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听说很多牛羊都死了,还有猪类。”
是烟花大会的第一响,它像蝌蚪一样发着金黄色光芒缓慢地升向半空。伴随着炸裂声,这是吹彻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烟花。
“这就……没了?”
尚弥话音未落,整个夜空都被瞬间点亮了,金色的光芒沐浴着观赏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心仿佛也被点亮了一般,这可是难以见到的视觉盛宴,也是吹彻所经历过的最美好的时刻之一。
“你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对吗?”吹彻对帕尔什说道,后者不说话。
“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
“可是你在哭唉。”
激动到落泪,这是人族的典型特征,吹彻并没有把她当成异类,相反,这是他最好的伙伴。帕尔什擦干眼泪,“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想哭。”
“哭出来挺好的,不然会憋坏的。”吹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想到了自己,他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想哭,但是眼里越发干涸。咽下去的饭跑到哪儿去了呢,吹彻想。
“我激动得也想哭,但我是男孩子,我不能哭。”尚弥笑道。
“原来你们那儿也有这种风气呢。”吹彻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儿时父母经常挂在嘴边的“不许哭。”
“不许哭。”
“可是它死了啊!”吹彻搂着死去的猫,那是他养过的唯一一只猫,也是最后一只。
“死就死啦救不活啦,赶紧找个地方埋了,真晦气。”男人把烟把丢在哭泣的吹彻一旁,拿皮鞋碾了碾。
“哇”
“哎呦臭小子哭什么啊,再不去埋我打死你。”男人一脚把死猫踢出门外,“再让我看见这晦气东西,你就搁桥洞子里睡吧!”
吹彻哭着搂起那死去的猫,后者的身子已经没有温度了,是被邻居小孩偷偷下药毒死的。他没有回复父亲的话,独自搂着猫向后山的树林里走去。
吹彻到现在都很好奇自己那时候是怎么学会哇埋尸坑的,回过神来帕尔什已经在他怀里了。
“咦,果然还是要秀恩爱,那我先走咯,回头见。”尚弥很合时宜地走远了。
“额……你这是干嘛……”吹彻像是被冷却一般,不知如何是好。帕尔什呼出的热气散发在吹彻的胸口处,吹彻能感觉得到。
“芒果味……”吹彻联想到了龙珠,“糟了我在说些什么……”
“嗯?怎么了?”帕尔什抬头看向吹彻,两个人的距离在这一刻更加贴近了。
“没,没什么,那个……”
“我不想松开。”
“哦……”
两个人就这么呆在那里,拥抱了着,吹彻感觉时间的流逝正在变缓,许久帕尔什才开口:“让我好好享受这一刻……”
吹彻的心噗噗跳,帕尔什肯定也感受得到,她笑了,“你心跳的好厉害。”
“别这样……”吹彻将她挣脱开,后者出门时喝了一小杯酒,因为帕尔什的特殊体质,现在才酒精发作,她的身子渐渐发软,一下子又瘫在了吹彻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