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皓月不干了,自己娘子被欺负了,愤怒的指着东宫篱清,“你该死,你该死,你踢娘子。”
东宫篱清今日这火气是憋足了,被这傻子打了一巴掌不算,还被他彻底无视,这简直就是不当对他东宫篱清的侮辱,这刻他哪里还能理解这王爷就是个傻子。
“你才该死,哼,我就踢了,我不仅踢了,我今日要是让你这傻子结成婚,我头砍下来给你当椅子坐。小悦子,给我将那四个抬轿子的拿下,打断他们的狗腿。”
东宫篱清狰狞着一张脸,一脚踹得不过瘾,还想要在来两下。
只是脚才刚抬起,便被一旁的丰元年给拦下,一下没防备,小腿骨处传来一声咚的声音,整个人直接往后退了两步。
“五殿下,这里是二王府,还轮不到你放肆。”
如风嫌弃看这蠢蛋,只是朝那四个轿轿夫拍了拍手,示意让他们先将轿子抬进去。那四人顿时领悟,抬起轿子撒开脚丫子就往王府大门走。
他们可不能留下来当炮灰。
丰元年带着煞气的脸收回右脚,东宫篱清被他踢到小腿,这次也算是躲得狼狈,留在耳际的发丝也全数落到了前胸。东宫皓月却笑开了嘴,在原地拍着手叫好,如风明显的摇了摇头,拉住王爷说道:“王爷,随属下回府。”
东宫皓月朝东宫史阑,凤颜雪两人傻兮兮的笑了下,在看向东宫篱清时,吐了吐舌头,“罗罗鲁罗,打坏蛋打坏蛋。”
说完也不理他们,将这一行人直接甩在脑后,欢乐的跟在了如风的身旁,追着花轿去了。
东宫史阑面上风轻云淡,可心下也翻云倒雾,热气沸腾,这就是那个傻子?
他真的是以前那个傻子吗?
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身旁的凤颜雪也是一片沉思的表情,心中冷笑一声,才转头看向东宫篱清,这回他那火爆暴戾的脾气也算是被彻底惹醒了。
“丰元年,你胆敢伤了本殿下,小悦子,将他的头砍了。”
“五殿下,这里是二王府,在下的命是王爷的,您无权砍了在下的头。”
丰元年话是对东宫篱清说的,可眼神却是对着东宫史阑的。
凤颜雪暗中拉了拉东宫史阑的衣袖,看向就要消失在大门的东宫皓月。
“整个东浩皇朝都是信东宫的,不要说你是那傻子的人,本殿下想砍谁就砍谁,小悦子,回去调齐五十御林军,将他给我绑了。”
丰元年直接无视他,留着他一人像只疯狗似的乱吠,往东宫史阑处微走了两小步,“太子殿下,还望移步前厅。”
东宫史阑领着凤颜雪小心翼翼的朝王府走去,至此没在看东宫篱清一眼。
丰元年在最前方领路,一行人走了后,留下的东宫篱清再次傻眼,他没想到他受了委屈,太子哥哥不帮衬他也就摆了,居然就这么将他给丢下了。
愤怒带着杀气的眸光盯着丰元年的背影,今日跟那傻子的梁子是结定了,本还想让那傻子多活段时间,留着气闷的时候也能消遣消遣,娱乐自己。
阴鹜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二王府那偌大的三个字,东宫篱清扬了个嗜血的弧度,双手紧握。
“此仇不报,我东宫篱清誓不为人。”
一直安静的站在东宫篱清身后的小悦子等着自己主子气消了一半后,这才敢拿着礼盒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我们还要进去祝贺吗?”
东宫篱清将他手中的礼盒像是丢狗屎般丢到地上,一脚残忍的将那礼盒踩得稀巴烂,框框的声音传来,一件翠色的瓷器掉出礼盒外,东宫篱清这才满意的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小悦子心有余悸的扫了眼地上的礼盒,暗自松了一口气,忙扯开小丫子跟上。
“五殿下别生气,依奴才看,今日这二王府殿下没去,也是福气一件。”
东宫篱清步子走得猛了些,心情本就没平复,听到小悦子的话,更如火上浇油,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下被那该死的傻子给甩了一巴掌的,要不是那刻真的被打懵了,他哪会有后来的反应。
早将那傻子给踢飞了。
“你个狗奴才也敢看本殿下的笑话?”他能就这样走人,甚至是狼狈的,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太子哥哥。
那刻太子哥哥看向他的眼神是陌生的,里面再找不出一丝的宠爱,这让他难以接受,比硬生生接了那傻子一巴掌还要接受不了。
东宫篱清自嘲笑笑,太子哥哥还是对他动手了,他可啊,他们是一母同胞,可如今他却要拿着刀对向他……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殿下,您何必在自欺欺人?太子殿下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太子殿下了。”小悦子自小跟在东宫篱清身边,对于殿下心理那扭曲的变扭早已习惯。
早年他也是个无忧无虑在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怀里受尽宠爱的皇子啊?
可是,自什么时候开始,殿下变了?说到底这一切还是要感谢太子殿下的教导吧?
小悦子无奈又心酸的想着,是为了自己的主子感到心酸。
“不要说了,小悦子,不要说了。”两人离开的脚步过快,东宫篱清双手捂着头,面容扭曲,痛苦万分。
“殿下,那二王爷虽然是个傻子,即便不知他为何会突然给您一巴掌,但,不可谓说,这一巴掌彻底解救了您。”
“那我还得感谢他,对他感激万分是吧?”东宫篱清猛地转身,双眼褐红的朝身后喋喋不休的小悦子低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