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梨雨想了一下,没有绕出牧兮语这个圈子,很坚定的回答说:不行,师父说了让我自己给钱,我不能让你给。
牧兮语从服务员的手里接过银行卡对梦梨雨说:不要纠结了,钱我已经给了,我们继续买别的东西。
服务员过来给梦梨雨拆除磁扣的时候说:需要做头发的话出了超市向右走两百米就是发廊街,里面有很多可以选择。
她走在前面,从后面看确实很奇怪。
把她带去旁边的理发店,弄一个清爽的头型,现在的她,有一群着迷彩服的人左拥右护,像极某集团总裁的女儿。
带着梦梨雨走到电子产品区,谢少鳞选了几款能较好的拍立得让老板拿出来让梦梨雨挑选。
左挑右选,梦梨雨选中了一款蓝色的相机,价格是两千九,这次不论别人怎么说她都一定要自己付款。
梦梨雨的观察力和聪明才智真的很不一般,刚刚看了一遍牧兮语付款,现在自己付款也算是得心应手,没有任何波折就把相机买到手。
拿到相机,像灰姑娘拿到水晶鞋,高兴的无以言表。
谢少鳞给她装满相纸,让她拍一张试试,拍了之后又教她打印和保存照片,还没有走出超市,梦梨雨就已经把拍立得的基本使用方法掌握,至于拍照技术,就需要她自己慢慢学习了。
走出超市,林欢指着旁边的女装店说:我们去里面看看,如果再不换下上的衣服,我们就可能上明天的新闻头条。
是啊,从刚刚在酒店开始,我们就一直受到关注,甚至有很多人拿出手机相机拍照,如果不换了上的这一生绿军装,估计明天的新闻就会是“豪门公主出行,十五个男女保镖前呼后拥,保镖统一迷彩服,疑似军队出”。
杨雄深深叹气:这样一来陆爷和教导主任也不用花费心思把我们挖出来,心的网友会把我们的照片放到两个大佬的办公桌上,并且随时报道我们的行踪,“聚光灯下的生活,不好过啊”!
孔建武笑笑:这周围是城市最繁华的街道,安保工作应该也是最好的,不会存在罪犯袭击的况,而陆爷和教导主任两伙人,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团体利益,一定不会选择在大街上跟我们动手,而且他们的目标是大哥,大哥不在,不会轻易出手为难我们,大家都放轻松。
分析得出这应该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几个人商量之后决定让梦梨雨跟去女装店,几个男生也去男装店买一衣服换上,一群人穿绿军装在大街上,实在是太显眼,一不小心就是明天的头条。
男装店外面,孔建武看了一眼周围,把信用卡递给秦胜说:帮我买一,我在这里以防万一。
杨雄故意走在最后,等他们进去店里我又折回来问孔建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要不要告诉大哥或者跟梦梨雨打招呼?
孔建武苦笑回答:没有,可能是下午的时候大哥特别叮嘱要看好梦梨雨,现在太平静,所以反而有些不适应。
杨雄酸涩的笑笑缓解尴尬,经过这一段路才发现从前的自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自负鼠辈,一直以为自己的综合能力只在余亦生之下,可是真的到了实践才知道,人群中,比小孩还要柔弱,生活上,比女生还要嗦无能。
只能心底叹气,大概,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安慰自己,不论生活处境多么糟糕,总能找到一个理由肮脏无能的活下去,然后心安理得的说“至少我还活着,脸没了,总会有机会找回来,命没了,就一切都没了”。
几个人进去也没什么心挑选,随便拿了一件差不多的衣服换上,尽量拖延换衣服的时间和结账的时间,掩饰惶恐不安的小心脏,好让自己像是一个镇定自若、宠辱不惊的大人物。
杨雄心底暗暗感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乐于在别人的世界里做客人,却把自己的小家弄得凌乱不堪。
男生没有女生的挑剔选择和精美耐心,一群人甚至都懒得问别人的看法,选一件自己觉得不难看的衣服上,伸手拔下后面的吊牌放到收银台,简单粗暴,方便快捷。
就算是这些人,就算他们平常时候还有一点美之心,可是这时候,谁也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干净,上的衣服是不是合。
他们都不是神经病,他们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在生死更前,上脏一点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
何况只是衣服不那么好看,不那么合。
他们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要保护好必须保护的东西。若非必要,其实连换衣服的心都没有。
杨雄第一个从店里出来,没有看到孔建武的影,知道事肯定有变故,拿出电话拨打给他,在兜里乱摸一通才想起我们已经没有电话。
事出无常必有妖,右手很自然的握紧藏在腰间的匕首,在最近几个可能藏的角落寻找无果,赶在其他人出来之前回到店外。
听到我说孔建武“失踪”,一致的反应是“按剑而忌”,真可笑,人害怕受伤,却只有在大潮中才能磨练出刃口,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才知道“死生大矣”,接受战争的洗礼,才会拿起反抗的屠刀。
秦胜的眼光像是一匹从草原上奔腾而来的狼王,杀气、锐气、精气散落在百米范围之内,化作无数姿矫健的公狼,搜寻它们遗失的伙伴!当强大的气场慢慢收起,秦胜并没有告诉别人他得到怎样的结果,只是似笑非笑的摇摇头,带头去了女装店外,开始安静而漫长的等待。
几次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