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修听完唐欣怡的话,只觉得心胸剧痛,喉咙口感到一股腥甜涌上来,他咽了回去,伸手撑住桌子,“你知道妍妍去哪里了?”
“臣妇不知,臣妇今日过来,原只是想劝娘娘,如今看来是不必再劝了,娘娘性子……怕是臣妇也劝不来。”唐欣怡说着,等齐彦钧回来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要多痛心。
没人知道齐妍灵在哪里……
“是叶云飞!一定是叶云飞把娘娘带走了。”竹心想起刚刚抱着齐妍灵回来的人是叶云飞,如今他和娘娘都不见了,肯定是他带走娘娘的。
陆湘柔说,“我进来的时候,阿世和叶云飞,还有娘娘都不见了,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娘娘。”
江河带着李院判匆匆赶来。
李院判几乎是被扛着跑来的,差点没吐了出来。
“李院判,这是什么药?”赵霖修指着桌子上的药碗,沉声地问着。
“这……”李院判尝了一点在舌尖,神色微变,“回皇上,这是……这是堕胎药。”
赵霖修感觉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断开了,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皇上!”孟影和徐铁扶住他,惊恐地大叫。
“去找她!”赵霖修推开孟影的手,“她走得不远,挖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回来。”
孟影和江河立刻领命,声音沉痛地说,“皇上,属下一定把娘娘找回来。”
赵霖修本来就身中媚香的毒,如今又遭受打击,心里的愤怒和悲痛无法宣泄,在交代完孟影他们之后,竟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快,快送皇上回宫!”苏公公立刻叫了起来,“李院判,把御医院所有御医都叫来。”
一阵喧闹过后,仁和堂又恢复了平静,竹心和玉屏跟着回宫去了,屋里只剩下陆湘柔和唐欣怡。
“大嫂,您还有两天才出月子,怎么就来了?”陆湘柔扶着唐欣怡坐下,急忙将门窗都关上,怕她受了风。
唐欣怡摇头苦笑,“娘娘失踪了,我如何还坐得住?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是被谁带走了?”
陆湘柔轻轻摇头,怕隔墙有耳,所以不敢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进屋的时候,娘娘已经不见了。”
“娘娘的孩子……真的小产了?”唐欣怡看了一眼床榻上触目心惊的血迹,她怎么都想不到齐妍灵居然这么刚烈,连孩子都不要了。
陆湘柔难受地点头,“在宫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小产了,裙子都是血……”
唐欣怡难掩悲痛,“可怜的灵姐儿。”
……
……
赵沛钰和秦月生来到长春宫的时候,正好大长公主让人将赵惠钰丢进水里。
“大长公主,舍妹乃是堂堂皇贵妃,你即便是长辈,也不该如此在宫人面前羞辱她。”赵沛钰听到妹妹的惨叫声,气怒地对大长公主说道。
“齐国皇帝来得正好,你也知道令妹是皇贵妃,还是齐国公主呢,竟敢在宫里用这些腌臜的东西,简直是不知廉耻,既然齐国皇帝来了,那本宫也就不多管闲事,交由你去教导,只是令妹身上中了媚香的毒,不浸泡在冷水里,怕也不容易解开。”大长公主说完,冷冷地看着赵沛钰。
赵沛钰觉得好像是有人在他脸上打了几十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怎么都想不到,妹妹居然会有媚香!而且用了媚香都没能将阿修勾引,反被察觉出来,如今还被大长公主当众出来……
即使妹妹以后留在景国,只怕也会成为笑柄了。
大长公主冷哼了一声,“齐国皇帝,本宫还有其他要事,先走一步。”
赵沛钰无声看向秦月生,“是你把媚香给惠钰的?”
秦月生低下头,他只是不想让齐国的江山彻底落在皇甫家手中,如果惠钰能够有阿修的孩子,至少赵沛钰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把惠钰带走吧。”他已经没脸去见阿修了,如果齐妍灵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两国只怕要结仇了。
秦月生说,“无论如何也要明日才能带她离开。”
赵沛钰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见妹妹,心想着反正惠钰身边有他的人,应该能够照顾好她的,“我们走吧,去见阿修。”
二人才刚离开皇宫,就见一行人匆忙过来,前面开路的竟是阿修身边的徐铁,赵沛钰和秦月生对视一眼,忙上前去问什么事。
苏公公忙简单地解释,“娘娘小产失踪,皇上气血攻心,吐血了。”
赵沛钰倒抽一口气,不等他反应过来,马车已经从他身边过去。
“阿月。”赵沛钰目光悲伤地看向秦月生,“我们和阿修……的情谊断了。”
秦月生揽住他的肩膀,久久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也没有想到那个齐妍灵竟然这么强硬,说走就走,潇洒得让人措手不及。
“去看看阿修。”赵沛钰说,“他从来没这样过的。”
赵霖修已经被送到乾清宫里,御医们已经在等着了,给赵霖修把脉喂了药,没一会儿,他已经醒了过来。
“皇上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又强行压制媚香的毒才会昏死过去,如今毒性已经解开了,皇上只需静心休息两日便能恢复。”李院判战战兢兢地说道。
赵霖修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他的身体自己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妍妍的事,那些媚香的毒根本威胁不了他。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苏公公低声地说。
赵霖修没有理会,只是对一旁的徐铁说道,“徐铁,带着所有黑骑去找皇后,京都周围数百里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