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言让关羽极为痛恨,他也不知道这些流言究竟从何而起,但是这种流言却是已经已久,自己以前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如今听韦康当面说了出来,关羽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堵上了一块石头,堵的他喘不过气来。
然而关羽哪里能够知道,这一切都是晋阳调整属有意散布的谣言,自从谢飞告诉陶升要制造一些小麻烦之后,这家伙就是不停地在天下各处散布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而专门针对刘备青徐二州的留言,就是他和张飞、刘备之间的各种不入流的绯闻,如今这些流言已开始生根发芽,正在渐渐发挥它应该发挥的作用。
所谓流言止于智者,然而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在面对流言时都不是智者,何况这种流言无休止地天天重复着。
所谓谬误重复一千遍便是真理,对于许多人来说,谎言重复一千遍便是真相。
现在在清徐一带,关于刘备、关羽、张飞等人之间的流言,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而谢飞则好奇而期待地看着这个流言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现在他很快就会看到这个结果了
晋阳经过几年的历练,这种办法都已经成了一个体系,有了一套系统成熟的操作方法。这种方法虽然有些下作,然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效果极佳,而这种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办法,许多时候其效果甚至远远大于有形的战场。
关羽信马由缰地走着,他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仿佛连骑兵们的马蹄声都听不见了,他开始不停地反思起刘备和张飞与自己的关系。
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亲如兄弟的三人之间,有些话似乎已经不方便再去说了。关羽也曾多次反思过这种情况,以前他只是觉得清者自清,然而今天他隐约感到兄弟们好像并不这么想。
韦康看着关羽阴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他也不敢再去多说些什么了,只是随着关羽默默地向前走去。
无数的马蹄踏在坚硬的土地上,激起了漫天飞扬的尘土,而关羽那个魁梧又有些寂寥的身影,慢慢地隐藏在了在这尘土之中。
马超侥幸摆脱了追兵以后,他丝毫不敢停留,一路奔向任城方向逃去。当他逃到金乡的时候遇到了管亥率领的步军,正在前进的管亥大吃一惊,管亥没想到强悍如虎豹骑这样的精锐骑兵,竟然一个照面就被关羽的骑兵打得稀里哗啦,勇猛无敌的大将曹休也当场阵亡。
现在已经没有了骑兵掩护,管亥无论如何不敢再继续前进了,他当即下令全军在金乡就地安营扎寨,然后快马向曹操通报突变的军情,而马超也立刻前往任城去向曹操当面请罪。
曹操知道消息之后,整个人犹如遭到了雷击一般,他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方才缓过味儿来,有些木然地坐回了座位。
“有多少骑兵逃回?”曹操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吃力地抬起头看着马超,眼中已经没有昔日的光彩。
“启禀州牧,约有500余名骑兵逃回,此次大败罪在马超,请州牧处置。”马超低着头不敢去看曹操,他忐忑不安地小声回答,不知道曹操会怎么处置自己。
“曹子孝5万大军都被关羽杀的大败,如今所剩不到2万余人;曹子丹万余人断后,被关羽打得全军覆没,如今他已身陷囹圄;文若防守开阳,也被关羽瞬间击败,单骑突围才得以逃生。各部皆被关羽所败,我怎能单单责备孟起?”曹操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抬手示意马超落座,“此番遭遇多次大败,只因我轻去郯城所致,与诸位并无多少关系,此皆曹操之过也!”
见曹操陷入了深深的内疚自责之中,众将心中都有些不忍,纷纷躬身施礼请罪。
“诸位且都请坐,如今局势危机,诸位可有退敌之策?可恨那本初不按约定行事,倘若他能将关羽留在青州,我等何有今日之败?!”曹操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已经气得哆哆嗦嗦了,他现在对袁绍充满了恨意,都恨不得把袁绍拉过来直接剁了。
“州牧,如今之计,唯有请求晋阳相助,若是华夏军能够出兵相助,睢阳之围可解矣。”荀彧对着曹操施了一礼,他也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对于自己没有能够劝阻住曹操前往郯城,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
“谢飞?”曹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怎么忘了谢飞,昔日张飞曾经偷袭太史慈,谢飞必定痛恨刘备!谁愿前往晋阳?”
“州牧,我愿亲自前去求救,如今谢飞并不在晋阳,华夏军正在河内举行年度军事演习,我正好前去河内寻他。”
曹操的精神头儿立刻足了起来,整个人又变得神采飞扬了,情绪转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看得众将暗暗称奇。
“如今战事紧张,我的身边怎能离了文若?还是另遣他人前往,诸位谁愿前去河内?”
曹操直接驳回了荀彧的毛遂自荐,荀彧要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他都不知道该去找谁商量了,抬头扫视了一圈儿部下们以后,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陈登的身上。
陈登见状不等曹操开口点将,起身上前对着曹操深施一礼“州牧,我愿前往河内去见谢飞,请他出兵前来相助。”
“元龙能去我心甚慰!等你见到谢飞之后,若是谢飞谈起杨修等人,你只说杨修触犯了晋阳律法,实为咎由自取。”曹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