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送走连灵玉,回头去找绿枝,后者却伏在地上,正是低低在啜泣?
“哎哟,姑奶奶——这怎么在地上啊!”老鸨伸手扶起绿枝道。
“妈妈,林公子不要我了。”绿枝抽抽搭搭说道。
“这不能,方才还说这一月不要你接别的客人。这男人要是生了占有心,那就生着生着会控制不住。”老鸨宽慰道。
“妈妈不知道,那日给我屋里来的药根本就没用。我是怀了林公子的孩子,他这是要我堕胎。”绿枝哭泣说着。
老鸨眉头紧皱:“你说你怀了林公子的孩子?”
“是。”绿枝站起身来,伸手就去那那一只瓷瓶:“这多半是林公子给的堕胎药了——”
老鸨看着那小山一样的金块堆,两眼都是发亮。暗道林云这样阔绰的主顾,可不能就这么丢了。
“你先别急着吃,脸皮这样薄怎么行?该哭该闹得用上,你这都怀上了,怎么能不要呢?”老鸨劝道,
“林公子不是这样可以轻易改变之人,他既然说了不要,自然就是不会要了。他说了,对他下手之人,多半会有七公主殿下那样的下场。
您也是知道的,如今七公主殿下已经是全疯了。据说也活不了几日了,虽说这事情不是林公子所为。但对付他用阴谋,自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绿枝认命道。
“妈妈我可提醒你,像林公子这样的主顾,你失了这家可没下家。他毕竟是你的第一位客人,若是还有男人会珍惜你,就是他了。以后其他男人,就是再喜欢你,那心里也不可能有你。你若是抓不住这个,以后那些更别说了。
你跟了他,就是个通房,那也比别人家的小妾好。他这样的人,可不会太为难女人。紧要的是,你自己要巴结紧了。”老鸨数落了一阵,伸手拿了几块金锭,这才愤愤然离开——
余留绿枝一人在房内啜泣,经过之人可听那哭泣声哀婉。也不知是出了何事,只是绿枝这房门关得紧,平日里与她要好的去敲门也不见她开门……
……
连灵玉照常回了血玉盟,步惊风听说倒是有些惊讶,还以为这人又要在怜楚阁过夜——
至于那乐颠颠跑去看戏的龙翔,则郁闷的回庆王府。
“什么戏都没有,就是那绿枝怀了孕。林云喊她打胎,这哪里有什么新鲜事儿?”龙翔怨愤道。
“没了?”庆王爷倒是也有疑惑。这孩子不是墨老二的么?这怎么就停了?孩子打掉了,他此前那番作为是作何?
“然后就是绿枝在房里哭着,没了。”龙翔回答道。
庆王爷放下手中文卷,微微拧起眉毛:“恐怕不对,他可能有更大的图谋。这绿枝一直都是不干净之人,她的背后可是凌云门。可既然林云非是连灵玉,而他也说明各自的仇那是各自去报,所以他不可能代连灵玉报仇。那么是何缘故?”
“绿枝的任务,不过是刺探林云是不是连灵玉。如今她孩子都怀上了,林云的身份便可以确定。或者说凌云门想要在林云身边安插一枚棋子,毕竟他们是同门。如此之下,也好了解连灵玉的行踪?”龙翔也狐疑起来。
“让一名身份不干净的女子去刺探林云,你觉得能刺探出什么来么?”庆王爷反问。
“您知道刺探不出,可别人不这样认为。毕竟他有fēng_liú名号在外,又是生得如此俊逸倜傥。行事又是那样的坦荡与飒然,又十分怜香惜玉。
据说前儿有个女武者都差点被他的车架撞伤,自然是自己扑上去的。他还下来扶起人家,并告诫说以后这等事情不要做,真要是出人命就怕有心人为难他,他可不想在中州蹲大狱。”龙翔今儿转了一趟怜楚阁,左右听到的都是连灵玉的各种消息。
“聪明的说法,这以后就没人去冲撞他那车架了。出行畅通无阻,真是好使的脑子。”庆王爷说着又埋首看文卷。
“那我先回府了。”龙翔说着就要走。
“走了明儿本王去万方武馆看决斗,你可别去。若非本宫主圣兽宫第一宫主的位置,还真是一位难求,这都高价在黑市交易市场拍卖了。”庆王爷威胁道。
龙翔转身回头:“您说的,那龙某留下来,明儿你可得给咱也安排一个坐席。”
“只能站着,这位置很卖钱。收入都是国库记账,没法徇私。”庆王爷铁面无私道。
龙翔一阵憋屈,但想想还是抵不住诱惑,必须留下来继续与文卷战斗。
至于庆王爷对于连灵玉作为的好奇,也仅限于好奇而已。一来他没闲工夫,二来这件事他也不好掺和……
第二日,连灵玉与步惊天、步惊风同车架。其后跟随血玉盟药坛、刑坛、商坛、炼器坛四坛坛主以及各坛强者之车架。其中以执法为主的刑坛人员众多,在车架后有一百名刑坛脱胎境强者策追风兽跟随。
至于车架所有驱车者,自然也是追风兽!五辆车架,二十头追风兽。一百名强者,一百头追风兽。这一百二十头追风兽,按照一头十万金计算,至少就是一百二十万金。这还只是坐骑!还不算上这些人身上的武器、护甲!
而且追风兽还是有市无价之物!即便是中盟王朝所有,也不会超过一千头。而血玉盟之中是否还有更多,这就不得而知了。而明眼人观察这些血玉盟武者的行头,都纷纷咂舌!只得说血玉盟不愧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