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卿所料的不差,韩玉萍对自己的遭遇跑到自家姐夫家一顿鬼哭狼嚎。
这村长张奎原本也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但是受到家人的牵连被打发到贱民村来了,就因为长得模样不差,又有几分斯文的模样,就被当地稍微有点底儿的韩老二家给看上了,他初来乍到的,一个人也要生存。
可是当地的人见他有几分底子,又是韩老二家的翁婿,久而久之就拿着他作为当地最有威望的人,这不官府光面堂皇的想要一个村长的时候,大家伙儿一股脑儿就推了韩老二家的翁婿张奎。
这张奎也不简单,要说三十年了,愣是从这个村长位置上没下来过。
一开始人家都说这张家的公子是靠韩老二家起来的,也是他祖上积德,但是选如今谁还敢说?
这发配来的人哪个不是穷凶恶极的,但是这张奎凭着自己的手段,将这个村子不说管理的好,但是至少没有一个人敢闹事。
但是他对这村子里恶霸的几方势力也没法,所以要是实在不闹出什么来,就相互制衡着。
韩玉娇搂着自家妹子,她哭的可惨了,她可就这么一个妹子,还让新来的人给欺负了去了,妹夫店里还让人给抢了,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姐夫,姐姐,你们可得要给我做主啊!”韩玉萍一顿告状,这张奎这几年来且不说这乡亲父老对他毕恭毕敬的,就连官府的也很少给他脸色看。
他倒要看看这新来的一户人家是什么底子来的,还能横上了。
“玉萍啊,你给姐夫前头带路,让姐夫去会会那人长了什么三头六臂的!”张奎发话了,韩玉萍心里欢喜,这件事情肯定有着落了。
但是张奎随即又想到娘家妹妹的脾性,怕是夸张其事了,怕是她先挑起的事端,但是无论如何,得去会会,新来的奴籍可没交到他的手上。
来到一间平头青瓦土房前,这张奎算是傻眼了,大门敞开,里头正其乐融融的布置着家呢。
这下子张奎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赶巧儿清苑就从里头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
“想必这就是村长了吧?我家小姐刚念叨着,您就来了,可赶巧儿了,我说这村长娘家妹妹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就这么快捅到村长那儿去了呢~”欺负了李妈妈,她清苑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张奎被这个利嘴的小丫头说的老脸通红,他想也想到了是自家娘家妹子捅出来的篓子。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别血口喷人,我们家的家具呢?你给我交出来,交出来!”韩玉萍人高马大的,清苑一下子就被逼到了院子里。
程君卿听到声音就赶了出来,将快要跌倒的清苑扶住。
“我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村长大人啊,小妹不懂事,真是有失远迎了!”程君卿端着架子客客气气的给人行了一个大礼,这下子张奎原本有气都发不出,自得憋在心里。人家都说小妹不懂事了。
“姑娘客气了,可否进屋详谈?”进屋?可不一进屋就能看到了是不是拿了桌椅了?
清苑的心里紧张,她们拿人家桌椅在先,若说人家真想要还,她们也得给啊。
“村长说笑了,您来驾临自然是蓬荜生辉,请进。”程君卿可大大方方让人家进了。
勐涅被早早的打发到厨房去了,男色祸人,这是程君卿送他的四个字,她事后怎么想自己都亏,自己本来不就是要个护院然后给自己干干体力活,现在找了个花瓶回来,总不能让他卖笑吧?
她越想越纠结,脸上的眉头就自然皱到一起。这一想就更亏,总觉得要拿什么来补偿一下自己。
“姑娘,你们是为何来到这贱民村,你们若是有奴籍的话,尽快交到我手上!”于公,他是来拿奴籍的,不是来秋后算账的。
程君卿从怀里掏出了户口本,交给张奎。
“村长不是我不交,我是这里的一般民众,据我所知,村长管的是奴籍的吧?”那宽爷别的事不靠谱,这个事情倒早早的说明了,这个户口本子不用给任何人管,只需要他带着她去官府报备一下即可。
张奎的脸色不好看,这个村子,他也还是奴籍的,就算他是韩老二家的翁婿,但是这奴籍就是摆脱不得。
韩玉萍愤恨的看着这个小娘儿,居然是个平民的,真是气死了。
“你这个贱蹄子,就算你是平民如何了的?你给我将我家的家居赔给我!我告诉你要是没二两银子我还就不走了!”韩玉萍一来就狮子大开口,二两银子,这在贱民村平常人家想也不敢想的。
张奎的脸色更加难看,本来这上门来就是自己理亏了,还要人家索赔,这不是明摆着说,村长来欺压新来的户家,跟那些到处收保护费的各方势力有什么差别?
“哦,是吗?这韩大婶讲话真不靠谱,我当这套桌椅是您送给我婶娘的见面礼呢?”
“此话怎说?”张奎像来对小姨子那张信口雌黄的嘴不信,所以他有点将信将疑,这个笑意让他做的丢脸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程君卿想不到这村长跟这些人倒不一样,要若是一直用拳头说话的人,程君卿可更加不怕,可这笑里藏刀才是真危险。
“村长真要知道?那我就要卖个关子了!”程君卿神秘的一笑,聪明人,用聪明的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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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忘记打稿子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