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她抬起头看到缓缓走过来的夜秋雨,还有索怀修最不想伤害的人笑了。
索怀修,我看你今日如何救她?
“念儿,你怎么样?”夜秋雨看了看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古念奴担心的问着。
“我,咳咳........”刚开口就又吐了一口血,呵!索怀修,你这一脚可真恨啊。古念奴强撑着站起来走到了夜秋雨的身旁。
夜秋雨从小山处出来的时候,索怀修就一直看着她怀里被挟持的青芷,一个时辰前祝他早日凯旋归来的小女人,身上的白衣也脏的不成样子。
此刻的青芷心中满是疑惑,秋雨、念儿与索怀修有什么深仇大恨?之前打晕她的是秋雨,刚才她悠悠转醒,似是听到什么腿残废了,难道是索怀修打伤的吗?她看向受了重伤的古念奴,而后者则慌乱了移开了视线。
“念儿她们是要用我来要挟索怀修吗?”想到这些,她自嘲的笑了。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似是个笑话,从一开始自己与她们相遇,念儿处处维护着自己,生怕自己受一点委屈。听赫连双说,密林之地的时候,是念儿和她一起去找的自己,那时候她是真心对自己的吧。
是从什么时候觉得念儿不像是来杏林院学医的呢?是那次去青风藤考核,而护卫则是去西河柳考核。她记得当时的念儿问了一句“西河柳是什么东西?”她当时还有些疑惑,念儿怎么会连“西河柳”这味中药材都不知道呢?
再到后来念儿和夜秋雨质问她与索怀修的关系,之后她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最后见了面,念儿总是躲着她,直到流言传出她被索怀修抛弃,念儿只看过她一次,看她之时并未开口说一句话。
可是今天,她们要用自己来要胁索怀修吗?
直到夜秋雨把她从山后拉出来,把剑架在她的脖颈之上,她才看到雨幕之外就只有他白色的身影,只见他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夜秋雨,随后又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眼里是愤怒,是心疼,还有她看不懂的其他含义。
她心下一惊,之前不还有恋七跟着吗?可四周并没有恋七的影子,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掺杂着雨水流向她的嘴角,没想到今天她会成为羁绊他大好前程的第一块石头。
“放了她。”他冷冷的声音透过阵阵雨丝传进几人的耳朵里,透着丝丝的凉意,让夜秋雨与古念奴二人全身一颤。
“呵!”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夜秋雨笑得有些凄凉,“索怀修,若不是你,我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和你父亲一样,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
“他是咎由自取。”冷冷的开口,他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那小女人,一个时辰前他刚给她擦干
的头发,此刻如水洗一般,另一根青丝发带系在头顶。双眸也死死地看着他,红唇泛白,衣裙之上全是泥泞。
“刺啦!”一声,被惹怒的夜秋雨,用手中的长剑划破了青芷的手臂,鲜血浸透了她雪白的衣服缓缓渗出。
只见她死死的咬着唇竟是未喊出声,这一下似划在了索怀修的心里,她本与他划清了界限,却因自己而受到了伤害。
“放了她,我可以饶你二人的性命,也可以饶了顾廷宗,不然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他给她们最后一次机会。
“秋雨.......”古念奴心里有些害怕,公子斗不过他,若是她们两个今日死了,那公子该怎么办?
“念儿,不要听他一派胡言!”夜秋雨看着索怀修冷呵一声。
“夜秋雨,你也在害怕不是吗?你的手臂还有你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青芷缓缓开口。
“你也在豪赌吧?你赌我在索怀修心中的份量,你赌你家公子的命运。也用你们的性命作为赌注,这样值得吗?”
“难道你们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心愿了吗?”
“为了公子,一切都值得。”夜秋雨握紧手中长剑,冷冷地说了一句。
古念奴虽不忍,但还是咬着牙,把手中长剑架在了青芷的另一边。
“索怀修,我数三声!要么你死,要么,她亡。”说完把那长剑朝青芷的脖子处更近了一步,隐约能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
夜秋雨说完只见青芷的觜角勾起,时间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她在京城近郊的树林里初遇索怀修之时,那时满脸泥巴的她被蒙面的黑衣人挟持,那黑衣人也说数三个数,不然就杀了她,在最后一秒是他开了口救了她,可是此时此刻,她并不想索怀修再救她,她不想再欠他什么。
“索怀修,你走吧。”青芷双眼朦胧的看着雨幕那头的俊俏男子,语气平淡的就似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你是属于商麟的大将军,不是属于任何一个个人...”
“青芷,你闭嘴。”夜秋雨瞪向她,“你不是早就爬上他的床了吗?现在他要抛弃你了,你不应该恨他吗?”
“而且他还有未婚妻,你这是要给他做妾吗?还是跟着他不要名分?你别忘了,他去的是雁凌关,到时他与赫连双夫唱妇随,你又算什么!”
青芷一愣,夜秋雨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是谁调查了此事,然后故意在杏林院里传开的呢?
“若你们还想活着回去见你们的主子就放了她。”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青芷,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哈哈哈!”夜秋雨大笑,“索怀修,就算今天我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