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肃去通知了墨梵,小柴等人在客栈等消息。
墨梵收到消息之后便快马赶至皇宫。天水候与各候府之间已近十年没有联络,墨梵与将军之间也并无交情。
此次入宫借口是去探望太妃——墨梵的长姐墨音。明渊候入宫看望自己的长姐,合情合理,旁人自然不能说些什么。
御园清凉亭中,上庸候与皇帝相对而坐,皇帝正托着腮看着面前的棋局。
上庸候斟了一杯茶,细细品着,看样子是对这局棋势在必得。
棋盘上局势分明,皇帝犹豫些许方才落子。
“祖父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上庸候呵呵一笑,“皇上谬赞。”
皇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今年的雪松雾针茶比去年的好些。”
“此茶乃幽州近年新产,皇上若喜欢,老臣让他们每年都往宫中送些来。”
皇帝摆摆手,“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上庸候又往棋盘中下了一子,“皇上说这话便是见外了。”
皇帝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中棋子,来回摸了摸,把它放回棋盒。
“朕有一事不明,祖父要留天水候在宫中做甚?”
上庸候的手顿了顿,“虽然天水候早已不理政事,可他毕竟还是这五州八府的大将军,五州之中多的是他原来的旧部,不得不防。”再者,他收到消息,皇子晏等人去了贺州,若让他们勾结,这皇位岌岌可危。
“可就这么留他在宫中终究也不是个办法。”
上庸候捋了捋他的胡子,“他若无异心便罢,臣担忧的不是他,而是我们在找的那个人。”
皇帝作苦恼状“祖父说的是皇弟?”
上庸候点了点头。
这皇子晏被先帝藏得太深了,虽有几次堪堪把他解决了,却总被他死里逃生。
所以上庸候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皇子晏必会成为皇位最大的威胁。
此人必杀之。
“皇上无需为此事忧虑,此事老臣自会帮皇上解决的。”上庸候拍了拍皇帝的肩膀。
皇帝缩了缩,“祖父当如何?”
“自然是斩草除根。”
哐当—
皇帝手中的茶杯掉落至棋盘之上,“朕,失态了。”
上庸候笑笑,只当皇帝是太年轻了。
墨梵是外臣,无特殊情况便不能在后宫之中久留。
太妃见他入宫有那么些许惊讶,可转念一想便知他是为何而来。
“皇上暂时还不会动他,只是烦请阿姊若他有需要时,便帮一帮他。”
太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孩子,你自己也小心些,能帮的我自会帮。”
“臣弟明白,现今皇上并无自己主见,多的是上庸候的意思,只是不知他们要把天水候扣留到何时。”墨梵攥着袖口,甚是忧愁。
“皇帝怕是要给众将一个警示,不过此事也不能做的太过,过几天应该就会寻个理由把人放了,你们也不用着急。”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恩威并施之事也是常有的,此时更应该沉得住气。。
络棘也知道应该沉得住气,可若那人是易潮生,谁知道他会做出什来,现在这一切只是猜测,希望是她们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