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青梅,轻弹朱窗,临近傍晚,天空无意识的下起了蒙蒙细雨雨,十里烟雨连绵,雨打荷蕉。
所幸这雨来得急,收得也快。
傍晚十分,闷在屋内瞄字绘画一整日的林朝歌打算在院中透透气,打开六角菱形窗户,低下头却见被无情夏雨打湿而散落在地的花瓣,一片桃红坠落,营造出一种令人伤感的氛围,不禁让人联想到黛玉葬花之情。
林朝歌看着那一地被夏雨无情打湿抛弃的绯红,不禁想到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思绪不经越过六角菱形窗外,雨后娇柔坚韧桐花馥、凌霄结、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越过山丘河水。
入夜,云收雨歇,皓月千里,繁星点点,万籁齐鸣,蛐蛐弹奏,蛙鸣悠扬,组成了一曲交响乐。
林朝歌随意披着一件浅青绣竹外袍,打着一盏灯笼,在街上随意晃动。
日落西山,夕阳西下,明月升起,预示着夜幕降临。
此时月色如浓稠的墨砚,一如她未来龙潭虎穴的因果变数。
林朝歌在外混混沌沌如同一具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游走与大街小巷,当再一次到了上次无意间经过的那处地方,它不同于白日的宁静与奢华非凡反倒多了几分堕落与堕乱之气。
听着里边传来的靡靡之音,秀眉微皱,正欲拂袖而去。
恰好身边走过一单身红袍男子,身着一袭金丝勾勒锦绣江南画长袍挡住了去路。
林朝歌背对着月光望着对她伸出那张洁白无瑕的手,借着月光的打量才看清他的模样。
他的美不同于师傅的如同仙人般只可远看不可亵玩,白清行的器宇不凡噙齿带发,更不同与祝笙歌那惊为天人,此人只因天上有的皮相,而是透着邪魅与妖娆。
见到来人,本就烦躁的心情越加暴躁,微皱眉头差点儿皱成川字,挪步远离。
“小言言,既然相遇不如偶见,何不进去小坐一会儿”吃吃的低笑声从上头传来,林朝歌低头盯着浅青色鞋头充耳不闻。
“良辰美景,莫不辜负”。
“我还有事,不便多加逗留”说着便要拂袖而去,此刻太阳穴突突作疼,连带着平日虚与委蛇都不在勉强伪装。
“小言言怎能如此待人家,人家对你可是痴心一片日月可鉴,莫非是担心银钱不过,这个无需小言言担心,人家别的不多,就是银钱多”那笑仿佛带着嘲弄,更多得是肆无忌惮的扫视,令人不喜。
“不了……”林朝歌想都没想再次拒绝,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不是个好相处的。
未料潇玉子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意思,直接上手半搂半强迫推人进去。
“不曾想小言言不仅人长得像女子,连这腰肢都堪如三月柳枝”低沉磁性的男低音至耳边响起,酥得令人腿脚发软。
“还是说小言言内心想去隔壁那家”隔壁便是首屈一指的男馆。
林朝歌听在耳边却犹如八月蝉鸣蛙叫来得咕燥恼人,奈何身上被点了穴道,以至于动弹不得沦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二人一同踏入内里
只见殿内雕梁画柱,水晶朱玉为幕帘,大理石为砖,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薄纱红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殿中一处宝顶上悬挂着无数硕大的南海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美人薄纱轻掩,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哟,瞧这俩位俊俏的公子哥好生面生,想必是生客,不知俩位小哥喜欢那类姑娘,虽说我张妈妈这肥环燕瘦应有尽有,可也要知公子喜好才去帮你去寻找。”
“公子可是第一来,怕生”刚踏进内殿不久,一体态臃肿大约年过三十,穿着红绿相间,梳着本是当下流行的女子发竖却插着一朵在恶俗不过的大红花,扭着腰拿着香气四溢帕子的胖女人拦住了林朝歌二人的视线。
“我……”林朝歌看着那脸上涂满厚厚一层白刷,画着如同刚吃过人的艳红嘴唇,说话时还蹭蹭往下掉粉的老鸹,实在是没有解释下去的yù_wàng,更不喜身旁人的过于亲近。
二人于她,半斤八两不逞多让。
“还是说公子,莫非喜欢的是妈妈这类型的,别看王妈妈现如今,虽说比不上那些个水点点嫩娇娇的小姑娘,可当年也好歹是个远近闻名令君千金一掷的美人,怎么说现在也算得上是风韵犹存。”
那老鸹说完还恬不知耻的想靠近二人,刺鼻的廉价脂粉味却让林朝歌忍不住捂住口鼻想尽快脱离她。
“妈妈的好我二人自是知道,不过妈妈给我二人一间上好的清净雅间便可”潇玉子从怀中随意掏出一张足有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张妈妈。
“公子,莫非你二人也是为一睹云怜姑娘而来”。收到银子,还是如此大数目,顿时喜笑颜开,他见林朝歌一脸嫌弃,不发一语的躲开她的靠近,顿时心了,随即话锋一转,故抛媚眼。
强压心头恶心的林朝歌一听从她口中吐露出另一女子芳名,刚想低头应予,可转念一想如若那云怜姑娘与她是一丘之貉,那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我与这位公子乃是相好,一间雅间足以”一语更是激起千层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