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那个什么澈王爷才是,我要是晚到一步,他的猪蹄就摸到你的脸了!”夜千狐双手抱胸,将俊脸侧向一边看着斑驳的墙壁嘟囔道。
“夜千狐。”田荷花正儿八经的叫道,“你最近醋鬼附身了?还是掉进醋坛子里了?”
“谁说我吃醋了,我才没有!”夜千狐连忙辩解道,而后一拂宽大的袖子,疾步向前走去,腰间玉钰一阵晃荡。
田荷花一发不言的跟在夜千狐身后,踩着他投在青石板地面上的影子。
抿了下唇后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澈王府了?还偷偷地躲在屋顶上。”
“呀!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站在屋顶上,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而且刚到就看到了那个澈王爷对你欲行不轨的一幕!”夜千狐一听立刻转过身炸毛道。
“人家怎么欲行不轨了?是你自己硬要想歪了,澈王爷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这般,刚认识那会儿就暴露身子。”田荷花将双手叉腰。
“正人君子?那么深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暴露身子?”夜千狐琢磨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的指着田荷花挑眉邪笑。
“你笑什么?”田荷花疑惑的看着夜千狐。
“原来你还记得,看来是对我的小千狐念念不忘。”夜千狐扭了扭胯,轻佻的动作让田荷花哭笑不得。
“不和你耍嘴皮子了,快说,你怎么突然来澈王府了。”田荷花没好气的瞪了夜千狐一眼。
总不能说是因为想她了,刚刚这般的氛围下着实开不了这个口,夜千狐转过身敛下眼睑,漆刷似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
“千狐,你怎么了?”突然的沉默让田荷花担忧的关心道。
“我……我受伤了!”夜千狐支吾了一下后眼睛一亮道,右指的指甲变得尖锐而锋利,在左手的掌心处轻轻一划。
“在哪里?快给我看看,怎么会受伤了呢?”田荷花心疼不已的摸着夜千狐的身子查看,翻过他的掌心,一道血痕赫然在目,“你怎么不早说?药箱子给我。”
打开药箱子,田荷花麻利的从里面翻出纱布和药膏。
见田荷花不仅没有责备他还担心的忙前忙后,即使是这么一条浅浅的划痕,夜千狐心里暗爽,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
“不对!”田荷花突然皱着秀眉道了一句,但手上处理伤口的动作没有停顿。
“怎么了?”夜千狐心里一惊,不会被发现了吧。
果然,田荷花抬眸神色严肃的问道:“你这伤口是刚刚划上的吧?”
虽然夜千狐的愈合能力异于常人,但是她也不是刚行医的新人,多久的伤口一打眼便就看得出来,刚刚是一时心切没有注意到。
“对不起,荷花你生气了?”夜千狐扯着田荷花的衣袖拽了拽,那般模样任谁都生不起来气。
“你可知道我气什么?我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不肉疼我还心疼呢,你要是下次还敢这样,我就……我就不理你了!”田荷花将纱布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不敢了,不敢了,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身子的。”没想到田荷花是气这个,不是因为糊弄她,可见他在田荷花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夜千狐心里一动,整个人跟掉进了蜜罐里一般。
虽然很喜欢看田荷花为他紧张的乱了分寸的模样,但他不想田荷花因此不理他,哪怕一天他都会忍受不了的。
一把紧紧地抱住田荷花,“花花,你真好!”
眉目含羞,荡人心魄,笑声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人酥麻。
田荷花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夜千狐的肩膀,“回家了。”
“我要背你。”夜千狐托着田荷花的身子一把将她扛了起来,“你太轻了,我一只手就可以将你举起来,要多吃点肉,养的胖胖的。”
“是你力气太大了。”田荷花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反驳道。
“花花,我突然来澈王府是因为……想你了。”
最后三个字虽然说得很轻,但田荷花听到了,眼睛弯弯的有些笑意,“我知道。”
夜千狐拍了下田荷花的屁股,地面上俩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半空中纤细的双腿悠闲的前后晃悠。
良久后,快到尽头的小巷中又传来闲淡的对话声,宛如盛开在墙角的小野花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蹲在墙头上的花猫昏昏欲睡,却依旧竖着耳朵静静聆听着,不舍得那琴声般缓缓流淌的声音。
“花花,种种田就够了,你以后别给他人看病了,要看也只给我一个人看。”
“为何?”
“我不喜欢你对着别人温柔的样子。”
“世人都说田大夫生性凉薄淡漠,也只有你说我是温柔。”
“所以你是我娘子。”
……
最近京城之中人人自危,皇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暗潮涌动。
连街道俩边买东西的小贩都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
太子殿下受了风寒卧病在床之后,皇上也因操劳过度旧疾复发,太医们忙得焦头烂额。
皇后娘娘收到线报,揪出了令太子殿下中蛊的幕后黑手,证据的矛头直指三王爷姜天麟。
三王爷姜天麟一怒之下差点带兵踏了太子府,而后反将一军,言辞凿凿皇后娘娘诬蔑。
这一日,整装束发的官兵们闯进了田家住的府宅,带头的侍卫长公事公办道:“田大夫,请和我们走一趟。”
手中的白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