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黑黢黢的台阶,台阶直接通往地下,宁洛歌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凭空消失的两人极有可能就是下去了这里,只是这个地方前世宁洛歌也未曾听说过,她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宁洛歌轻手轻脚地下了台阶,刚站在地上,头顶突然“哐当”一声,铁板已经自动合拢,无论宁洛歌如何推掰撞都打不开,机关更是一个没见着,这逼得宁洛歌不得不探索前面那个未知的世界。
这个地下暗室面积加极大,宁洛歌所见只是一间又一间通开的房间,房间只有两面完整的墙壁,另外两面墙壁上都是一个门形的开口,应该是为了过人才留的。
此时她所呆的房间有一个四方形木桌,桌上甚至还有茶杯茶壶,规规整整地摆放在桌子的中央。只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宁洛歌只能缓缓向前走,此时她已经不确定这地下暗室里是否还有别人,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地有些诡异。
只是越往前走,宁洛歌心中越是奇怪,一间间的房间走过来,宁洛歌明显感觉到这里根本就是有人在居住着,刚才她进来就见到的那间屋子应该是见客人的地方,再往里走,有书架,案牍,有琴架,有弓箭,里面甚至还有华贵的大床,不论怎么看,这里都像是一个人生活的地方,唯一与普通起居室不同的是这里是在地下,空气流通不够顺畅。
宁洛歌连续“参观”了三间屋子,只有一个结论,在这里居住的人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学识渊博的男人。
这一点宁洛歌从书架上那些书看出来的,那些书全部都被人仔仔细细地读过,天文地理,军事政治,无所不包,十分广博。
走进这名男子的卧室,宁洛歌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到她看到了随意搭在一把椅子上的黑色外衣时,她彻底明白了。
那件外衣连谦以前穿过,就是第一次救她的时候穿的那一件,而这房间里飘着地若有若无的气味,也是他的。
看见了连谦的卧室,宁洛歌突然有些窃喜,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喜从何来,只是觉得,很高兴,就好像她是个心心念念等待夫君回家的妻子,而妻子心中直到夫君对她有满满的爱意。
想的兀自出神,突然一股阴风穿过脖颈,让她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下一秒宁洛歌便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头,怎么可能有风?这是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啊。
怪不得她进了密室这么久都没有觉得呼吸不顺畅,这里应该是有通风口或者另一个出口的。那么出口在哪儿呢?
明确了这一点,宁洛歌便开始找出口,这个出口,应当十分隐秘,但是宁洛歌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连谦那个人的神情,他那样的人应当不会把出口设置在自己的卧室里,因为他应该不喜欢别人窥探到他的卧房。
宁洛歌完全把自己当成连谦,凭着她感觉到的连谦,她站在了书房,这间暗室的中间位置,不前不后,她盯着那一珊挂了一张弓一把箭的墙壁,缓步走了过去。
墙角的花架引起了宁洛歌的注意,她走上前去,轻轻转了转花盆,“轰隆”一声,先前宁洛歌看中的那面墙打开了。
随着墙面打开的瞬间,一阵冷风吹进暗室,对到正对着墙壁的宁洛歌的脸上,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宁洛歌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她周身保持着绝对的警惕,依然地向前迈出了步子。
出了暗室,即使是早就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宁洛歌,看到眼前的情景才不得不惊讶地张大了嘴。
宁洛歌自觉已经无比熟悉苏府的构造了,但是她竟然不知道苏府竟然距离京郊的南山这么的近。近的宁洛歌从暗室里出来,就看见了南山的山顶。
而此时她所处的地方,是南山的山脚,在她的印象里,苏府确实是偏南,但是距离南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虽然地下暗室确实很庞大,但从地下室出来也绝对不可能立刻就到了南山,宁洛歌觉得自己一定是昏头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或许是刚才割破手腕的时候失血过多。
她绝对不相信,有人可以把苏府和南山这两座庞然大物突然连到一起,绝对不可能。
宁洛歌对眼前的一切还处于不可置信中,但远处隐隐的火光吸引了她的注意,是的,山中有人。而且人还很多。
宁洛歌鬼使神差地向山中走去,心中的想法已经早就不再是看看连谦和苏拓在密谋些什么,现在的她觉得她即将见到的景象绝对不止她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
顾不得想为什么南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宁洛歌小心翼翼地向着火光走了过去……
宁洛歌从来没有想过,苏拓和连谦的合作是为了带来这样的结果,当她看着山中整齐划一的士兵在无声操练的时候,她甚至忘了呼吸。
数以万计的士兵身着坚不可摧的精良铠甲,手中拿着武器在无声地操练着,而那群士兵的正前方,有两人正束手而立,一边看着士兵一边谈论着什么。
不错,那两人正是苏拓和赫连子谦。
宁洛歌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只能看见苏拓在吩咐一个同样身穿铠甲的士兵什么事情,而连谦则眼神讳莫如深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观察了一会,宁洛歌已经把这里的情形搞清楚了,苏拓和连谦在这里秘密练兵组建军队,而今晚便是来巡查的。
至于这些军队到底是谁的,宁洛歌想来想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