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敌军骑兵的战马正在超越自己,牵招心中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无奈,现在两军并肩狂奔,敌军骑兵根本没有杀向自己的意思,只管向着自己前方疾驰。
牵招很快明白了华夏军的意图,这摆明了就是想拦住自己,当他偶然向后一看时,后方的情形更是让他亡魂直冒,自己的骑兵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正向自己追击而来的敌方骑兵。
所有逃命的骑兵都疯狂地催动着战马,一条条马鞭已经变成了一个个风车,将战马的后背抽出了道道血痕,迫使这些战马发疯一样向前逃窜。
饶是如此,在牵招等人的西侧百多米荒原上,华夏军的战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超越了过去,头也不回去地向前高速疾驰。
看着眼前不足三里之地的颖阴城池,牵招的内心浮起了一丝希望,颍阳城头的旗帜已经清晰可见,城头的临淄铁骑想必已经看清了情况。
就是临淄铁骑再怎么有意避战,总不能眼看着自己人被追杀而见死不救。
“快走!”
见华夏军骑兵已经开始进行迂回,牵招拼命的大叫起来,一旦被前方敌军挡住去路,在前后夹击之下,自己就是插翅难逃。
几十名华夏军骑兵从左翼开始迂回,为了保持战马的速度,骑兵们没有停下列阵,而是进行了一个“u”型转弯,战马疾驰着从牵招等人前方200米处掠过,到达右侧之后马头已经对准了牵招等人,高举的长矛笔直地指向了敌军,携带者令人窒息的气势疯狂地猛扑过来。
“迎战!”
牵招绝望地怒视了一下毫无动静的颖阴城,临淄铁骑的束手旁观让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满面狰狞的牵招扯出长矛夹在腋下,瞪着血红的眼珠子迎了上去。
两伙儿人转眼间已经照上了面儿,牵招忽然觉得眼前的那名敌军军官似乎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此人,然而还没等他想起此人是谁,那名军官已经冲到了眼前。
牵招已经来不及再去多想了,他两眼死死地盯住了敌将,手持长矛向着敌军胸前撞了过去,眼看着矛尖就要碰到敌军铠甲上的图案时,牵招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腾空而起,天空大地开始飞快地转换起来。
“是个少校……”打着旋儿飞舞着的牵招在落地之前,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敌军铠甲上的军衔图案,随即他觉得眼前一黑,出现了无数漫天飞舞的星辰……
当牵招醒了过来之后,感觉自己脸上有些黏糊糊的,他顺手摸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却是一手的献血。
“怎么会有血?”身上毫无疼痛感的牵招有些奇怪,忽然又看见不远躺着一匹战马,那战马正瞪着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自己,而战马脑门上那个拳头大的血洞,正汩汩地冒着鲜血。
“哦?原来是它的,那怎么会到了我的头上?”
牵招茫然他抬头向了四周,却见自己四周围着一些骑兵,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心中顿时有些惊恐,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扯着嗓子放声大叫起来,引得那些骑兵一脸的惊讶。
“牵招这家伙儿怎么了?摔傻了?”宋军有些愕然地看着牵招,眼前的牵招满脸是血,在那里一瘸一拐来回转着圈儿,捂着脑袋满脸茫然地在那里大呼小叫。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尔等又是何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嘶………”
牵招在那里扯着嗓子叫唤着,喊着喊着忽然一阵剧痛袭来,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脑袋,这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这疼痛让他疼的难以忍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长官,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是不是真的摔出了毛病,要不我过去问问?”刘全也被牵招的模样给弄糊涂了,可是看牵招这个样子又不像是装的,他也有些相信牵招是真的给摔傻了。
刘全翻身下马来到牵招面前蹲了下来,牵招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刘全,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了:“你是谁?我可认识你吗?”
“牵招……”
这一声呼唤就像醍醐灌顶一般,让牵招一下子全都想了起来,他仿佛坐上了一块烙铁一般弹了起来,两只眼睛无比惊恐地看着刘全,指着刘全的那只手也在剧烈地颤抖:
“华……华夏军!”
刘全哪里知道这种创伤性失忆的原因,可是反正不管怎么说,眼前的牵招好像恢复了正常,而牵招清醒醒过来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往腰间摸刀。
牵招的手刚刚摸到腰间的弯刀,两个腿弯处便被人踹了重重一脚,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早有两人将他上前按倒在地,两臂向后一弯“咔嚓”就是一副手铐拷在了手腕上。
“起来!”两名骑兵拷住了牵招之后,一边一个拎小鸡儿一样把他提拎了起来,直接就推在了刘全面前。
“牵招,你可还记得我吗?”
“你是……?”
牵招虽然人已经清醒了一些,可是脑袋还是有点迷迷瞪瞪,他闭着眼睛使劲晃了一下脑袋,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全。
“怎么?子经可是想起来我是谁了?”
“刘……刘全?你是刘全?”牵招使劲摇着头眨了几下眼睛,那眼神中写满了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何时加入的华夏军?”
“能在这里遇到子经也是大出意外,子经不是跟随张飞守在颍阳吗?怎么会出现的颖阴?你是打算去颖阴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