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俊才傻眼了,“我跟香儿娘素不相识,何来的满意啊?你们给本公子从实招来。”
“这小的就不晓得了,我们报出少爷您的家门后,她就异常的兴奋。”
慕俊才后知后觉,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香儿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了。”
他让随从付了茶钱,起身哼着小曲满载而归。
苏鹏喝得可是一塌糊涂歪斜着身子往家的方向走去,“赔钱货,王大美人,哼……都是母老虎,想欺负我,倒是先把毛长齐了再说。”
他前脚都还没踏进屋里,就听见一些不和谐的音符从内而外传入他的耳中,更是激起他内心的火苗。
“你也早已不是苏家之人,当初家母念你带着两个孩子可怜倒是给你留有一些田地作为补偿。现在你家担子轻了,可是我们眼下要照顾三个孩子,食不果腹,逼不得已才来向你要回苏家那些田地的。”一个粗糙而熟悉的声音传入苏鹏的耳朵,他分辨不出这是属于谁的声音,只是越发觉得刺耳。
江氏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不愿意,“你如何看我的担子轻了?家儿不懂事,现如今还游手好闲。要是没了那些田地,你让他如何娶媳妇养家糊口?”
另一个声音挣扎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我那可怜的三个孩子,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本就属于我们苏家的东西,要是你屡屡不肯答应,那我只好让大哥回来说理。”她顿了顿,“你也好意思留那些田地,你也不去看看那些田地被你糟蹋成啥样了。要不是怕你们饿死,我早就把这些田地让大哥收复回来,还用得着我这样苦口婆心?”
苏鹏听不下去了,涨红了脸,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屋里,“娘,谁家的狗被放出来乱咬人?”苏鹏睁大双眼认清来者的真面目,“原来是苏家的狗啊。”
苏小妹气得直瞪眼,“你……”
江氏看苏鹏是喝醉了,她想上前劝退苏鹏的,还是站住了脚,随苏鹏处理。
“你什么你?你大哥现在生活得风生水起,那么有钱,你居然还惦念着穷人家中的几亩田地,真是不知羞耻。不怕说出去让你死去的爹娘不安心?不怕你大哥名声败坏?”
苏小妹死命地用牙齿咬着嘴唇,下嘴唇已没了血色,“你欺人太甚,你不过就是人们口中爹不要的、脑子有病的烂人一个罢了,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人们都说酒能壮胆,这回在苏鹏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臭不要脸的,谁是扶不起墙的阿斗?再说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碍着你了?还是你一直看我顺眼,想拥我入怀?”
苏鹏句句如针,咄咄逼人,苏小妹被气得全身颤抖不已,她转身指着脸上有些诧异的江氏,“好个母女俩欺负我一人,你们等着,这事还没完。”
苏鹏的眼皮往下坠,显得无所谓,“随时恭候你的大驾。”说完拿起扫帚就要赶苏小妹离开。
江氏甚至都不敢眨眼睛错过每一个瞬间,她是第一次见苏鹏这样,“阿鹏,今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如何这么大的怒气?”
江氏上前拉住苏鹏的手,他扔去手中的扫帚,甩掉江氏的手,“赔钱货耍我,是母老虎。要是没了那些田地,鹏儿就要赔大笔的钱,还要上村官那吃板子,鹏儿不要。”
江氏听不懂话中何意,“鹏儿,这算什么话?娘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苏鹏歪斜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里走,“你不懂就罢了,我要睡大觉去了。要是苏小妹那条狗又上门来咬人,你尽管把我喊醒,我来对付她。”
说完就再没声音。江氏诧异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竟有些做梦的意思。
王香离开茶铺后又折进了药铺,之后才警惕匆忙离开。
“香儿,人是长得不太入眼,只要家中有钱,能真心待你,丑就不是个事儿。”王香小心翼翼地张望着,才刚走到家门口,就被郑氏逮个正着,连忙把她拉进屋。
王香听得那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我的好娘亲,您瞎折腾些什么呢?香儿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郑氏傻笑道,“香儿,别跟娘装蒜,你的秘密要保守到何时才愿意说出让娘开心开心?”
王香无奈地眨巴着双眼,长睫毛显得有些委屈,‘娘肯定是误会我跟慕丑蛋在一起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娘,香儿不会让您吃苦便是了,赶紧去煮些好吃的。香儿想喝兔子汤。”郑氏整个人在蜜罐中,王香何必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忙里偷闲?
王香都这么说了,郑氏当然就以为王香是默认了。现在吃一只兔子算什么?等到王香入了慕家,她就能享尽荣华富贵,而且已经近在咫尺了,“香儿,不就是想吃兔子肉吗?家中还养了好些只,等等让你爹杀一只给你解馋。”
王香怀揣东西有些不自在,“娘,那香儿就先回房歇息了,头有些晕乎。”
郑氏倒是追着王香进了房间,“香儿啊,身子定要养好,这都迫在眉睫的事情了定不能出什么差错。还有啊,有空就带慕公子上咱家吃些便饭,让娘过过目,晓得没?”王香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这样被母亲误会也好,她对沈良也就可以不再那么谨慎了。
“娘,您嘱咐的香儿都能明白。只是香儿现在头真的很疼,恳请娘亲让香儿好好歇息片刻。”王香的手轻轻抚摸着额头,痛苦的表情让郑氏不得不跟王香话别。
郑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