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叫喊声犹如炸雷一般,亭内正在卿卿我我的两人一看,董卓的一张胖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正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亏得老董的身躯如此肥胖,居然能跑的这么快。
亭内的两人见了大惊失色,吕布甩开怀里的女子撒腿就跑,就连放在身旁的方天画戟也不要了。
董卓冲进了凉亭,随手抄起斜倚在凉亭围栏上的画戟追了上去,吕布跑的飞快,转眼间已经跑到了画廊边,眼看着就要出门而走。
看着吕布就要逃走,董卓心中愤怒,暴喝一声:“吕布!”边喊边猛的举起画戟,用足力气投了出去,画戟宛如一杆飞起的标枪,夹着风声对着吕布后心飞了过去。
吕布听到身后一股风声而来,心知不好,猛的一侧身,画戟带着风声“duang”的一声钉在了身旁的柱子上,戟杆猛烈的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吕布怒视了董卓一眼,伸手拔下画戟,兔子一般飞出院门逃去了。
董卓走回凉亭,那女子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仰视,董卓上前一脚踢翻女子,怒声喝道:“贱人安敢如此,难道你不怕死吗?”
那女子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太师饶命,饶命……。”
正在此时李儒走进了院门,来到董卓面前施礼说道:“李儒见过太师。”
“滚!贱人,回头再与你计较!”董卓对着女子怒喝一声,转身怒气未消的对着李儒问道:
“文和前来何事?”
“太师,方才我遇到吕布急匆匆的逃出去,所为何事?”
“吕布匹夫,”董卓抬手一指正在离去的那个女子的背影,怒气冲冲的说道,“竟与府中貂蝉任氏有奸情,被我发现所以逃了。”
“太师息怒,息怒。”李儒伸出手来,“还请太师进室内休息,不必为一女子如此愤怒。”
董卓神色稍缓,向着大堂走去,李儒跟在董卓身后说道:“太师与蔡中郎所谈之事结果如何?”
“蔡中郎虽有些不情愿,倒也答应去了。”
董卓渐渐的平静下来,头也不回的答道。
“只要蔡中郎一去,就是向天下人告知,刘虞对太师还是听从的。”李儒跟在董卓的身后,边走边说道。
董卓听了很是欣喜,心头的不快一扫而空,笑道:“此事甚好,若是那谢飞再归顺于我,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这个并州刺史,怎么算也是他的上官不是?”
“太师所见极是,这谢飞所据之地,易守难攻,若是其人能为太师所用,关东诸侯怕是再也不能安宁了。”
董卓听了哈哈大笑,仿佛谢飞已经归顺了一样。
李儒见董卓高兴,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师可知谢飞是何方人氏否?”
“哦?”董卓转过身来,“听闻谢飞是并州人氏,文和此话何意?”
“太师,我常听文远等人提起谢飞,言语间颇有些敬意,太师应该知道奉先、文远等人都是何方人氏吧?”
董卓听了更加好奇,问道:“我当然知道,文和到底何意,不妨直说。”
“并州人氏多出猛士,且好同乡之义,太师若要打算收服这谢飞,就要好好的安抚并州人氏,此其一也;吕布乃是太师的骑都督,麾下皆是勇猛之士,太师若要举大事,须要善加安抚,此其二也。”
见董卓沉思不语,李儒接着说道:
“若是用一女换并州众将之心,太师以为此间权重如何?”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进堂内落座,董卓沉思着说道:“文和此意,莫是要我把貂蝉送与吕布吗?”
“正是此意,貂蝉易得,众心难收,若是太师能够收服并州众将之心,则谢飞也容易收服多了,收服谢飞则可占据上党之地,太师以为然否?”
董卓站起起身来,在堂内慢慢的踱着步,许久以后才缓缓的说道:“我对这貂蝉颇为喜爱,这贱人居然敢私通吕布!若非为了收服那谢飞,我定不会舍得此女。”
说着转过头来,望着李儒说道:“也罢!既然如此,我就索性成全了他们。”
说完命人找来任氏,任氏战战兢兢的走进堂内,伏在地上不语,静等董卓发落。
“抬起头来,”董卓和颜悦色的说道:“既然你与奉先相互爱慕,我就成全了你们,我即刻命人送你去奉先府上。”
任氏正要说话,董卓挥手制止,接着说道:“奉先乃是我的爱将,你须好生伺候奉先,若是见罪于奉先,我定不会饶你!”
任氏伏地领命,董卓喊来了几名侍卫,送任氏前往吕布府中去了。
吕布逃出太师府以后,心中惶恐不安,唯恐董卓治罪,慌张之中也不敢匆忙回府,直接策马飞奔高顺宅院。
飞奔的战马冲过满是人群的街道,人们纷纷惊慌的躲避着狂奔的战马,所到之处一片鸡飞狗跳。
高顺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悠闲的练剑,只听“嘭”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吕布惊慌的跑了进来,着实吓了高顺一大跳。
“将军为何如此惊慌?”高顺赶紧问道。
“事情有些不妙,特来找你寻个对策。”吕布气喘吁吁的说道,“我……”
吕布正要细说,却听门口有人喊道:“高顺!”
两人一看,原来是张辽来访。
张辽走进院内,狐疑的看着两人问道:“两位将军,出了什么事了吗?”
高顺也是一头雾水的回答道:“奉先忽然前来寻我,我也不知何事。”说完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吕布。
张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