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兰被朱哲骂后,愣了一愣,随后咬牙怒道“你居然吼我,为了秦心月那个贱人吼我。
你对她是不是还余情未了,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当初花轿要是没出错,嫁给你的人就是她。
你早看我不顺眼了吧,忍了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
可惜,她宁愿嫁给一个太监,也不愿意嫁给你。
你就是个被人嫌弃的废物,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朱哲以前看在孩子的份上,不管秦心兰怎么无理取闹他都忍受,可刚才见了秦心月一面,内心深处充满了烦躁和后悔,一点不想再忍受秦心兰。
秦心兰说的对,当初花轿如果没出错,嫁给他的人是秦心月。
朱哲突然回头,满脸青筋狰狞瞪着秦心兰,“你冷静一点行不行,不要像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你说嫁给我倒了八辈霉,岂不知,我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辈子霉。”
朱哲突然跟秦心兰撕破脸,再不想看见秦心兰那张无理取闹的脸,带着他的人扭头就走。
朱哲身影消失不见后,秦心兰脸上不见一丝愤怒,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
桃香犹豫着上前,有些担忧小声问道“夫人,您惹恼了三少爷,回朱府后,老爷和老夫人会不会对您有意见?”
秦心兰神情不屑冷哼出声,“什么三少爷,一个庶出而已。
我可是太傅嫡女,朱府还得仰仗我爹,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至于以后,等我登上青云路,有的是荣华富贵等着我,朱府算什么,只不过是我的踏脚石而已。”
桃香眼尖瞧见拐角处属于朱哲的衣角,不动声色遮挡住秦心兰的视线。
她早就猜到秦心兰会想办法惹怒朱哲激他离开,所以故意将朱哲贴身玉佩取下。
朱哲发现玉佩不见了,一定会回来找。
她本来打算在路上稍微透露一些消息给朱哲,好让他起疑,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话题可是秦心兰先提起的,她一点可疑都没有。
“夫人,三少爷离开不会妨碍您的事了,可您真的决定要那么做吗?奴婢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桃香皱起了眉头,一脸忐忑不安的模样。
朱哲在听见秦心兰说他是庶出时,条件反射躲了起来,此时再听桃香的话,剑眉越皱越紧。
什么叫他离开不会妨碍秦心兰的事?
秦心兰要做什么事?
“你呀,事到如今哪里还有我们反悔的机会,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一条路,你不想窝窝囊囊过一辈子吧。只要你一直对我忠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秦心兰伸手点了点桃香额头,暗道丫环就是丫环,一点魄力都没有。
桃香恭恭敬敬搀扶着秦心兰,就刚才那几句话,已经足够朱哲起疑了。
朱哲要身边小厮跟踪秦心兰,自己另外租了一间偏避的院子等消息。
秦心月走远后,苏雨泽收起脸上担忧的表情,好奇地问她,“你刚才太心软了,如果我是你,我上前就给秦心兰几巴掌,让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过,她怎么那么蠢?
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羞辱朱哲,朱哲是她的夫君吧,哪怕不喜欢,面子功夫也要做全啊。”
苏雨泽内心充满了失望,本以为能让秦心月瞬间变脸的人,比秦心月还要出色,结果太让他失望了。
秦心兰长相不如秦心月,智商不如秦心月,除了一个嫡出身份,什么都比不上秦心月。
秦心月耐心给苏雨泽解释,“打肿了她的脸,她晚上怎么去见太子,她若不故意激怒朱哲,朱哲又怎么会离开。”
苏雨泽一脸震惊,停下了脚步,“她刚才是故意羞辱朱哲的,真是好狠的女人,难道就不怕太子瞧不上她,又遭朱哲厌恶吗?”
秦心月笑了笑没说话,让一旁桂嬷嬷给他解释,“谷主,朱哲的父亲朱晖是户部侍郎从二品,朱哲是他的庶子。
秦太傅是正一品,而且深受皇上器重。
朱晖想讨好秦家,不管秦心兰怎么嚣张,朱哲都是不敢休妻的,因为休妻就等于得罪了秦晋原。”
苏雨泽越听越觉得头大,不耐烦道“这些当官的就是这么麻烦,利益牵扯太复杂了,实在不合适我这种人,也不知道司空晏是怎么适应的。”
闻言,秦心月只觉得疑惑,停下脚步望着苏雨泽的脸,“大人年幼入宫,在宫里想要往上爬,就必须学会勾心斗角,大人怎么会不习惯呢?”
苏雨泽自知失言,非常敷衍笑了几声,“我一时忘记他是在宫里长大的了。”
苏雨泽怕自己再失言,不管说什么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才会说出来,却不知,就是这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让秦心月越发生疑。
秦心月将疑惑埋在心里,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答案的。
秦心月一行人到山脚边时,苏雨泽动作迅速霸道了一个干净宽大的亭子。
亭子内的石桌上,还摆放着一些时令水果。
秦心月看了看四周,没瞧见有别人在,“这些果子怕是有人遗落在这里的。”
苏雨泽一眼便看出果子没毒,随手拿了一个,边吃边道“也有可能是寒山寺的僧众故意放在这里供人解渴的,就算是别人落下的,大不了等会给点钱,这些果子又不贵,就算很贵,我们也能吃,司空晏多的是银子。”
秦心月坐到苏雨泽对面,接过苏雨泽递给她的果子,一边吃一边听着一旁溪流哗哗的流水声。
还有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