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外面看。”储秀宫颖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说道。
“你们出去看就可以了,你没看到本宫在忙着吗?”颖贵妃埋头苦干,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在忙着计算后宫的分列,不能落下,还要给灵馨看,本来只是挂名管理宫务,如今灵馨发话下来,舒贵妃把过年后宫分配分列的事情交给她,这看似简单其实复杂的很,计算总共有多少开支,各宫各院都不能少,按品级来分,还有各出宫开府的阿哥,嫁出去的公主,连远嫁的公主都要考虑到。
“奴婢看了,是克善贝勒在外,奴婢问了有什么事,他没理奴婢,就跑开了。”宫女出去看过之后回来禀报。
“克善?”颖贵妃从账本中抬起头,自从知道新月是个不着调的之后,颖贵妃就不会隔三差五的去看她,只是让人看着,有什么事情来禀报,要不是因为姐姐,新月那样她可避之不及。倒是克善,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她感到对克善有种莫名的亲切,觉得他的眉宇之间有几分神似姐姐。
怀着心事的颖贵妃自然没有什么精神去算,“你去阿哥所,把克善贝勒给本宫找来。”看来还是见见克善。
“娘娘,克善贝勒来了。”
“克善给颖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克善按住心里的激动,规规矩矩的对颖贵妃行礼。
“起来吧。”颖贵妃近距离看着克善,越来越认为克善长的像姐姐,还有些像父亲。
“谢娘娘。”克善心里想着额娘的嘱咐,想着今日就是个好时机,可以对眼前的人说出额娘的苦,额娘的委屈。
“你留下来,其他人出去候着。”颖贵妃只留下一个可以信任的宫女,把其他人打发了,她猜想克善有话对自己说,自己也有话问他。
“姨母。”克善跪在颖贵妃面前,叫了声他每次遇到颖贵妃都在心里叫的称呼。
“你叫我什么。”颖贵妃失手把摆放在桌上的茶杯打碎。
“姨母,你是我额娘的妹妹。”克善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颖贵妃的外甥,只能把额娘对自己讲家乡的事情给颖贵妃听。
“你有什么证据说你是本宫姐姐的孩子,人人都知道,当年先帝把姐姐指给瑞亲王做嫡福晋,新月是瑞亲王的嫡女,你是个侍妾的儿子。”
“姨母,额娘离开科尔沁的时候你才三岁,额娘说她记得在她出嫁时,抱了抱你,你在她的喜服上撒了泡尿,弄得她身上臭哄哄的,不过还好,当时试喜服的时候有两套,额娘说另一套有个地方绣的不好,不仔细看看不出,不过事事要求完美的郭罗妈妈说要那件,没想到被姨母你的一泡尿,使得额娘还是要穿那件。”
颖贵妃回想她额娘跟自己说的,的确是有这回事,额娘还说要不是看我还小,都想打我一顿,不过姐姐从我出生起就疼自己,一直到她出嫁,她都不放心自己。
“姨母,安布,额娘的背上有两道爪痕,是额娘小时候被鹰所爪,爪的太深,疤痕一直留在额娘的背上,额娘说当时很可怕,额娘为此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额娘每每回想起来心里都怕怕的,都说她自己的命是捡回来的。”
“不用再说了,本宫相信你,仔细看你,长得像姐姐,相反新月就不像,本宫一直在想,姐姐怎么会把女儿养成江南女子那样温文尔雅,连自己是蒙古科尔沁尊贵的格格都不告诉女儿,本宫进宫,为嫔为妃,姐姐身为瑞亲王的嫡福晋难道就不知道。可是,本宫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成为瑞亲王的侍妾?”
“额娘当初怀着喜悦的心情长途跋涉去冀州,就怕误了吉时,特地提早了一天,打算去住驿站,没想到在冀州城外,被瑞亲王派来的士兵拦下,只让额娘独身一人进城,额娘当时没有多想,就让送嫁的人都回去,连额娘的贴身侍婢也不能带,额娘一个人去驿站,谁知第二日,瑞亲王府派人来,退去额娘的喜服,给了额娘一身粗衣麻布,由一个老妈子带去瑞亲王府,才知道原来瑞亲王借着皇上赐婚,把一个员外的女儿娶进府,顶上额娘的名字,而额娘却成为妾室顶上那女人的名字。那女人表面上贤良淑德,其实善妒的很,根本容不下额娘,让额娘做下人的事情,额娘怀着我还在打水洗衣服。”克善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颖贵妃听着姐姐的遭遇,也伤心的落泪,“我可怜的姐姐,克善,如今一切都好了,姐姐不在了,就让本宫好好照顾你,本宫会禀明皇上,求皇上为你做主。”
“安布。”克善抱着颖贵妃哭成一团。
哭过之后,颖贵妃温柔的询问克善以前在瑞亲王府有读过什么书,如今在宫里习惯吗?克善都一一作答,听到姐姐没有因为逆境而放弃对克善的教导,亲自教克善汉文,满文,蒙古文。
“姐姐的汉文,满文都是父亲亲自找的师傅,因为他知道我们姐妹都要跟大清联姻。”
“额娘说她有个妹妹在宫里做娘娘,额娘说,她原来根本就不知道您进宫,是有一次无意间听阿玛和嫡福晋说,让她不要在苛责额娘,对额娘好点,因为额娘的妹妹入宫,已经是颖嫔,后来我进宫,才知道已经没有什么颖嫔,只有颖贵妃。”
“那你阿玛知道本宫在宫里对你额娘好吗?”颖贵妃希望因为自己而改善姐姐的生活。
“没有,嫡福晋说,冀州天高皇帝远,您又深处宫中,就算想见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