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带有四指宽铲状箭头的重箭飞到,有的战马颈部重箭,嘶鸣着乱蹦乱跳,将马上的骑士掀翻在地;有的战马被中马腿,一瘸一拐的到处乱窜,马上的骑士纷纷落马;更有一些战马直接倒地毙命,将道路堵的严严实实。
落马的骑士拼命地撒腿往回跑,后方跟进的骑兵纷纷躲闪着,还没有跟进的骑兵们则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惨白地勒住了战马。
牵招张飞两人看了也是脸色苍白,冲锋的骑兵们已经退回,道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十具尸体和十余匹死马,更为恐怖的是,这些尸体都集中距离太史慈八十步左右的距离上,显然都是在这个距离上短时间毙命。
“翼德,如此行事不是办法,不如以弓弩之!”牵招犹犹豫豫地说着,似乎也不大相信这个法子是否有用。
张飞又是一种呜呜乱叫,牵招开始大声叫喊着善者上前,由于步兵没有跟上,挑出的手配备的都是骑兵弓,程都不是很远。
手们望着眼前的尸堆全都面带恐惧之色,在这个距离上一般人根本没有准头,张飞见状大怒,亲自挥刀开始砍杀退缩的士兵,弓箭手们方才畏畏缩缩的准备上前。
正在这时,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对面的太史慈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竟然策马飞奔而来,马鞍上悬挂着几个箭壶。
这帮人还在乱哄哄地看着张飞杀人,那边的太史慈已经来到了尸堆附近,此处距离张飞所部不过七十余步,已经杀得红了眼的太史慈也不下马,二话不说弯弓搭箭,一连串的箭矢流星一般飞了过来。
太史慈似乎已经掌握了连的技法,这一次竟然是连着两次出了八连珠。
由于太史慈冲过来的时候,很多士兵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牵招也举起了盾牌,张飞更是早就抛掉了长刀躲入了人群,所以此次的杀伤效果下降了不少。
饶是如此,依然有十余名士兵惨叫着倒地,前排骑兵纷纷滚落马下藏在了马匹背后,还有人顶着盾牌向后挤去。
得势不饶人的太史慈箭如流星,一支接一支的飞了过来,士兵们纷纷向后涌去,整个队伍很快向后退了回去,地上又多了二三十具尸体。
太史慈完箭矢,双臂也是沉重如山,所幸敌军已被吓退,便也策马回到阵中,率部慢慢地退向了山口。
而刘备军直到退出了一里多地,确定已经离开了太史慈弓箭程后,骑兵们才在牵招的长刀下停了下来。
待牵招稳定住队伍,却不见了张飞,向后看了一下赫然发现,张飞正趴在不远处的地上使劲儿挥手示意,在方才乱哄哄的况下竟然谁也没有注意他受伤倒地。
大惊之下的牵招急忙跑过去扶起张飞,却见一支箭矢插在了张飞粗壮无比的大腿上,箭尖从另一侧透了出来,还好不是重箭。
腿部剧烈的疼痛,再加上腮帮子的伤口,让张飞的整张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神看上去诡异无比。
“翼德,不妨事不妨事,”牵招使劲儿扶住了张飞沉重的躯,又看了看张飞中箭的右腿,“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
几个人将张飞扶到路旁的石头上坐下,看着负重伤的张飞,牵招顿时感到有些一筹不展。
“翼德,不如先撤军如何?”
正疼得七荤八素的张飞一听牵招说要退军,似乎忘记了疼痛,一双通红的牛眼珠子瞪得快要突出眼眶了,一边使劲儿的挥手,一边呜呜地叫个不停。
牵招暗暗地叹了口气,命人去前方看看是何况,前去探望的人员心惊胆战地扛着盾牌走了。
这一次倒是很快就有了回音,前方的道路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太史慈等人已经退进山谷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