是俊美至极,世间难寻也!”
谢飞说得真诚无比,袁尚听得心花怒放,心中对谢飞的那些不快忘得干干净净,举杯示意了一下,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谢飞摆了摆手,侍女上前又将酒杯斟满,谢飞举杯又敬向了袁尚,声音却低了下来“显甫乃是人中之龙,日后必能托车骑之事!到那时还要仰仗显甫,还望显甫不要忘了谢飞。”
袁尚已被夸的晕晕乎乎,只觉得谢飞才是人生知己一般,大笑着又是一饮而尽。
谢飞似乎已经喝的有点高了,又命侍女斟满啤酒,伸手搂住了袁尚肩膀,说话似乎也不是那么利索了
“我与显甫一见如故,得遇显甫真是一件幸事!有件事我要说与显甫,”谢飞说着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忽然用手一指,“看见那人否?此人名叫司马芝,执法犹如阎罗一般,乃是郅都一般的酷吏,我也拿他有没办法。”
“君侯如何说起此人?”袁尚看着司马芝,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
“此人严酷无比,昔日曹仁便是被他弄得生不如死,我担心显甫见罪于他,所以提前说与显甫,在晋阳显甫还是要小心从事,要知一旦有事谢飞也是无能为力。”
袁尚世家豪门,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少,闻言点了点头。
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缺这等人物存在,老大们做事也不是任意胡来,都是权衡以后再说,很多时候也得忍着,就连手下谋反,有时候都要不得不忍从轻发落,就像史上吕布对陈宫那样。
这点道理袁尚还是懂得的,当下对谢飞竟还有些感激。
谢飞心中暗笑,扭头回到了座位上。
待宴会结束之后,许攸、袁尚告辞谢飞返回驿馆,谢飞率众亲自送出了门外。
午后的阳光有些酷热,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街道两旁的店铺里,看店的男女们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打着盹,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
前方街道的转弯处闪出一队人马,两对人马很快擦肩而过,袁尚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队全副武装的悍妇,而领头的则是两位娇美异常的女子。
“这是何人?”
袁尚见了心中一动,翻身下马问向了路旁一间店铺的老板。
正在门口低头打盹的老板被袁尚惊醒,很是不耐烦地抬起迷离的双眼
“你是说那两人?她们是琬夫人和小夫人。”
“琬夫人?小夫人?”
“嗯,蔡琬和甄宓。”老板说着闭上眼睛继续假寐,显然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甄宓!”
袁尚心中顿时腾起一股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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