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事一时半会也扯不清楚,待会入宫还要见其他人,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太难看。

澜公主不在多话,心里却有些莫名的烦躁,撇开脸去不看御风。

御风默然不语,只伸手紧紧圈住她的腰,轻喝一声:“驾!”

他英姿飒爽的驾着马,轻车熟路的在帝都的街道上穿梭,此时时候已不早了,街头熙熙攮攮都是川流的人潮,迎来许多百姓的驻足观看。

“那是澜公主与御风将军吧?”

“果然又和好了吗?”

……

“芸娘娘!”

澜公主被搀扶下马背,笑容满面的朝着宫门走去,嘴里亲热的叫唤着。

御风跟着下马,将战马交给宫人,不急不缓的跟着她。

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此刻已错开了入宫的最高峰,宫门前很是安静。昨夜下了一场小雪,雪不多,到早上已经全部消融,故而现在冷的厉害。长长的一条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守卫和忙碌宫婢在穿梭,还有芸妃肥嘟嘟的身子横在那儿,分外显眼。

芸妃的鼻尖通红通红的像一根萝卜,不停的搓着手,捧着的小手炉也渐渐熄灭了。

身旁的婢女也冷的直哆嗦,低声:“芸妃娘娘,不如我们入宫去……阿嚏!澜公主何时会来也不知道……啊,澜公主!澜公主来了!”

芸妃这时也听见了澜公主的声音,挪动几乎要僵硬的双腿回转身。

“芸娘娘!”澜公主更快的奔跑起来,一手提着长长的裙摆。

芸妃松开互相搓揉的手,拉长音调:“哎哟,真巧,澜公主,能碰上您的大驾。”

澜公主听她这么说,飞奔的脚步就慢了下来,慢吞吞走到她身边,不高兴道:“肩上的雪花都这么厚,等了我很久吧?”

芸妃连忙扭头看自己的肩膀,上头光秃秃的,哪有什么雪花。

她猛然想起顶上有屋檐罩着,根本不可能落到雪花,顿时恼怒起来:“死蹄子,敢讹我!”

澜公主嬉笑一声,挽了她的手臂,撒娇道:“我在半路上就听说娘在宫门口等我,这才敢说呢!”

这句话也是讹她——只是她不可能知道。芸妃入了套,哼哼道:“谁等你?没人会等你!本宫只是和宫女们说说话。”

一边说话,目光一边就往澜公主身后斜去,老远就看见御风的身影寸步不离的跟着澜公主了,这会便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贤婿,想不到今天你会跟澜丫头一起过来,夫妻感情不错嘛。”

澜公主一听脸都红了,悄悄在她手臂上拧了一把,拼命给她使眼色,她就是故意来看笑话吧?

御风走到她们跟前,客气的抱拳,彬彬有礼:“芸妃。”

芸妃呵呵呵的笑,澜公主又偷偷踩了一下她的脚,她连忙缩回脚:“哦,对,不能叫贤婿,本宫都没喝过你的茶,怎么能叫贤婿。”

澜公主吹胡子瞪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御风道:“还未给芸妃敬茶,是御风之过。御风今日就给芸妃补上。”

芸妃看着御风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下大大吃惊,大半年不见,御风的态度来了个大反转!她原是想开玩笑奚落澜公主,见御风一脸严肃,澜公主满脸尴尬,瞬时联想起一路上听到的风言风语,这才把嘻嘻哈哈的模样收起,手指抚摸着澜公主的手背,慢悠悠道:“本宫不敢随便喝靖王世子的茶,从你们大婚时至今日,就算是滚烫的茶也早冷的结了冰,若我是你,就倒了它再沏一壶,你说是吗,御风?”

澜公主听着这话大有深意,芸妃平日里老不正经,说话做事其实却是非常稳妥,最重要的是,永远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

御风恭恭敬敬、有条不紊道:“芸妃所言极是。热茶凉了,便再沏一壶;花谢了,待来年再开;这都是可以回转重来之事。”

芸妃呵呵笑了一声。

御风接着道:“但人生在世,却有些不可回转,无论如何决不能放手之事。茶可以沏无数壶,重点是一定要敬给芸妃,这,便是决不能放手之事。”

文绉绉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澜公主心道。

刚才御风说要给补茶,芸妃还不能完全确定御风的意思,现在可是听的明明白白——当真是澜丫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哈哈大笑道:“你敬的茶,我一定——咦,那不是靖王府的马车?”

远方三辆马车就嘎吱嘎吱的奔来,一溜烟就到了他们身旁。

最前的豪华大马车描金车帘被挑开,露出靖王精明干练的脸,目光有些阴沉的扫过澜公主,死死盯住,露出几乎要将她千刀万剐的表情。

澜公主毫不避讳的回盯着他。怎么,以为就你会瞪人?

两人对视片刻,隐约有一股不愉快的对立气氛在缠绕……御风不知当如何打破这个僵局,神色莫名的紧张。

终是靖王率先挪开视线,转而望向芸妃:“芸妃娘娘。澜公主。久违了。”

芸妃察觉靖王眼里的敌意,皮笑肉不笑道:“靖王。好久不见。”

“本王来的迟了,急着赶去面见太后,容后再与芸妃相谈。”靖王对芸妃还是相当客气。

芸妃点头:“无妨。”

靖王的目光又扫向御风,更是冰冷,命令道:“风儿,上车随为父同去面见太后。”

御风迟疑,这样的父亲,让他……

靖王低吼:“风儿!”

澜公主担心他们父子在这里就吵起来,劝和道:“御风,你去见太后吧,晚点我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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