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抖抖肩表示这是受难之神教会内部的事情,他不懂,也没任何兴趣。
如果是他们德鲁伊教团,混进了不信奉西凡纳斯的人,
(??w?)?嘿
好像也不会怎么样!
比如说,独角兽之流的勒特长老,不也是从其他教会“叛变”过来的吗?
没人能保证他对教团的忠诚,但好歹也是一个传奇战力。
安排一个养老的职位,用一个虚名换来一位传奇,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好吧,费伦上的各神明教会已经褪去了宗教狂热的氛围,
信仰?
忠诚?
那是教会权力核心才会考虑的事情。
在各个教区的主教眼中,实际的利益更为重要,
毕竟神明都开始不在意各自信徒的信仰,这千年间也不再肆意展示自己的神迹;
那他们这群“牧羊人”还在意什么?
“好吧,既然你们不关心伪信者,那还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帮我看住克蓝,他太冲动了。长大后,他已经不喜欢我的唠叨了,但这次不同。”
主教一脸严肃,再次拿出那叠克蓝不愿签署的文件。
“银月城官方的意思很明确,这是一起由邪教徒发起的恐怖袭击。”
“他们利用了戴维德议员的善心,偷偷混进他的工厂,将议员召集的贫民雇员献祭给了邪神。”
“戴维德议员将为此引咎辞职,以一半的财产来补偿家属,并终身不得进入银月城。”
“这份调查报告已经通过了议会,只要再经过我们受难之神教会和医者协会的公正,明天就能公布!”
“民众得到了渴望的‘真相’,银月城得议会对大战的支持,而我们教会也能得到足够的资金来援助那些难民。”
说完这些话,伊罗兰主教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直接瘫倒在冰冷的椅子上。
罗德也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主教,夜晚的空气很冷,即使是在房间里也不例外。
因为那温暖的壁炉一直不曾点燃,而屋外的焚尸炉还在噼啪作响。
良久以后,罗德按捺不住怒火打破了沉默。
他第一次认识到,在龌龊这方面,即使是精灵这样令人作呕的种族也不上人类。
他对同时背负这两族的血脉感到耻辱。
用自己仅存的理智克制住情绪,冷静的问道:
“就因为我不是银月城的人,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主教低着头又扫视了一遍那份令他难受的报告,他明白自己的决定有些草率。
但他无法说服自己的养子克蓝接受这个官方下达的决定,他就只能从他朋友这边下手。
“你不会的,德鲁伊们什么时候会关心文明社会的生死?”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想让自己的话语更有说服力。
“不会的,这件事情无关一体至衡!”
“是的,无关一体至衡。你大可继续用你们德鲁伊一贯的冷漠处事态度,和他无关,官方给出的结果对大家都好,我们的妥协只是互利罢了。”
罗德不为所动,
是啊!三方都是赢家,因为输家就躺在外面的炉子里说不出任何话。
见罗德油烟不进,伊罗兰主教不禁急了,在交谈时用上了人类魅惑术。
“你是他的朋友,他会听你的!算我这个老头子求你了,作为报酬我可以解决你的烦恼。”
伊罗兰的请求带着特殊的魔力,让罗德很难说出一个不字。
牧师这种职业除了依靠高感知触碰神灵的存在外,还需要通过高魅力来驱逐异界生物或者说服他人追随神灵的脚步。
显然罗德没有通过判定,他被主教的话说动了,但这件事情的确让他有所抵触。
“我可以帮你拦住克蓝,让他不做傻事。但我还是建议你和他说清楚这事情的利害关系,我是局外人,不会在意银月城的任何利益。你们的民众是生是死,丝毫不会影响到一体至衡的运作。”
“但克蓝不同,他是在这里长大的,我知道他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善心。我相信他不会接受自己的养父,有一天会为了利益背叛曾经的信条。”
罗德的话语顿了一下,摆脱了法术的影响,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伊尔马特冕下,也不会希望自己的教义被人曲解,用一群无辜者的痛苦,来换取另一群人的苟活。”
“伊尔马特是一位心地善良、温顺、静谧、平和的神祇;也是自愿为整个饱受痛苦的世界承担磨难的神灵;祂会牺牲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人。”
“忙了这么多天,您或许该休息一下,重新审视你们的教义,伊罗兰主教。”
休息?
伊罗兰一楞,他作为一个地区的副主教怎么有时间休息;
要是他都罢工了,那让教区的信徒们怎么办?
伊尔马特的教会不同于其他教会,他们没有圣日这种法定休息日。
因为苦难和迫害不曾停歇,所以祂的牧师也不曾停下脚步。
况且,伊尔马特的牧师一旦「请求休息」,将意味着他们要进行一件可怕的事情——去发泄“老实人的怒火。”
主教揉着自己疼得发涨的太阳穴,强撑着倦意对罗德说道:
“我知道你在找一名刺客报仇,我可以给你一条线索。”
“刺客这种舔血的人,离不开两样东西——酒和女人,但这些东西也会掏空他们的身体和钱包。”
主教咳嗽着点燃一只香烟,指责别人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