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余毒尚未清除,脸上的淤青也未消退,曾小鹏仍然回到了中心医院。
在床上躺下来,不受打扰,曾小鹏静静的思虑了一整天。
必须行动起来,在金大奎强大的聚光灯下,自己只能被烤焦,烤得渣都不剩,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与这盏聚光灯争辉。
倔强的天性促使曾小鹏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清醒的认识。
晚上,陆少辉来到病房,带来了笔记本电脑,说董老爷子吩咐他来陪伴曾小鹏。
两人简单打过招呼,在陆少辉的眼里,曾小鹏赫然已是金鸿集团的少公子。
打开电脑,曾小鹏很快在一个弹出网页里看到一则消息:
“十二月二十三日,亭城雅宝拍卖行将举行本年度最后一次拍卖会,届时请各位收藏大家和藏宝爱好者光临!”
曾小鹏合上电脑,对陆少辉说道:
“阿辉,明天我们去光明路雅宝拍卖会。”
“小鹏,你要卖掉那张象牙凉席?可你现在不缺钱呀!”
“是呀,只要我张口,百万千万都不在话下,可那不是我的钱,我要的东西,我必须自己去拿。”
说完,曾小鹏从病床上起来,穿上羽绒衣,戴上口罩,将羽绒帽裹住头,对陆少辉一招手,率先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老妈李淑珍正在抓耳饶腮,为先搬去大房子、还是先去食品加工厂走马上任而百般为难。
见儿子回来,李淑珍急忙像恭迎皇上一般的点头哈腰道:
“小鹏,你回来啦,你说我和你爸是先搬家呢、还是先去上班,这一上了班就没时间般家了啊?这个破房子,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随你便。”曾小鹏淡淡说道,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取出裹着象牙凉席的长筒包裹,曾小鹏径直走出了家门,同等在门口的陆少辉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曾小鹏仍然是昨晚的装束,夹着长筒包裹,在陆少辉的陪同下,来到了光明路雅宝拍卖行。
出示了身份证和藏品,工作人员为难的说道:
“拍卖藏品,要先登记、再鉴定,然后将拍卖的藏品提前公布在网上,要不你们等下一批吧?”
曾小鹏见三三两两的收藏爱好者已陆续进入拍卖大厅,据拍卖开始只有半小时了,于是说道:
“现在马上鉴定,马上拍卖,需要多少手续费?”
“十万。”
“好,我给你刷卡,我今天必须拿到钱,谢谢!”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领着两位鉴定大师来到接待室。两位老者审视了两个年轻人几眼,满是疑惑的表情。
曾小鹏打开包裹,取出象牙凉席,平铺在长条桌上。
两位老专家大吃一惊,倒一口凉气,即刻掏出专业放大镜仔细掌眼,并用手来回抚摸着。
“请问年轻人,我们可以知道这件宝物的出处吗?”
“祖传的。”曾小鹏简单答复道。
“请问你的起拍价位是多少?”
“一千万。”
鉴定专家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接待室。
“我们签订拍卖协议吧,因为你这件藏品是后来追加上去的,所以要放在最后一件拍卖,你有异议吗?”
“可以。”
签完拍卖协议,刷卡缴了服务费,曾小鹏和陆少辉步入了拍卖大厅。
拍卖厅有小礼堂一般大小,可以容纳三百多人,拍台摆着一张长方形大案,身穿制服的两名公证人员已端坐在拍台上。
曾小鹏和陆少辉选了倒数第四排的座位坐下。
片刻间,收藏爱好者已坐满了拍卖大厅,曾小鹏和陆少辉一晃眼,意外的看见刺龙罗昆和一个中年男子也走进大厅,在前面第三排就坐,看面相,中年男子应该是罗昆的父亲罗东临。
第一件藏品是一块翡翠佛手如意珮,起拍八万元,四人竞拍,最终以十一万落槌。
第二件是乾隆珐琅彩瓷罐,造型美观,釉色秀丽,明显具有铜胎画珐琅效果,起拍价十八万,三人竞拍,最终二十二万落槌。
第三件是一方榧木围棋棋盘。
榧木是做棋盘的最好材料,现在全榧(就是一整块料)制成的棋盘非常少见,通常能买到的都是拼接的榧木盘。
而台上拍卖的这件榧木围棋盘,已被鉴定和公布是一块整榧木,且木质坚实、厚度竟有20多公分。
起拍价是六万元,一千元加价额度。
曾小鹏眼睛一亮,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小仙女叶娜的俏丽面容。
前天从昏迷中醒来后,小仙女就向曾小鹏炫耀了董老爷子送给她的和田玉围棋,令曾小鹏艳羡不已。
如果和田玉围棋配上这方全榧木棋盘,岂不是更加完美。
好马配好鞍嘛!
全榧的榧木棋盘已拍到六万八千元,曾小鹏举起了82号竞拍牌,叫道:
“八万元。”
“82号先生出价八万元,还有更高的吗?全榧木围棋盘八万第一次,八万元第二次…”
“八万五千元。”
陆少辉一拍曾小鹏的肩头,说道:
“刺龙罗昆,他看见我了,肯定也认出了你。”
“不管他,这方全榧木围棋盘我势在必得!”
“八万五千元第…”
“十万元。”
前几件藏品的拍卖枯燥乏味、毫无波澜,拍卖师情绪有些低落,未曾想到一方棋盘却出现了小高潮,从六万起拍价攀升到十万,拍卖师有些激动:
“一方全榧木围棋盘,从六万起拍,一千元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