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群反映强烈,石元吉急忙向元让说:“师哥,你说,我画。”
“说什么?画什么?”元让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说说这几天咱们按照雷青钢的思路,炼制的几种钢材啊。”
“你疯了?那可是咱们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元让的嘴巴张的很大,就好像大到能把石元吉一口吞了。
“我没疯,我这么做有我的目的。”
石元吉说的钢材,皆是雷青钢的变种。由于主要的思路都是石元吉想出来的,现在石元吉想透漏出去,元让也不好阻止。
“好吧。”元让只好妥协。
石元吉将与元让一起研究的过程,用凌空画符的方式展示出来:“诸位同窗,除了雷青钢的方子不能给大家看,其他的实验结果都在这里。”
元让时不时地在旁边解说,解释着其中的重点。
面对着新奇的知识,灵器科的太学生们统统被吸引住了,就算其他科目的太学生,哪怕看不懂,也在这凑个热闹。
而远在紫微垣的明师们,则看出了其中隐含的问题,他们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石元吉的研究十分全面,担忧的是,他们的研究太广,显然已经超出了太学生所能承受的范围。
“一息之内输出一钧法力,用以测试材料的耐热,这也太苛刻了吧?难道他们所说的困难,就指这个?”就连掌管金铁科的方月英,也不禁轻呼出声来。
情势比石元吉想象的要好,他趁热打铁:“没错,我需要志同道合的人来一起研究和学习,因为我们的研究遇到了困难。”
“雷青钢不是被胡家大公子给买走了?难道那是假的方子?”独孤信丝毫不放过诋毁石元吉的机会,阴阳怪气的说。
“怎么可能?”元让听到这话,十分气愤,立刻出口反驳,却被石元吉拦住了。
“当然不是假的。”石元吉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被激怒。“如我所言,雷青钢的发明是一个意外,是我运气好罢了。可现在,独孤明、元让、宇文莉和我开始钻研其中的关窍时,却陷入了瓶颈。”
“**老师曾说,剑无砥不利,思无辩不明。我觉得,想要更快地突破其中的关节,还是要人多起来。大家在一起研究,讨论,甚至争吵,都可以让研究更进一步。不为别的,就为研究出雷法炼钢的窍门。”
人群中站出一名瘦小的男子,拱了拱手说道:“元让师哥,石师弟,你们的诚意我看到了。我斗胆问一句,你们是想钻研雷法炼钢的规律不成?”
“正是,赵师哥不愧是预备祭酒,一眼就看出了门道。”元让见到瘦小男子说话,不仅高兴起来,热情地回话。
“我有心帮忙,不知怎么才能加入你们?”瘦小男子笑吟吟地说道。
“我打算创办一个学社。”石元吉趁势将自己那个大胆的想法说了出来。“学社的宗旨就是,海纳百川,集思广益,不管什么科目的太学生都可以参加。不过,名字还没想好。”
“哈哈,那我就报名参加这个学社了。”瘦小男子开心地说道。
其他太学生就没有这个魄力了,他们仍在观望,有些跃跃欲试的,一见周围的冷漠气氛,一时也退缩起来,甚至不敢上前了解这个学社。
“无趣!”原本以为自己会压过石元吉一头的独孤信,被晾在一边。恶气无法出,他也只好甩甩袖子,扬长而去。
“这小子,野心不小啊。”唐万元留下这句话,便微笑地离开紫微垣。其他明师,面面相觑,似乎不懂唐万元这句话的深意。
……
“我还是不明白。”
元让一回到守藏阁的地下室,便唠叨起来。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公布出来?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结果。其中包含的知识,价值连城!”
元让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满脸都是怨气。
“师哥,对不起。”石元吉郑重地道歉,躬身行礼。“我也是昨晚才想到的这个想法,没有和你说。可能你会觉得很奇怪,不过这不是我一时意气之举……”
“你还不是义气之举?”元让腾地一声,打断了石元吉的话。“你提议把雷青钢买给胡法舜,我可以理解。自从你带着挚爪之心回来,半个月,咱们改进了雷镀之法,搞出了那么多有用的钢材,可你倒好,全都说出去了!”
元让气愤地踱着步,围着石元吉绕圈子:“整个丰镐也不只有胡法舜一家开钢厂,你要是怕惹事,我们也可以和别的厂子合作。那些钢材的配方,随便找个买主,都是天价。”
“我敢保证,现在已经有人拿着方子,去找买家讨赏了。”元让重新坐回椅子上,郁闷地望向窗外。
“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面对元让的抱怨,石元吉并没有冷着脸,嘴角反而泛起微笑。“那些太学生里,有些已经拿着配方去自家的厂子试了,比如独孤信之流。”
“那……你还笑得出来?这半个月的劳动不是替人做嫁?”元让几乎吼了出来。
石元吉并没有反驳,他在指尖凝聚法力,凌空画出一张图片。元让定睛一看,竟是一张张人像,在人像旁,还配有各种文字。
“这是成匀馆最后的大成明师,李引之?”元让一头雾水,只好看着石元吉画完。
伴随着石元吉不甚细致的绘画,他嘴角的微笑渐渐消失。当最后一笔落下,他指着李引之的人像说:“师哥,你还记得李引之为何被称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