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摇了摇头,否认了罗德的说法:
“不是瘟疫,很奇怪那病并没有大范围的传播;只有那几位和夫人做过那事情的人,才患上了怪病。她怀疑是那晚身边有人下了毒手,所以之后每晚睡觉时,都会派遣大量护卫在房间旁。”
听完但丁的描述,罗德飞快的分析各种可能:疾病,诅咒,恶灵;但未亲眼见到病人,他也无法下判断。
“不管如何,这种能传播的疾病是极其危险的。铲除塔洛娜的罪恶是我们德鲁伊天职,愿橡树之父保佑!”
第二天,但丁领着罗德来到了金梧桐区,这里位于银月城中央,是典型的贵族住宅区。
二人穿着一看就不是上层人士,这里的守卫从他们进来时,就一直盯着他们。
“拐过这个弯就到了萨曼莎夫人的门口,我不能出现在那里,这事情就拜托你了。”
诗人望了望那个路口,恋恋不舍的和罗德告别。
罗德按照指示,来到伯爵府门口。
门口就是足以容纳三辆马车并行的道路,道路旁有铁栏杆围出的繁盛花园。
站在耸立着两座雄狮雕像的镂空铁门前,罗德望着花园中央的大理石神像,不断喷涌着泉水。
那是埃达丝(水泉与和平女神)的雕像,这也是一位自然神系的神灵。
祂崇尚和平,反对战神坦帕斯所支持的一切事物,这纯粹是出于神职的对立。
但双方并不相互仇视,通常会刻意忽视对方的存在,以避免发生冲突,引起两个神系的战争。
看来这里的主人是一位热爱自然和平的女士,罗德对尚未见面的萨曼莎夫人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在费伦上,要观察一个人,你必须要了解他侍奉的神灵。
当然法师那种伪信群体除外,他们可没有继承魔法女士(阵营:中立善良。)的一丝善良。
“你也是来给伯爵夫人看病的?”
罗德思绪纷呈间,被一位老者打断。
他带着一张鸟嘴面具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张满是白色胡须的下巴,看样子他也是一位医者。
“是的,先生。我听说这里的报酬不错,来试试运气。”
罗德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对陌生人还是保持防范好,当然给钱的大爷例外。
老者刺耳的声音透过面具:
“我说你小伙子啊,你是不知道萨曼莎夫人的脾气,要是治好了自然报酬少不了你的,但要是治不好,金梧桐的阴沟里又要多一具尸体了。”
罗德以为这位老者是怕自己抢了他的生意,所以才吓唬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怕?”
“我都100多岁了,整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头子,还在意这些。只要有钱赚,让我干什么都不是问题。那像你们小伙子,和我们的孙子一样大,身体精贵得很。”
“你的孙子也有一百多呢?”罗德亮出自己的尖耳朵:“别看我这么年轻,其实我也一百多岁了,说不定你还比我小了。”
罗德可不想让人白占便宜,装出一副自己也很大岁数的样子,反正精灵的年龄人类是很难看出来的。
这位带着鸟嘴面具的人也不正眼看罗德,只是留下一句狠话就进入了伯爵夫人的庄园。
“看来你很有自信,既然不听我的劝告,得病死了可别怨我。”
老者带着面具,罗德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想必一定很难看,随后小声的嘀咕一句:“真是一个怪老头!”
“谁说不是了,他可是出了名的行为乖张,”
又出现了一位带着鸟嘴面具的年轻人来和罗德搭话,罗德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是吗,看你们的打扮应该是一路人啊。”
毕竟他们这副鸟嘴面具想让人不注意都难,普通人可不会大白天戴一副面具。
听到罗德说起这个怪人,新来的医者也是一脸怨气。
“他呀,虽然也是我们银月城医者协会的人,但是不怎么合群,从来不和我们往来。就像这次萨曼莎女士生病了,他也是一个人过来应召,生怕有人抢了他的饭碗。”
罗德又把刚才那怪人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半开玩笑道:
“可能是夫人的怪病太棘手了,所以才不想让你们插手。”
年轻的医者似乎知道一些内情。
“嗨,什么怪病。要我看来就是瘟疫,看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银月城的情况。萨曼莎女士的丈夫,刚从前线下来就死了。我们都怀疑是他丈夫得瘟疫死了,所以才传给她。”
然后提起自己的药箱准备向里走去,看罗德一脸不解,就解释了一句:
“北地民谚,大战之后必有瘟疫。现在银月城北方在抗击血瀑堡的入侵,南面也出现了一条红龙。你说这么多大战,能不产生瘟疫吗?”
“也是,也是。”
罗德也同意这位医者的看法,战争和瘟疫是密不可分的,即使有随军牧师存在,也很难杜绝这种情况。
但是按照但丁的说法,这病不像瘟疫,只在小范围传播。
这病情真可谓扑朔迷离,罗德也赶紧跟着那位医者进入庄园内部,二人边走边谈,相互通报了姓名。
这位叫做克蓝的年轻医者倒是健谈,顺道问起了罗德的来历。
“你从什么地方来呀,看起来挺面生的,银月城的医者我基本都认识。”
“我不是银月城的医者,老家在南边的一个小村子,这次是来城里碰碰运气。”
“南边,那里现在可不平静。你也是被那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