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的锋刃在距离格伦不到1分米的地方停下,暴露在外的喉咙甚至能感觉到,剑上那种冰冷却又炙热的奇妙力量。
格伦懵了。
“不错的定力。”克洛收回大剑,眉毛难得地挑了一下。
只有格伦还在刚才发生的一切中没有回过神来。
“卧槽我还以为队长的意思是要我控制自己不要迎击,谁知道他的意思是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攻击啊!”
所以他才没动……
算了,误解就误解吧,格伦努力用脸颊夹住冷汗,不让它流下来,强作淡定看向对方:
“我相信队长。”
克洛手掌一握,大剑的实体随着黑烟崩溃消解,他沉声说道:
“我刚才之所以提到失控,是因为断罪者,不,应该说是我们法兰市独木人的攻击,太容易导致自身失控,因此在每一次挥剑时,内心必须保证清醒不被超凡职业影响,并且,要能够很好控制手中的剑,一旦灵性失常,要立刻停止。”
格伦的嘴角无声的抽了抽。
攻击太容易导致自身失控是什么意思?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砍?虽然格伦接触的神秘学知识不多,但砍人把自己砍到失控这种事,听起来也太奇葩了。
“今天下午,你就只练习将挥出去的剑收回来。”
格伦:“……”
于是,格伦就当着克洛的面,进行了一下午莫名其妙的空挥。
空挥还不说,更可怕的是还要挥到一半收回来,虽然初步适应了身体的力量,一开始还是差点连翻好几个跟头。
克洛还在一旁指挥,什么多利用身体的柔韧和转体,什么连续攻击的极限不要超过三下,这让格伦想起自己上辈子看过的一个视频,说游戏里那些转体360度的攻击,说是能增加斩击的力道,其实都是扯犊子,华而不实的花架子。
但格伦没法用科学跟对方解释,只能照做,也许这本身就不科学,而是很神秘学呢。
至于所谓的基本功底,克洛没提,格伦也渐渐感悟到,成为断罪者之后,对于身体的操控简直变成了超人,就像一下子有了多年的剑术经验,能蛇皮空翻,一拳一个老师傅。
“呼。”吁出一口气,不用在亢长无聊的基本功上花费功夫,就已经够谢天谢地了。
训练继续,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断罪者们接二连三回到空地,等到人数差不多的时候,蒙茅斯开始清点,对每个人进行例行检查。
稍晚一些,最后几名断罪者也返回营地。
加克洛和格伦一起,他们一共人,这就是法兰市独木人的规模。
其中大部分格伦已经叫得出名字,但还缺乏了解,不过有一件事情令格伦有些介意。
队里没有女性!
他也问过蒙茅斯,对方表示并没有相关规定,女性断罪者也是存在的。
法兰市内的情况纯粹是一个巧合。
格伦与剩下的还不认识的人逐一打过招呼,这时灵性突有预感,让他下意识看向自己左胸口处的“罪人之证”之前的“不死印记”因为巴兹的死亡已经消失,但格伦已经习惯性将它放在那里。
然后他感觉到微弱的灵性,承载某种信息传入他的脑海。
眼前是各种死人的画面闪现,如同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飞速在他脑海中掠过,但接收到的,还有死者房间的摆设,死者生前说的话语等大量信息。
格伦感觉到大脑一阵眩晕,仿佛有点承载不住突然被塞进这么多内容,然后他听到了克洛的声音。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原来是克洛!他搜集了其他断罪者“罪人之证”所记载的断罪过程,将它们传输到了格伦的“罪人之证”上。
格伦顶着眩晕,又仔细回顾一遍刚才的那些片段。
随后他摇了摇头。
“没有,我看不出来这跟我助手被追杀有什么联系。”
同时他心里一紧,该不会自己狩猎巴兹的画面,也通过“罪人之证”传递到克洛那里了吧。
“放心,”他的心里突然传来声音,吓了他一跳,“我们不探索成员的任何秘密,‘罪人之证’传递信息的功能,必须主人同意才会开启。”
他看了不远处的队长一眼,对方竟然用“罪人之证”向他通话?这是d级的能力吗……
“为什么?”他直接说出口,没管其他人看过来的眼神。
他好奇的是,明明可以诱导他打开这个功能,却没有做。
心里再次响起队长的声音:
“知道他人的秘密,不利于他人安危。”
什么意思?见队长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决定明天去问蒙茅斯。
结果队长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现在就可以问蒙茅斯。”
读心术?呃不对……这应该是常理性的推断,直接说自己懒得解释不就好了……格伦撇了撇嘴,转头望向刚检查完剩下队员,正朝这边过来的蒙茅斯。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窥探其他成员的**?”他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如果这是真的,应该大家都知道原因。
蒙茅斯先是一愣,随后露出和煦的笑容:
“不管我们是不是超凡者,都不应该如此。”
“不过,你说的这点,确实是一种潜在的规则。”
“当我们被超凡因素影响,或是被未知力量操控,我们所知的这些‘秘密‘,很可能被邪恶力量利用,成为顺藤摸瓜的线索,或是击倒整个组织的弱点。”
突然,蒙茅斯的眼神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