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有些奇怪地看了独孤雁一眼,不知道独孤雁为何要出言反对,当太史慈开赴河内之后,呼延子君已经是东方军在前线唯一的骑兵将领,独孤雁一旦因为身体原因去职,呼延子君将是接替此职的首选人物。
“夫君,君妹子和为妻一样,恐怕在战场上也待不了多久。”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夫君自己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君儿也并没有对我说起过什么呀?”
“你呀你,夫君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独孤雁伸手在谢飞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那笑容充满了嘲弄,“你的君夫人也有了身孕,她哪里还能在战场上久留?只怕用不了不久也要返回晋阳。”
谢飞一听愣住了,他前前后后想了许多因素,唯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这消息顿时让他喜忧参半,喜的是呼延子君有了身孕,忧的是东方军又要离场一员大将。
独孤雁单手按着腰部,她在谢飞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向着坡下走去,当来到了山下之后,独孤雁回头看着山坡,皱着眉头连连叹气。
“这种小山坡都走得我气喘吁吁,这个小兔崽子真是麻烦,要说为妻也不是第一次双身,这一次怎么这么麻烦?”
“全体集结!”
见谢飞和独孤雁也已经走下山坡,在山下护卫的陈颖大声下达了命令,随着一阵军号声响起,那些负责警戒的骑兵纷纷疾驰而来,很快就在马字旁列队完毕。
“夫君随我一同登车,我们路上继续商讨一下。”
骑兵们护卫着马车向着上蔡的方向走去,头顶是蔚蓝深邃的天空,四周层林尽染的荒原,荒原上是迤逦前行的车队,要不是荒原上那些冲天的烟柱,这还真像是一副美丽无比的图画。
夫妻二人坐在马车上慢慢走着,看看渐渐西坠的夕阳,又看看周围的骑兵,再看看四周金色的荒原,谢飞竟然有了一种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的感觉。
想想自己方才还在感叹人性的灾难,这一阵子又开始兴致盎然,谢飞在内心都开始鄙视自己的虚伪了。
“夫君啊,我们正在商量一些要紧的事情,你能不能用点儿心呀?”
一看谢飞那魂不守舍的神情,独孤雁禁不住娇嗔起来,“要说这个事情还真有些难办,按理张郃是接替为妻职务最为合适的人选,但是他身为砲兵主官,担任这个职务只怕那些骑兵会有些不服,还有夫君打算用谁来接替骑二军军长的职务?”
谢飞在心中扒拉着手下的将领,这一时间他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为妻倒是有个人选,就是此人资历有点浅,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人选,为妻觉得他来接任骑二军军长极为合适。”
“谁?”
“阎柔。”
“我怎么把他忘了?阎柔的确比较合适,但的确也有些问题,这事我要好好权衡一下。”
今独孤雁这么一提醒,谢飞也想起了阎柔,现在的骑兵编制就是阎柔第一个开始使用的,而且他凭借着为数不多的部队横扫北部,将鲜卑骑兵打得稀里哗啦,最终控制了上古郡,迫使鲜卑向东退却,从能力上看绝对是一个相当优秀的骑兵指挥官。
只是阎柔加入的时间华夏军较短,还并没有被徐晃、太史慈、张辽等人所接受,如果担任其他军军长倒也罢了,担任第一王牌骑二军的军长,一定会引起很大的非议。
“夫君,谁有能力担当此职便去由谁出任,至于其他人的非议,夫君不去理他便是了。”
谢飞却默默地摇了摇头,这事要是放在从前,谢飞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独孤雁的建议,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做通盘的考虑。
虽然人们常常说能力优先,然而在实际的操作中,能力往往并不是唯一选择,甚至连第一选择都不是。
谢飞向马策的右侧看去,正好看见陈杰和关平两人在马车的侧前方走着,两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着看着谢飞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雁儿,你知道呼延浩现在在哪里吗?”
“夫君怎么想起了他?”独孤雁侧首看着谢飞笑了一下,那笑容分明有些古怪。
正在张望着的谢飞却没有注意到独孤雁的表情,他只是看到陈杰这个小舅子的时候,想起了那个颇有些魄力的小舅子,在谢飞看来呼延浩敢作敢为坚决果断,绝对是一个可造之才。
“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记得当时是判罚劳动营苦役三个月,他从劳动出来之后去哪儿了?这么一个人才总不能就此埋没下去。”
“夫君也觉得呼延浩是可造之材?”
“当初在河套第一次见到他时,我便觉得此人是个人才,既然已经服完苦役,就应该回到野战部队效力了。”
“哈哈哈,若是夫君等到夫君想起他,那什么事都晚了,呼延浩早就返回了骑五军,现在是中校团队长了……”
“什么?当时他的军衔被降为少尉,这才刚刚过骑五军的几个团队长中哪有一个呼延浩?”谢飞听了有些吃惊,这呼延浩的晋升速度也太快了吧?
“没有呼延浩,难道还没有呼延河吗?”
“呼延河?你是说呼延河就是呼延浩?怪不得每次开会我都见不着他的影子,原来是在有意躲着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去瞒夫君,”独孤雁开心地笑了起来,谢飞那滑稽的样子让她忍俊不止,“野战部队的所有高级将领都知道此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