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老子在妓院都能碰见你,看来是老子命中注定该死在这了。罢了,人生在世早晚有一死,老子今天就和你拼了!”
说到拼字,刚还豪气无比的田伯光突然一个懒驴打滚翻到了仪琳身侧,一把钢刀架在了仪琳的脖子上去。
这一下变动兔起鹘落,任是谁也没反应过来。
“啧啧啧,我还道田伯光是个什么英雄好汉,没成想是个劫持妇孺的人品低下之辈,真是叫人瞧不起。”曲非烟小脸上满是轻蔑的神色。
田伯光却是不以为然,他笑道:“老子本就是淫贼,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小姑娘你不必出言激我。”
他有看向莫元道:“阁下还不让开,难道真要我一刀杀了这小尼姑吗?”
莫元神色平淡,没有半分焦急之色,他道:“大师兄,你竟然与这等人一起喝酒,虽是为救人的权宜之计,也是大大丢了咱们正道弟子的风范。”
“师弟说的是……”那大床之上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来。
田伯光进入房间,根本没看床上,此时闻声,转身一看,那雕花大木床上躺着一名脸色惨白的男子,不是令狐冲又是谁?
“呀,令狐兄弟,原来是你在这啊!”田伯光诧异的道。
令狐冲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虚弱的道:“田兄,还望田兄给我一个面子,将仪琳师妹放开吧,田兄是一代英豪,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的。”
“令狐兄弟,若是旁的时候,你的面子我自然是给的。”田伯光脸露难色,他道:“不过你这师弟确实厉害,田某人不是他的对手,为了保住小命,也只好如此了,你若能让令师弟放我一马,我饶了这小尼姑又有何难?”
“六师弟,你……你便放了他吧。”令狐冲脸色痛苦的出声道,不知道他是不是触动了自己的伤口。
“大师兄说了,我自然是要听的,田伯光,你放了仪琳师妹,我容你先走十息。”莫元道。
“你答应我,不许追我!”田伯光手中钢刀一紧,在仪琳脖子上划开了道浅浅的血痕。
莫元的轻功他见识过,之前回雁楼那里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摆脱,仅仅给他十息,他没有能自莫元手中溜走。
莫元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成,只有十息,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宁愿你先杀了仪琳,随后再杀了你为仪琳师妹陪葬!”
他语气坚决,田伯光脸色明灭不定,一时不知道如何才好,好半晌才道:“好,十息便十息,我相信华山弟子还是说话算话的!”
他蓦然一把将仪琳朝着莫元扔了过来,整个人冲着窗子而去,‘咔嚓’一声,这厮已然破窗而去。
莫元伸手接过仪琳,见这美貌的小尼姑脸色惨白,美眸紧闭,显然是吓得不轻,出声安慰道:“好了,师妹,没事了,那恶人走了。”
仪琳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莫元怀里,慌忙挣脱道:“多谢师兄搭救之恩。”
莫元哈哈一笑,道:“你自有金疮药,还是敷一敷伤口吧,我去追那淫贼。”
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田伯光的破口大骂声:“你奶奶的莫元,竟然敢设计阴老子!”
莫元一个纵身,穿过窗户,落在地上。
他眼前是一方小院,而田伯光正站在这小院的正中央一动不动,在他身前围着三个人,一个是红脸的道士,一个是矮胖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是一名老尼姑。
田伯光惨然一笑,道:“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泰山派的天门道长,还有衡山派的刘三爷,我田伯光好大的面子,竟然能劳驾三位一齐出手。”
“赶巧了!”刘正风手中长剑直指田伯光,他笑道:“阁下号称万里独行,可千不该万不该在衡山城,在刘某的地盘上闹事。”
“哈哈哈哈,老子纵横江湖十几年,从来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该做,无非就是一死而已,你们五岳剑派除了嵩山派今日四派高手齐聚对付老子,老子就算死在这,也是风光的很!”田伯光自知今日插翅难逃,索性放开了性子,大声笑道。
这几位正道前辈都是莫元带来的,他见仪琳走了,知道杀死田伯光的机会就在眼前,赶紧找刘府的弟子带路,而刘正风等人本就因为田伯光搞得焦头烂额,泰山派更是因此一死一伤,见莫元知道这淫贼的下落,便一起跟了上来。
莫元走到他跟前,道:“哪里用得着四派高手齐聚对付你,这三位长辈都是来观战的,真正出手对付你,我一人便够了。”
刘正风等人在刘府见过莫元出手,知道这名华山弟子的厉害,都没有出言反驳,反而各退数步,将空间留给了莫元和田伯光两人。
田伯光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脸上自信的神采,苦笑道:“是啊,阁下年纪轻轻,剑法却出神入化,只怕华山派近百年来,再无一名弟子能如你这般天资横溢了,田某能死在你的剑下,也是一种荣幸。”
他说罢钢刀一竖,道:“请了!”
莫元却没有拔剑,反而道:“还是你先请吧,我若出剑,恐怕你一丝机会都没有。”
田伯光没有答话,一个箭步便朝莫元冲去,手中钢刀挥舞成了一片刀芒,一瞬之间,不晓得他劈下来多少刀,每一刀都是狠辣无比,直取要害。
铮!
一声剑鸣,随后一道紫芒冲天而起,面对漫天的刀影,那道紫色剑芒不疾不徐的左右挥动,竟然没叫一刀突破防御。
“狂风漫天!”
田伯光突然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