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整个人死命的抱住了栅栏,无论看守所怎么殴打就是不松手,只顾拼了命的大叫不止,他的心中唯一的期盼便是引起蔡婉的注意,否则自己是必死无疑。
昨天刚刚入营的时候,杨奉和李肃看到了一个下马威,一个囚犯不知道什么原因与看守吵嚷起来,结果直接便被一群看守拖到了绞架上。今天自己吵嚷的比那个人还要厉害,要是一旦蔡婉听不见,那自己一定就要和那个囚犯做伴去了。
“婉夫人救我婉夫人救我我是洛阳杨奉啊”看着渐去渐远的蔡婉,杨奉扯着嗓子哀嚎,已经是声泪俱下了。
就在杨奉快要绝望的时候,那队骑兵终于停了下来,从队伍中跑出了一个英姿飒爽的骑士,很快便来到了围栏旁边。
“住手你是何人为何要呼唤婉夫人”骑士勒住了战马后,手中的马鞭指着杨奉娇声喝道。
看守们已经松开了双手,杨奉见状赶紧一躬到底:“请代禀婉夫人,故人洛阳杨奉求见。”
骑士听了之后看了看杨奉,然后一言不发地调转马头跑了回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只进蔡婉越众而出,领着卫队很快来到了围栏边。
“你是杨奉洛阳那个杨奉。”
蔡婉当年和蔡邕路过洛阳时,杨奉曾专门设宴款待众人,这给蔡氏父女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只是眼前这个粗浑身是血的粗壮汉子,让蔡婉并没有认出来杨奉。
杨奉这才看清楚蔡婉的面容,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昔时那个活泼天真的小女子,不过才几年的功夫不见,如今成了众星捧月的华夏军将领,而当时高高在上的自己,却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囚徒。
“婉夫人,在下正是杨奉。昔年婉夫人与中郎路过洛阳时,在下曾经宴请过中郎,如今我被囚禁于此,还请婉夫人相救。”感慨归感慨,杨奉知道这是自己活命的最后一个机会,赶紧一躬到底自报家门,顺便提起了昔年旧事。
“哦,这么说来你果然是杨奉,到现在中郎倒也常常提起你。”蔡婉的回答让杨奉心中一喜,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感觉掉进了冰窟一般,“只是蔡婉有一事不明,当年将军既然款待我等,为何又要派人前去追杀”
“婉夫人,我冤枉啊,冤枉啊当年之事我并不知情,若是我真的有心加害中郎,那在洛阳城中便可行事,如何还要费神前去追杀”杨奉听了顿时汗流浃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首,说话都已经带着哭腔了。
要说此事他的确是有些冤枉,当年胡才追杀蔡邕时他并不知道,完全是胡才自作主张的结果。
“杨将军不必恐慌,中郎也说此举并非将军有意所为,其间可能会有一些误会。蔡婉今天见到将军,谈及此事也并无它意,只是随口问一下罢了。”
“多谢婉夫人,如今杨奉被囚禁于此,恳请婉夫人出手相救,杨奉愿肝脑涂地以报夫人。”
蔡婉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挥手叫过了几个看守:“杨将军乃是中郎故人,你们要好生看护,就不要去再难为他了。”
蔡婉说完调转马头离去了,看守们对杨奉的态度立刻好了许多,又给他打来了水让他清洗脸上的血迹,一番收拾之后倒也精神了不少。
蔡婉回到营中翻身下马,卫兵们将战马牵到马棚去了,迈步走进了大账之后,蔡婉发现谢飞和几位夫人都在帐内。
“巧了,我还正想前去寻琳妹子,这倒省了一些功夫。”蔡婉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来到了甘琳身旁坐下,“妹子今天没去挑选你的劳动营苦力吗”
“哈啊”甘琳伸着懒腰,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我刚刚来到洛阳两日,每日间都是疲惫不堪,昨晚又被你家夫君纠缠了半夜,今天哪里还有力气出去婉姐姐有什么事情找我啊”
“妹子就会胡说,哪里是夫君纠缠与你,分明就是妹子索取无度。”蔡婉被甘琳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她也忍不住调侃起来,“就在方才我路过你的囚禁地时看见了一个人,想请琳妹子将他放了。”
“不过都是些俘虏,婉姐姐想放谁只管放了就是。此人是谁我这就命人将他编入劳动营。”
“杨奉,方才我路过那里时,他拼命地喊着要我救他。”
“原来婉姐姐要救的人是他啊,”甘琳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两个眼圈看着有些发黑,在白皙的面庞衬托下下更加显眼。“此人乃是白波出身,后被袁术表为兴义将军,在袁术与董卓之间反复多次,这次被我军擒获囚禁于此,琬姐姐为何要救他”
当蔡婉说了一下原因,甘琳很是不以为然地点头同意,在她看来杨奉似乎与那些小军官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既然如此,请婉姐姐放心,我这就命人先将他编入劳动营,平时注意多加看管就是了。”
谢飞开始并没有留意到蔡婉与甘琳的对话,这时候一听甘琳要去放人,便顺口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甘琳临时起意的处置方法让他产生了一个念头。
“倒也不必单独前去释放杨奉,既然营中关押的都是军官,那就把军司马以上单独成立劳动营,军司马以下则全部编入普通营,诸位夫人以为这样如何”
蔡琰和甘琳是这方面的主官,甘琳听了当即便同意谢飞了意见:“我也正有此意,将这些敌军军官单独成营,管教起来就会容易得多,只是杂号将军以上需要另行看管。”
而蔡琰对劳动营的事情历来都不是很上心,见谢飞和甘琳都同意这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