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州牧,据斥候来报,颜良夺取般阳之后,并没有直接攻击临淄,却派遣文丑、焦触攻占了临朐。”
“文丑攻占了临朐?”曹听了之后有些意外,他略微思索一下命令随从,“前去将地图拿来!”
随从很快就拿来了地图,随即在曹面前的地上铺开,众人都围了过来。
“临朐?!”曹解下了自己的弯刀,用弯刀的刀鞘不停地敲打着临朐的位置,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孟起,文丑所部多少人马?”
“启禀州牧,据伺候回报,文丑所部约5万人。”
“5万人?孟起没有听错?”
“确实是五万人,不过骑兵极少。”
曹听了明显地有些吃惊,他来回看着地图,眉头忽然舒展开来:“真如文若所言,本初确有取徐州之意!”曹说着用刀鞘在临淄周围一画,“诸位来看,临淄田豫兵不过万人,关羽在都昌兵不过只有数万,袁谭、颜良合兵约20余万,若是攻击临淄、都昌,便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如今不去攻击田豫、关羽,反倒先夺了临朐,分明就是有进入琅琊之意!”
众人听了都沉默下来,连程昱也觉得这个消息有些意外。
“本初既然不取临淄,那我也不取郯城,先占据了琅琊再说,先将袁绍挡住,再慢慢地多去郯城。”曹收回了弯刀,抬头看着众人,“看来我倒要先防一防本初了,一个不好徐州便成了他本初的了!”
事态的变化让曹不再犹豫,他将弯刀随手挎回了腰上,向着众人看了一圈儿,最后目光落在了马超和曹休上:
“孟起、文烈,你二人速带虎豹骑与两万步卒,即刻北上占据莒县、邳乡两地,加固城池防守。若是文丑一旦进入琅琊,尔等必要好言相劝让他退去,若是他不肯退,而等也绝不能退!”
曹的命令模棱两可,马超听了以后心中有些疑惑。他扭头看着曹休,两人共领虎豹骑时间已久,相互之间已经颇为熟悉,曹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州牧,若是文丑攻击我等,我等该做何打算?”
曹休的问话让曹有些不悦,他一言不发地向着城楼下走去,就在快要走下城楼的时候,方才冒出了一句:
“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马超、曹休顿时明白了曹的意思,两人不再相问,赶紧躬领命,随即下城准备率部开拔。
在徐州士人看来,现在刘备已经是锅上的蚂蚁,曹切断了他与关羽之间的联系,关羽已经被困在了青州,袁绍曹加起来兵力超过30万,怎么看关羽都是凶多吉少。
而刘备似乎并没那么紧张,只是让他有些心烦的是,他新征辟的那些徐州士人,现在除了陈登之外,一下子仿佛消失了一半,一个个称病不出,连面儿都不露了,这让刘备对徐州士人大失所望。
如今每天和刘备在一起商讨军的,只有陈登、邴原、徐庶和崔均了。
徐庶看在眼里急在心,眼前焦头烂额的局势也让他一筹莫展,想不出一个什么好的办法出来。
看着刘备和徐庶愁眉苦脸的模样,一直看着地图的崔均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主公,我这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主公是否愿意?”
“州平有了计谋?”刘备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有何办法快快说来听听。”
“如今袁曹合兵,徐州乃四战之地,无险可守,我军恐很难抵挡,不如降……”
崔均话音未落,刘备已经脸色突变,他“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脸沉地看着崔均。跟随了多年的徐庶还从来没有见过刘备这种表,不由得心里哆嗦了一下。
“主公息怒,且容我把话说完。”刘备的反应完全在崔均的意料之中,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对着刘备失了一礼,“主公,曹所求者,徐州也。曹之大敌者,袁绍也。如今徐州既然难保,不如就此依附于曹。主公之仁义以天下皆知,曹必定不会加害于主公,如此一来关将军才能从青州脱困。再说此降非彼降,而是依附于曹,所谓伪降也,待时机成熟便可东山再起,还望主公思之。”
刘备听了缓缓地坐了下去,呆住了半天之后,看向了徐庶,徐庶却是摇了摇头。
“州平所言差矣,你以为我皆可降,而主公却不能降,你我降了之后,曹可给予我等下曹从事,乘犊车从吏卒交游士林,累官故不失州郡,主公迎安所归?一旦依附于曹,曹必定尽收我军士卒,还如何能够东山再起?”
“元直所言虽然有理,然而当今该如何退敌?如今南有袁术,北有袁绍曹,西有曹仁数万之军,我军如何能够守得住这徐州?”崔均面带忧虑,他的诈降之计虽说不靠谱,但眼前的局势的确不容乐观。
“诸位可自去,”刘备说着站了起来,一脸坚毅地看着众人,“诸位跟随我刘备已有数年有余,刘备真忍心看诸位与我一同就戮,以诸位之名望,必可有人收留,刘备自与郯城存亡。”
刘备说的慷慨激昂,徐庶、邴原和崔均听了面色凛然,急忙起向着刘备躬一礼,“我等深受主公知遇之恩,岂能弃主公而去?愿与主公共赴此难!”
刘备很是感激地看着众人,众人的表现让他颇为欣慰,然而他最为焦虑的是,眼前面临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就在这时徐庶忽然灵光一现,他“啪”的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这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主公虽然不能依附曹,但为何不去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