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着擂台的中心转着圈走着,谁都不愿意轻易地出手去抢攻。
因为其实战斗并没有电影里的那么激烈的缠斗,反而是胜负都在一瞬间,就像是之前何树仁和方远两个人的过手,仅仅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何树仁就被撂倒了,虽然说那是因为何树仁大意了。
但是经受过训练的人就不一样。
实际战斗不是街头打架,不可能僵持太久。
教官像只狡猾的狐狸,他并不轻易地迈出任何有破绽的步伐,哪怕是有着重生红利的方远都没有办法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动作纰漏和进攻方法。
两个人都围着擂台转悠了好久。
“教官你们动不动手啊?怎么打个新来的小子都这样啊?”
台下有些急脾气的汉子,想让教官和方远都快点结束,这样他们就有机会上去跟他们两个过过手了。
“教官你懂吗?”
两个人还在对峙,方远突然朝着教官挤眉弄眼了一下,用只有台上的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悄悄说道。
“懂什么?”
教官很谨慎,他觉得这是方远的诈术,想要诈他露出破绽,然后抢攻。
虽然嘴上在回答,教官也没有放松自己的肌肉,仍然认真地观察着方远的行为,提防着方远的偷袭。
刚刚对峙这点时间,他就能感受出来,为什么大树哥说这小子有东西了,这步伐的稳健程度,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反而像是沉浸了武道多年的老道。
当然,没有人能够想到方远是个自带矫正器的重生者。
“你看看台下这帮家伙。”
方远示意教官看一眼台下的汉子们,这些被教官狠狠训练的学员们。
“你不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也不对劲吗?”
方远的言语在教官看来是在挑拨离间,但是当他真的稍微瞄了一眼,看到了台下汉子们的狂热兴奋眼神不仅仅只在方远身上,甚至更多的都是在自己身上。
他可不觉得这是因为这些家伙崇拜自己。
一时间,就像他想到方远被坑的样子,他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那你说咋办?”
教官脸色不太好看,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两个人在擂台上转圈圈,看起来像是在相互试探准备,但是实际上在密谋怎么对付台下这帮子人。
教官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引火烧身,毕竟刚刚方远的仇恨拉得看起来挺稳的。
“我们两就这样一直慢慢对峙就好,然后差不多等他们快躁动的时候,咱们对一拳,然后我倒地不起,你带我去医疗室诊断,行吧。”
方远给教官使眼色。
虽然这样可能教官在背地里要被这帮汉子给嫌弃死,但是谁让这主意本来就是他提出的呢?
谁出的主意谁背锅。
半个小时后,教官青着脸在躁动的兵哥哥包围中,背着方远往医疗室那边落荒而逃。
方远可好,趴在他背上装死,他都能听到方远的呼噜声,可是方远说如果他在进医疗室之前就把方远放下来,就会被人发现。
他也就只能臊着脸,背着一个大男人跑个一公里。
方远的训练生活并没有很多值得一提的趣事,相反,在训练基地的这短短两周,虽然他靠着自己的机灵劲占了别人不少便宜,也没有吃很多亏,但是苦可没有少吃。
方远敢对天发誓自己前十八年吃的苦都没有这么多。
但是吃苦之后的风光和快乐,也是方远所没有想到的。
从训练基地出来之后,他领到了专属于自己的军训教官服,这次武警大队对于这次天南大学的军训任务还是挺重视的,专门定制了一套教官服,每个教官都有自己的专属名牌,而且是撕不下来的,也就是说,能够整天穿着这身别致帅气的教官服在学校里瞎逛的,就只有方远了。
这也是何树仁给他的福利。
从质量极好的教官服,到做工精致的腰带,再到结实耐用美观的军靴,都不用方远自己掏一分钱,可把他开心坏了。
从集训基地里出来,方远还得先去天南大学报道,报道完以后才开始有军训活动。
回家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方远就象征性地拖着行李箱,带着一些换洗衣物,前去天南大学报道,今天一整天都是他们报道的日子。
换上了一身较为正式的白衬衫和休闲裤,方远有些好奇地从天南大学的正门走了进去。
之前方远在天南大学旁边摆摊卖烧烤,是在小东门的对面,而现在他所走的正门是天南大学的南门,这可比小东门气派多了,而且更有趣的是。
天南大学的东门和南门和西门,都不在一个区里。
天南大学的四个校门,面向三个区,而天南大学本身的总面积大小,就要相当于天南市里最小的那个区。
所以之前方远摆摊的地方,其实距离这个天南大学的正门,都有好几公里远。
迈步慢慢行走在这广阔的校园里,方远却没有觉得有一丝空荡。
在校园的主干道上空,各色的大气球随着微风摆动着,各式各样的横幅被悬挂在路边的路灯杆上,而且几乎每过几十米就会有一个艳红色的装饰物摆在路边,这些都是天南大学对于新生的欢迎准备。
虽然满校园的大红色,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很土俗,反而让这个广阔庞大的校园多了一些人情味。
每个路口都设有小亭子,小亭子里会有天南大学里的学生作为引导志愿者,帮助前来志愿亭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