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与关羽交谈的结果如何?”当谢飞策马回到了阵中时,独孤雁已经等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还没等谢飞开口就抢先问了起来。
“关羽已经决定将临淄铁骑交给华夏军,这不把长刀也留给我了。”
“青龙偃月刀!”独孤雁接过长刀看着刀上的铭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真没有想到琰姐姐的这个办法,还真胜过了我这数万雄兵,竟然不用去费一兵一卒就将这临淄骑兵纳入囊中,看来琰姐姐又多了一枚八星勋章。”
独孤雁说着将长刀交给了车下的卫兵,拿起一个望远镜抛给了谢飞,谢飞轻舒猿臂轻轻一接,已经将望远镜拿来在了手里,向着对面的临淄铁骑望去。
谢飞从望远镜中看到,关羽正驻马在军阵前挥舞着手臂说着什么,看样子关羽似乎说的非常激动,胯下的战马也来回不安地挪动着。
看了一阵之后谢飞放下了望远镜,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独孤雁已经发现了对面的变化,也不由得开心地笑了起来:
“夫君果然没有说错,临淄骑兵果然是要归顺了,你看他们已经放下了旗帜武器,正在竖起白旗。咦?关羽这是要干什么?”
“怎么了?”
谢飞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去,只见所有临淄骑兵都已经下马,原来的旗帜也同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旗,而关羽则调转了马头,正举着望远镜看着自己。
关羽显然已经从望远镜中看到了谢飞,他放下望远镜对着谢飞笑了起来,忽然间目镜中的关羽拔出了弯刀,扭头对着田豫韦康等人说了些什么,田豫等人顿时显得慌乱无比,一群人向着关羽跑了过来。
谢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刚才关羽为什么要给他说那些话了。
只见关羽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弯刀,又来回挥舞了几下,仿佛就像在向自己告别一般,随即将弯刀直接横在了脖颈上。
“云长……”就在关羽的弯刀搭在脖颈上的同时,谢飞颓然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怎么会这样?来人!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违令者军法从事!”
耳旁传来独孤雁急切惊讶的声音,谢飞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他低着头将望远镜交给了陈颖,举起手来想说些什么,却又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最后却茫然若失地翻身下马,只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
“夫君,你没有事吧?”陈颖飞身下马扶一下了谢飞,关切地捉住了谢飞的双手,声音更是急切无比,“是不是病了?来人!医护兵!”
正在观看的独孤雁闻言吓了一跳,她赶紧放下望远镜跳下了马车,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体,两步就来到了谢飞面前:“夫君的脸色好难看,你是哪里不舒服?”
谢飞仿佛刚刚睡醒一样,他先揉了揉眼睛,又使劲儿摇了摇头,这才挥手命令身旁的医护兵退了下去。
“雁儿,云长怎么样了?”
独孤雁轻轻摇了摇头,谢飞的模样着实让她惊讶异常,她和谢飞并肩作战九年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谢飞如此沮丧过。
“是我害了云长,是我逼的他太紧了,若是能多给他一些时日,云长定然不会走上绝路。”
谢飞的脑海中仿佛放电影一样,关羽的音容笑貌又一次浮现在眼前。他想起了锁水峪那个怒发冲冠的大汉,想起了那个从酸枣撤退时被众人调笑的汉子,箱子去了长子马场那个不一样的关羽,想起了方才的谈笑风生,想起了横刀在颈的那个霎那之间。
“夫君,此事也不能全怪夫君,若不是为妻一直催促夫君,夫君也不会如此急迫,只是为妻也没有想到这关羽竟然如此刚烈。”
谢飞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伸手摸出了关羽写给自己的那封信,这时他已经明白刚才关羽为何不让他看信了,这分明就是一封告别信吗。
将书信拿在手中反复观看了一下,谢飞正要打开信封时,想了想却又把书信交给了陈颖。
“夫君这是何意?这书信为何要交给为妻?”
“这信无非就是写一些告别之语,我还是不要再去看了,等回到晋阳后你将此信交给甄尧,就让他收藏于博物馆之中,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去拆开。”
陈颖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样书信收在了文件包中,还有些不放心地拍了两下。
“夫君,如今关羽已经身死,对面的临淄骑兵还需要夫君前去安抚,现在全军上下都在看着夫君,夫君应该打起精神才是。”独孤雁又举起望远镜看了看临淄铁骑,一脸肃然地提醒谢飞一句。
“好吧。”谢飞说着先和陈颖将独孤雁扶上了马车,自己随即也翻身上马,领着卫队向着临淄铁骑的方向走去。
在华夏军前面的荒原上,关羽静静地躺在了草丛中,田豫、韦康和留赞三人率领着军官们跪在关羽面前。而在他们的身后,所有的骑兵也都已经跪拜在地,那块本该缠在左臂的白布如今已经系在了头盔上,将乌蒙蒙的荒原染成一片白色。
谢飞催马向前走着,他走的很慢,似乎不愿意走完这短短的几百米一般,眼前那一片白色再一次让谢飞大为触动,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关羽的选择。
对于把忠义二字奉为人生信条的关羽来说,虽然已经与刘备水火难容,然而作为曾经的部下和兄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