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军在开始的秋季大训练的同时,新一轮的扩军也进行的如火如荼,大批的小年轻被投进了训练营,而那些年岁大些的士兵也开始退役,新老交替成了华夏军在这个秋天的主旋律。
退役,对于那些初到晋阳的人来说是一个特别新鲜的名词,这些人在诸侯们那里见过了太多的没牙的老卒,在他们看来三四十岁都属于精兵强将了,没想到在晋阳这个地方,这个岁数已经是必须替换的标准。
军官们则不在此列,他们的服役年限要长的多,如果能够顺利一步步晋升的话,他们可以服役到走不动为止。
恢复新占地区的秩序和活力成了华夏军当前最为主要的任务,野战部队的士卒们开始享受难得的快乐假期,而城防军们却更加的忙碌,他们不停地到处奔波,去剿灭那些零零散散的反抗分子,这些由士家漏网之鱼为主构成的叛贼们很是善于学习,飘忽不定的袭掠成了他们的主要战术,一度让城防军头疼不已。
这些大大小小的土匪中,沛国谯县的一拨人声势最为浩大,几千人聚在一起到处与华夏军为敌,领头是谯县一个叫许褚的家伙,听说此人力大无比,可以拽着牛尾巴到处跑。
野战部队回去找清静去了,城防军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独孤连城将大量的骑兵投入进去还不算,又从各地调来了大批的城防军步军,开始在新占地区进行剿匪作战。
没错,独孤连城的作战计划就是这个——《剿匪作战》!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任务颇为讨厌,独孤连城费劲心思努力了许久,土匪没有遇到几次,村落倒是被袭击了不少,城防军各部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失。
“坚壁清野!铁壁合围!”
谢飞看着眼前的大地图,依葫芦画瓢用起了这个战术,城防军和疯狂进入的整理厅、缉盗厅人员开始合作对付这些盗贼们,无论是在益州还是在荆豫地区,百姓们开始被集中起来居住,形成了一个个置于看护下的村落,和那些大批进入的劳动营一样,每个村落周围都出现了城防军骑兵中队的身影。
为了能够追踪这些盗贼的踪迹,典韦的飞行队也来到了荆豫地区,在各个要害地区,巨大的热气球被缆绳固定在原地,悬挂在深秋深邃无比的碧空上,周围二三十公里广大地区在哨所望远镜下一览无余。
深秋的田野里,庄稼早就被收割的干干净净,打猎也许是个好办法,但是野味满足几个人口福问题不大,用来支撑起一伙盗贼的补给是不可能的,何况只要发现炊烟升起,那些剿匪骑兵就像毒蜂一样呼啸而至,然后没完没了地追个不停。
被饿疯了的盗贼们被迫铤而走险,时常会不要命地攻击村落,结果在骑兵们雪亮无情的弯刀面前,除了留下一地的尸体之外,什么收获也没有得到。
华夏军强大的单兵能力表现的淋漓尽致,正是因为有着这种优势,骑兵们敢于出动几十人的小部队去攻击数百人规模的盗贼,而没有几匹战马的盗贼们除了钻进树林逃跑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开玩笑,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训练的农夫,怎么可能是严格训练的骑兵们对手,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些地区的大部分盗贼基本被剿灭,剩下的小股土匪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
谯县人许褚作为悍匪中的悍匪,在冬天的第一场雪那天落入了城防军骑兵的手中,所部土匪也全军覆没,被穿成了一串糖葫芦押送到了汝阳。
独孤连城将那些喽啰们交给了整理厅的人,名声赫赫的许褚连同其他地区的一些盗贼头目则被特意押送到了怀县,作为一个已经剿灭掉土匪的阶段性标志存在。
当听说抓到许褚的时候,心怀好奇的谢飞还专门去看了他一趟,只觉得这家伙除了魁梧一点凶恶一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不同寻常的地方,有心找头牛来试试他的力气,却被随同的陈颖嘲笑了一番,谢飞也就一笑了之了。
被吕蒙案折腾的焦头烂额的张郃抽空审理了许褚等人的案子,这种事审理的倒也快捷,前后不过只用一个小时便审理完毕。
张郃根本也懒得废话,将几十名头目全部判处绞刑,军事律法处的那帮家伙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似的,就在张郃还在问话的时候,一帮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搭建好了一大排绞刑架。
当判决书送到谢飞的手中时,谢飞琢磨了好半天才按下了赦免许褚的冲动,这个许褚陌生无比,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名字就去干涉一个盗贼头目的下场。
第二天早饭后不久,几十名盗贼被押送到了刑场,前来围观的闲人们早就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看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世间从来都不缺乏这种爱看热闹的好事者。
有些人已经被吓得全身筛糠,完全是被人拖上了绞架,当绳索套在了脖子上以后,更有人哭了起来。
然而许褚却是面无惧色,他迈着大步走上了高台,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扯住绳索,直接将脑袋塞进了绳套里。
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当开始执行绞刑的时候,那个身材矮小的少尉接连踢了两下,凳子却还是没有倒,第三脚踢是踢倒了,然而凳子却直接倒在了许褚的脚下,许褚惦着脚尖恰好能够踩在凳子腿上。
少尉急的满头大汗,围观者却是哄堂大笑,而许褚则艰难地仰起流满泪水的脸庞喘着粗气,一张黑脸虽然已经憋的黑里透红,却还没忘了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