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分钟!”
就在城上的人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麴义的大嗓门又一次恼人地响了起来,吴兰顿时惊慌起来,他扭头一看刘封,却发现刘封已经倚着城墙坐了下去,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脑袋。
“孝直!”吴兰一看大失所望,赶紧对着法正喊了一声。
“30秒!尔等还能再活30秒!”
麴义的叫声彻底打碎了人们脆弱的心理,城头的士卒已经惊慌起来,有人开始呼叫着开门,随即整个城头响起来“开门”的叫喊声。
“快去开门……”
法正已经顾不上什么了,眼看士卒们已经开始鼓噪起来,若是再不赶紧决定,弄不好还没等华夏军攻城,大家就要先被乱军砍死。
还没等法正把话说完,雷铜、卓鹰早就窜了出去,两人飞也似地冲下了城头,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开门。
“陛下,城门已经开了,陛下还是出城迎接华夏军为好,再在这里停留已无益处。”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刘封知道再去多说什么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他长叹了口气之后走下了城头,却见城门早就打开了,而麴义正在那里耀武扬威地大喊大叫:
“你们还算懂事!要是敢完一秒钟,老子都不会等你们,刘封何在!”
“刘封见过麴将军。”
一听麴义在喊自己,刘封赶紧上前就要跪拜,准备先请个罪再说,麴义却手掌向上轻轻一勾:“起来说话,跪什么跪?我晋阳民众从来不给他人下跪,也最看不起下跪之人,真是愚昧!”
刘封和众将们都僵立在那里,全都有些傻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到这时候法正才算明白过来一点,赶紧提醒刘封去取印授。
就在这时大队的骑兵疾驰而来,麴义连忙将白旗扔给了刘封:“你给我举着!”
麴义说完策马迎上前去,刘封连忙乖乖地举着白旗站在城门口,身后则是他那些一脸茫然的部属,所有人都被华夏军这种古怪的受降仪式弄得五迷三道。
“报告军长!刘封已经开城投降!”麴义策马来到庞德马前勒住了战马,他举手向庞德敬礼,整个人已经是喜形于色。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说着就开门了?”庞德一脸诧异地看着城门口举着白旗的刘封,这情景着实大大出乎意料,本来不过就是让麴义过来吓唬吓唬,谁知道刘封直接就开门献城。
麴义将事情的经过一说,庞德听得哈哈大笑,他慢慢催马来到刘封面前,斜着眼看着刘封,顿时将刘封看得手足无措。好在这时有人拿来了印授,刘封连忙将白旗交给旁边的法正,自己手捧印授上前请降。
“你的剑给我!”庞德挥手命人上前接过印授,自己却对着刘封一声轻喝。
刘封慌忙解下自己的佩剑,来到庞德马前双手托着举过了头顶,这一次庞德自己探身接过刘封佩剑,看也没看直接扔给了自己的卫队长:“收到,这是本军长的战利品!”
庞德的话让蜀汉的将领满怀好奇,华夏军的这个将领虽然态度倨傲,然而看着却并无丝毫恶意,当恐惧心消失了之后,好奇心已经占据了上风,华夏军从衣着打扮到兵器铠甲乃,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们探寻的重点。
虽然两家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但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华夏军,对刘封和他的手下们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就在这时邓贤慌里慌张地跑出城来,原来是其他城门发生了骚乱,因为刘封是仓促间投降,许多失去控制的士卒开始趁机到处抢劫。
刘封顿时恐慌起来,他不安地看着庞德刚要请罪,庞德却极其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真是毫无军纪,我看连婉夫人的童子军都不如!居然还能打败了刘繇,也是奇了怪的。来人!下令部队进城平乱,不管什么人,只要参与叛乱者全都给我砍了!”
众人虽然没有听说过什么是童子军,但是一听这名就知道是一帮孩童而已,刘封等人顿时心中不忿,然而又敢怒不敢言。就在这个时候,大队的骑兵冲进了城门,随即在城内想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蜀汉将领们全都脸色发白,庞德却笑容可掬地看着刘封,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俨然就是多年的老友一样:“诸位不必心惊,只要诸位安心听从我军安排,我军绝对不会加害各位。”
当赵云来到城内的时候,城内的骚乱已经平息了下来,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些零零散散的尸体,那些降卒在骑兵们的看守下打扫着街道。
赵云先安抚了刘封等人,然后又将刘繇父子带来过来,前后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刘繇父子居然两次成了俘虏,这让父子两人欲哭无泪惶恐不安。
看着垂手而立的刘繇、刘封,赵云的心中是心满意足的,自从华夏军发动一统战争以来,捉到的三个伪皇帝全是被南方军擒获,仅此一向别人就没法再去比了,剩下的皇帝满打满算还有刘备曹操两人而已。
这一次城防军和整理厅的人没有落下,城防军们开始紧张地请点俘虏以及物资,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略微有些惊讶地发现,城内剩余的粮秣全加在一起,连五天的量都不够了。
华夏军自己的口粮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在后勤军琢磨着怎么去给俘虏们配属口粮的时候,司令部的命令下来了,命令要求优先提供给降卒口粮。
降卒们欢天喜地,但随行的后勤军却心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