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鹞长叹:“是啊,这些都是事实。”
“北越百姓活得如此不自由,又是否都在背后喊延康帝一声——‘暴君’呢?”
“是,”宋飞鹞承认,“所以你在学他吗?”
曹却踱了两步。他应是在思考。
他的随从还在门外等他,龙家的人在灵堂看守龙家老大的棺材,所以这门口,暂时只剩他们二人。
曹却想了想,最后道:“这里人多,不太方便详述。但不得不承认,在下确实很欣赏延康帝的手段。”
他的话,令宋飞鹞勾起了唇角:“那么,曹舵主,你对你生前死后的声名,是不是在乎呢?”
“这嘛……天下之人,岂有不在乎声名的。”
“这样啊……”她便断然道,“那你还是不要学他了。”
“嗯?”
“因为延康帝做到这个地步,显然已对他卫家的声名不屑一顾了,”她面向北方,半是感慨,“——而曹舵主,你真能做到如他一般不计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