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你是自己人也没什么不能与你说的,令公被王峻困在澶州,想见陛下一面也是不得,即便是亲生父子也是疏远了,更何况令公本就是养子。
今次陛下亲征平叛,我若能跟在一旁,陛下总能想起令公来,回京时兴许能绕道澶州与令公见上一面。”
赵匡胤压低声音道:“这么做原本是有些不太合规矩,可是听到你从汴梁传来的消息,以令公沉稳也是按捺不住,便派我来郓州候着。兄弟可否给我透一句实话,如今在京中王峻当真是一手遮天了吗?”
“陛下对他处处退让,百官自然奉承他,远没有只手遮天那般严重,至少殿前他就伸不进手来。”
赵匡胤似是松了一口气,“看来陛下终究是防着他的,有实权却无兵权,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他从地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将徐羡从地上拉起来,“走,跟我到那边跟大伙一起喝酒。”
徐羡挣开他手,“因着我得罪了李重进,他们多半看我不顺眼,我去了只会尴尬。”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尴不尴尬的,一碗酒下肚什么不痛快都没了!”
“你不说这个还罢,我倒要问问你在殿前有那么多的好兄弟,当初为何偏偏却要找我。”徐羡说的自是指给柴荣做奸细的事。
“嘿嘿他们先是陛下亲卫才是赵某的兄弟,这群老兵油子精明的很,哪那么容易糊弄。”
徐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么说是我太蠢太笨了?”
赵匡胤知道自己说了露了嘴,讪讪的道:“没有的事!赶紧得跟我走吧,骄傲的人是在军伍里混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