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她看他一眼:“看到你,我就想起我以前,也养过一个孩子。”
“啊……”
柳怀音吃了一惊,目光先不由扫向她的肚子,但立刻又转开,嫌弃自己的失礼。
宋飞鹞毫无所觉:“活到现在,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吧。”
“那他……”
“如今,他身在北越,不知过得如何。”
柳怀音为她感慨,这一个夜晚,再添几分愁绪。他不禁想出了一个故事:故事中,是母子失散,母亲流离失所,那孤苦无依的幼子远在他乡,每夜梦回呼唤——
“可惜啊!”宋飞鹞一拍大腿,“可惜听不到他喊我一声‘爹’了!”
——咦……?!
陡然,方才悲凉的气氛被一扫而光,这个夜晚的气氛,又变得二百五了起来。
“……大姐!你是女的,他得喊你娘啊!”他不得不提醒。
“屁,又不是我生的。”宋飞鹞扬起了她骄傲的下巴。
“啊?!”
“他娘另有其人!”她道。
“那你是?”
“他爹不要他,我亲手接生的小孩,当然得叫我一声爹!”
柳怀音被她的理直气壮呛住了,咳嗽半天:“大姐……你……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呀!说真的,其实你是个男人吧!我听说有一种男人喜欢扮女装……”
“恩——?!”
“噫……我啥也没说。”他抹抹嘴,溜回了屋。
一夜就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