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听闻花梨掌握了兵权,刚刚有几个想要发声质问的也只得闭口不言;他们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花梨的手里。
这个早朝,只有一件事就是告诉大臣们帝君已经换人了,他们知道了,早朝也就该结束了,宫变之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新皇决处。
花梨下朝回到公主府,没有任何停留去见了她父亲。推门而入,见老头坐在桌前并没有多少难过的样子,花梨冷笑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今日的早朝,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东明的军民,也没有被惊起半点波澜。”
扔给他一套新的衣服,喊道:“请你换下身上的衣服吧,那已经不是你能穿的了。”
花梨春风得意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东明的政治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牢固,老头失魂落魄,脱了帝君朝服,把花梨给他的衣服披在身上,问道:“那你想把我怎么样,杀了我还是关我一辈子?”
花梨不屑嘲笑道:“我不想养你,也不能杀你;你的下场,就交给你儿子~东明新主决定吧。”
听到东明的新皇不是花梨,老头不由得嘲笑她:“原来是借了别人的势,我还以为你真有本事震慑朝臣呢。”
花梨没有跟他争辩,命令卫军道:“送他去宣政殿请帝君裁决。”
宣政殿,老头见了人王,质问道:“为什么?我还有几年可活,你就如此心急?”
人王扑通跪在地上请罪道:“父亲,并非孩儿心急,是皇妹把我扔了上去,由不得我。”
“鼎王呢?他就没有说什么?”
人王哽咽,回话到:“几日之前,花梨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从鼎王手中取走了调兵虎符,如今天下兵马尽在她手中,王叔又能说什么;敢说什么!”
老头叹气,惨淡笑道:“真是小看了她,你皇兄呢?他手中还有三十万大军,四十五座城池,也束手就擒了吗?”
人王摇头:“不知道,今日早朝没见到皇兄。”顿了一下,抬头看老头说道:“若你肯立皇兄为储君,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你我父子就不至于落得这尴尬处境。”
老头举起手没有打下去,翻过手腕猛锤胸口悲恸道:“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苦心栽培多年,你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
人王涕泪满面,驳斥道:“你该问自己,皇室众多皇子之中,怎么就选了个最不成器的做储君。”
老头听了一怯,转身摇摇晃晃的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告诉他说:“因为你最善良,我以为以仁治国,才能给天下黎民少有所依老有所养。”
“可你就没想过,眼下的形势你的仁爱还有用吗,有苏城大军压境你能在两军阵前给他们讲仁爱吗?皇兄,天下者,文武合而生,分则死。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鼎王担心宫中的形式,一直没有离开,听到他们父子的谈话实在难以认同,就出来插了嘴。
见到鼎王,老头的怒火更加难平,质问他:“你为何要将兵权交给那个逆女?助纣为虐,逼宫篡权,也有你三分力是不是?”
“是,我早就想要你退位了;你扪心自问:在你统治下的帝国是一片繁荣还是危机四伏,依靠和亲手段稳定各部,是稳定地方还是养虎为患?”鼎王一向极少发火,今天却对着他的哥哥,被逼退位的前任人王发了这么大的火。老头也被吓得愣了神,半天才回过神来,嘴角抖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瞪眼半天摇摇晃晃的走了。
东明政变后的第五天,花梨正在跟各路将领商议调派兵马驻防边境;斥候来报:“元帅,大皇子率领二十万大军从定军城出发,已到了东明城外八十里外。”
大皇子,花梨同父异母的大哥,在众多皇子之中能力算是比较强的,常年领兵在外;在朝中也有相当的话语权,人族的兵力大概有三成掌握在他手上。
听说他领兵前来,花梨也犯难了。花梨手上的兵力大部分已经调往边境布防,现在东明城内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挡大皇子的二十万大军。
没办法,她这个皇兄足智多谋且好战,对帝君之位觊觎多年,此番兴师问罪,定然是知道花梨已经难以集齐可以跟他抗衡的大军。
可是对花梨来说这是一场决不能退缩的战斗,大皇子报复心极强,一旦他掌握了权力,曾经反对他的人只怕都难逃一死。
花梨默了稍许,嘴角挂起邪笑下令道:“左将军,立刻进宫请帝君下旨命令大皇子赶赴边境布防;右将军,速调王宫禁军协同城防军加固城防。”
左右将军都是大漠部族的勇士,之前在公主府担任卫军将领,是花梨的左膀右臂,花梨做了大元帅,两人也跟着加官进爵,做了人族兵马总司的左右将军。
这二人也都是沙场宿将,立刻明白花梨这是要借助帝君之手打击大皇子。大皇子未得诏令领兵前来,已经是理亏,如果还不理会帝君诏令,那就是叛国之罪。他手下的士兵虽说听命于将令,但终究是人族的士兵,一旦被扣上叛国的罪名,军心必乱。料他也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帝君听说大皇子领兵问罪,瞬间吓得六神无主;之前的时候他虽是储君,但在朝中能够左右言论的一直是大皇子,跟鼎王的对弈中也是大皇子统领全局;如果不是花梨神不知鬼不觉的掌握了大漠部族;又得到慕晓语帮助取走了鼎王的兵权,将来坐上帝君之位的一定是大皇子。可以说他不过是运气好捡了个便宜。
但他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