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灵玉就这般扬着眉,冷睨着司马瑜,唇角仍旧带着讥讽的笑意。封她为后,封她为后这个笑话可真好听。她伸手下意识的轻抚着曾经布着丑陋伤疤的右颊,这样的手势以她此时的姿态做出来,生出一股寂绝之美。犹如静夜之中,猛然绽放的昙花,仿佛孤芳自赏,却与暗夜同妖。
一时间司马瑜看痴了,甚至忘记去怒恨她对司马召做出的事情!他只觉得胸腔里,经脉甚至识海都在叫嚣着一个想法:要得到她,狠狠的欺辱虐待她,要她跪着求他!
赵宏同样看痴了,连灵玉并非生得极美。可她极度妖娆!并非青楼勾栏之地中那些女子的妖娆,而是一种带有傲骨,如同绽放在枝头最顶端,领着万花开的血梅那般妖娆孤傲!
东平武侯青峰料峭的眉,在此刻不自觉的掀了掀。深远幽亮的眼眸之中,有意味不明的光彩。他一直喜欢她的胆大,狂傲甚至嚣张。因为她总是能聪明的把握好尺度,多一分则会令她死,少一分则不可成就她的目的。一次是巧合,多次便不可能再是巧合!
只是在场的男人,都从连灵玉的眸光之中读出了某种意味,并且在她眸光的引导之下,纷纷看向司马瑜的裤裆。
任何时候,关于那方面不行的问题,都会令男人感到耻辱!尤其对一名原本气血方刚,可谓风华正茂,又有雄心壮志的男子来说,更是不可忍耐!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你怎么知道医治不好?你试过么?”司马瑜毕竟不是不堪之人,很快便扳场道。
“因为由我下的手,出自我手中的毒。我对于自己的手法,还是非常满意的。”连灵玉笑容灿灿,甚至从未笑得这么灿烂过!
连灵玉手中握出一柄匕首,寒芒毕露:“还记得么?我帮你回忆回忆?虎跳崖前,我和步惊风骑追风兽赶去,自军营中帮你解决了你的小弟。方便你去西北作战不会被女色误事,你看后来西北叛乱可不就平定了么?
哦,对了!我应该当时留下来的,那么今日你也好回忆回忆。不过你应该自己留下来了吧?既然今日圣上在此,武侯爷也在此。你要不拿出来理论理论,他们也好为你做主。据说你不是一直想找是谁下的手么?”
司马瑜的面色已进展成猪肝色,这里并非只有他们四人!加上龙恩寺主持,还有赵宏带来的人。
而此刻出去龙恩寺主持,在场所有的男人在看到连灵玉手中的匕首,看到她的笑靥如花,以及司马瑜猪肝面色的模样时,都忍不住心尖发颤。这是一名心肠歹毒,出手狠辣,犹如罂粟的妖女!
“呵呵——”连灵玉自然感受到那些古怪的眼神,可她只是浅笑着看司马瑜那熟悉的眉眼,她一步步的走过去。她的步伐那样轻盈,犹如一朵白云轻移。
司马瑜被连灵玉那双深广睿智的眼眸看着,心口不自觉的凝起气。她是他少年时代的梦,后来不自觉成为对头之后,他则被她的能耐聪慧所折服。
“喜欢我么?觉得我美么?”连灵玉的嗓音清亮之中带着一丝丝蛊惑的绸,她的笑意清浅若云在舒卷。
“喜欢。”下意识的,司马瑜想伸手去轻抚她的脸蛋。
“啪——”一股风卷,狠狠的拍开司马瑜的手掌。东平武侯意图将连灵玉拉回来,后者却不如他的意思。
“我的事,你少管!”连灵玉只是看了东平武侯一眼道。
“回来!”东平武侯的口气不容置疑,他的目光探究的盯着连灵玉,又森冷的盯着司马瑜。心道这个人到底与这小女人做了什么事?为何她会如此恨他,那种恨意之中还夹杂着许多不明意味的东西。
司马瑜借着东平武侯的一拍,倒是回神过来,他眸光复杂的盯着连灵玉道:“若是召儿无事,我们之间过往自然可以不必追究。可现在不行,你应该知道召儿对我的重要性。灵玉,你不应该。”
司马瑜的话,就仿佛是一名对发妻深切失望的夫君所言。好似一切的错都是连灵玉犯下的,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
“哈哈哈——”连灵玉笑了出来,声音清亮若深谷之中的黄莺鸣啼。她笑得很畅快,又似乎很哀凉。她想着原本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只是她为前一世感到不值。她在笑的是她的前一世,不过这样一名到了此刻还自以为是的男人,她却为了他去拼搏筹谋了一生!她搭上自己不说,还搭上了连家一门!
众人只觉得这样一名少女的笑声,仿佛穿透了沧海桑田,好似从遥远而来。可她分明就在眼前,那笑声却隔得那样飘忽。
“你是不是以为你的暗傀毁了我的人?你是不是以为张云飞他们都死了?你是不是以为你的人已经在开始清除异己,已经在开始掌握京都城的时局了?嗯?”连灵玉笑声落下,却换上一副慵懒而戏谑的口气。
“让我来告诉你。你以为万无一失的谨妃,已经被赵诗诗杀死。那么国玺拿不到怎么办?”连灵玉浅笑说着——
“剿灭连府的禁卫军呢?忘了告诉你,我连家有一千武士以上的护卫军。其中半数以上是武师,三分之一以上是大武师,还有十名一二品的武灵。你说你分去的禁卫军该怎么办?”
“你派出暗杀大皇子、三皇子、七皇子的人同样遭到了事先有准备的伏击,如今损失惨重怎么办?”
“你意图用邪法控制李丞相、林大夫,已经被我大哥和我二哥阻止了怎么办?”
“你命令你的心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