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疑惑不解地看着呼延子君,却见呼延子君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腰间,然后两手一摊哭丧着脸看着三人。
“怎么了?”独孤雁懒洋洋躺在地上,手指习惯地缠绕着刀绳,一副二郎腿翘的比天还高。
“刀……我的刀没了……”呼延子君举起了左手使劲儿拍着腰间,那里的弯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三人一下子都做起身来,瞠目结舌地看着呼延子君,偷了几个地瓜偷没了弯刀,这把可是丢脸丟到家了。
要是一把普通的军官弯刀也就罢了,但这可是一把上校弯刀!
华夏军弯刀是标准化生产的制式弯刀,由于作战方式不同,分为步兵弯刀和骑兵弯刀。
二者的区别在于弯刀的重量和重心的位置有所不同,骑兵弯刀的重量偏重,重心更加靠前,以有利于马上砍杀,而步军由于负重能力的限制等原因,弯刀的重量要轻不少,重心更加靠后一些,使用起来更加节省体力。
不管是骑兵弯刀还是步军弯刀,在制作过程中都分为两种,军官用刀和士兵用刀,二者的做工有很大区别,军官刀制作精良装饰华丽,质量和成本远程超士兵用刀,配发准尉以上军官。
而作为华夏军上校佩刀则不在普通军官弯刀之列,它是专门用乌兹钢精工细作的弯刀,刀身布满靓丽无比的精美花纹,装饰华丽锋利无比,连刀鞘都是用纯金和宝石镶嵌装饰,造价之高令人咋舌。
“完了!”陈颖一个高儿蹦了起来,那身手是相当的矫健,“一定是丢在了那片地瓜地了,我记得当时君姐姐解下弯刀放在一旁,现在细想好像是逃跑时忘拿了……”
“这下真完了,每柄上校弯刀上都刻着姓名,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呼延子君的弯刀……”
几人拿起望远镜看向了那些农夫,只见几个老头子正拿着一把弯刀传看着,那把刀分明就是呼延子君的上校弯刀。
“夫君,我们是不是过去讨要回来?”呼延子君有些犹豫地看着谢飞,刚才还在嘲笑独孤雁的她,现在再也笑不出声了,脸色变得比刚丢军衔时的独孤雁还难看。
“这还真是一个麻烦事儿,还是我过去要来吧。”独孤雁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眺望着远处的人群,“我的军衔也丢了,这脸我可丢不起。”
“坏了夫君,缉盗署的人来了。”呼延子君手搭凉棚看着远处,只见远处跑来了几匹战马,那黑色的军服在碧绿的田野上异常的显眼。
“玩儿现了……”
谢飞也发现了来人,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当年司马芝主管缉盗署的时候,这家伙不光自己严厉,对于敢于徇私的手下也毫不留情,后来又来了一个同样不知油盐的卫固,结果缉盗署的那帮家伙一个个都是这样的主。
“夫……夫君……现在怎么办?”陈颖毕竟属于中下级军官,平时跟缉盗们没有什么来往,也不大看得上这帮家伙,可是现在自己有了把柄在人家手中,现在她脑袋里第一时刻想到的竟然是条令律法,全然忘了自己已是新晋的军团长夫人。
缉盗们已经来到了农人的旁边,一位老者将手中的弯刀递给了领头的缉盗少尉,这个身材魁梧的少尉皱着眉头看着弯刀,又顺手将弯刀往外一拔,当弯刀刚刚拔出一半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睛紧紧盯在了刀身的铭文上。
只见刀身上刻着四个篆字——呼延子君!
虽然身处烈日炎炎的夏日,然而少尉还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片冰凉,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偷地瓜的贼,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骑二军军长呼延子君。
“长官你看这个,上……上校……”一个缉盗跑了过来,捧着双手递上了一个肩章,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变调了。
少尉用有点哆嗦手接过了肩章,翻到背面一看姓名,他的脑袋顿时又大了一圈,那上面分明写着“独孤雁”三个字。
“长官,这片番薯地废了我等无数的心血,当初番薯到来时无人敢买,是我等率先买进,又耗费了许多钱财向胡人学习种植。如今这才刚刚长出了一点模样,便被这些狗贼窃取,要是长官不能为我等做主,那我就直接去晋阳找司马长官理论!”
“请诸位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处理,还诸位一个公道,老人家诸位先请回,我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长官,你看他们就在那个土坡上,竟然跑都不跑,这些狗贼简直狂妄至极!长官为何不上前去抓?难道长官也畏惧权势不成?”
为首的老者年纪虽大,眼睛却出乎意料的好用,他还能够看见那面坡上的四人,指着土坡就大声嚷嚷起来,另外那些老头子也都情绪激愤地随声附和。
其他缉盗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全都看向了领头的少尉,等着他作出决定。
少尉看看手中的牌牌儿,再看看那柄颇为奢华的弯刀,一咬牙向着手下猛一挥手:“走!我们去缉拿那些盗贼!”见那些老者也要跟着一同前往,少尉赶紧上前伸手拦住,“诸位年岁大了,还是在歇上一会儿,我等自会去捉拿那几个毛贼。”
老者们谢过了缉盗,又将那几块被刨出土的地瓜拾了起来,捧在手里摇头不已,一看就是极为心疼。
缉盗少尉先起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小土坡上的四人,放下望远镜后整整衣领,又向下拉一下衣角,最后还整理了一下军帽,这才领着众人着土坡走了过去,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