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此事亦如反掌耳。”桥蕤想都没想一口答应,看得吕布心疑不已。
“我看奉先似有不信之意,有我从中作保,奉先只管放心就是。”
吕布沉吟了半天,还是沉默不语,桥蕤见状笑了起来:“若是我与文台一同为奉先作保,奉先可还有顾虑否?”
“文台?听闻文台去了陈留,如何能够作保?”吕布心中大为惊讶,同时又有些欣喜,若是能得到桥蕤和孙坚作保,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不说,受到重用的可能都有。
“奉先之女吕灵,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应是十四五了,不知婚配否?”桥蕤没有回答吕布的问话,却没头没脑地问起了吕灵。
“尚未婚配,木华何有此问?”
“若是尚未婚配,此事成矣!文台次子孙权,与奉先之女年纪相当,便由我来做媒,将吕灵许配给孙权如何?如此一来文台必定可为奉先作保。”
“如此当然甚好!”吕布听了顿时兴奋起来,要是这样等于刚刚投奔袁术便有了两个政治盟友,但心里还是有一丝疑虑,“只是不知此事文台可愿否?”
“奉先放心,此事交于我便可,文台前去陈留后,家眷一直由我照顾,此事文台定会应。”
吕布顿时放下心来,当下便说好了此事,随即桥蕤告辞回营,命人快马前去宛城报于袁术。
袁术见报喜出望外,做梦也没有想到如此轻易地击退了徐荣不说,竟然还凭空多了近万名并州骑兵,当下对张勋桥蕤吕布三人大加奖赏。
唯一的小问题是吕布乃是温侯领镇西将军,官职与吕布不相上下,袁术兴奋之余没忘了解决这个小麻烦,承制自领骠骑将军事,直接比袁绍还高了一级,也算是遂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袁术随即决定由桥蕤代孙坚领豫州牧,继续留守鲁阳,孙坚则改领兖州牧,对兖州的野心昭然若揭。
西边的战事已定,张勋所部调头东去,再一次准备攻击徐州,而新进依附的吕布,则被派往陈留,准备与孙坚合兵一处平兖州。
就在大军退向洛阳的同时,贾诩便派人向董卓通报了战况,所有罪责一股脑儿都推到了吕布上,行文写的令人眼花缭乱,就连徐荣都看得不停地砸吧嘴:
“文和,这吕布刚刚前去,你便向太师说吕布投敌,你怎么如此肯定吕布一定会投向袁术。”
当只有他和贾诩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徐荣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子耀,此计须要吕布投向袁术,我等才能解得干净!吕布为人反复,孤军一旦陷入重围,其人必降。如此一来我等便说与太师,乃是吕布投敌才被迫撤军,太师怎么怪罪你我?至于是先降后撤还是先撤后降,你我只要不说,谁人能够知晓?莫说太师了,就是这营中众将,哪个不是以为吕布投敌我军才撤?哈哈哈哈哈哈!”
徐荣听了心中大定,不由得长长地舒了口气,如今鲁阳这个鬼地方已经成了董卓一块心病,必得知而后快,自己这次灰溜溜地退回洛阳,要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董卓绝对饶不了自己。
看着粼粼而过的车队,徐荣的心大好,汉代军制每两百士卒配武刚车一辆,再加上征发的大量役夫携带的运输车辆车辆,这一行下来有数千辆大车。
如今这些大车已经脱离了险境,正排着长长的大队退往洛阳,再加上有了一个替罪羔羊吕布,虽然此战没有胜利,但徐荣觉得自己比打了胜仗还开心。
毕竟,老对手并州骑兵,终于被西凉兵马撵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