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抚了抚小姑娘的脑袋，欣慰不已，真是个乖巧讨人喜欢的孩子。
瞥了儿子一眼，不太相信：“这臭小子有这个心？”
儿子是什么心思，她又怎么不知道。
跟个刺猬似的，既伤人也伤己。
这性格，跟她如出一辙。
陶笑猛点头：“这是爸爸带我特地去挑选的呢！”
说着，扯了扯老爸的衣袖：“老爸，是不是？”
陶云海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感受到母亲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始终没有勇气抬头。
“算他有心。”
顾湘想起这些年跟儿子的相处，就像隔着一层隔阂，总无法靠近。疏离冷漠，蚕食着岌岌可危的亲情。
陶笑的到来，改善了儿子浑身的戾气，显得平和不少，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顾芸调侃：“陶云海，你都好久没给我准备礼物了，今年我过生日，你也要记得给我准备礼物，不准再小气了。”
臭小子小时候多可爱，一口一个小姨叫的多亲热，还会给她做手工礼物，一晃这么大了。
越长大反而脾气越大，跟颗炸药似的，一下就爆了。
陶云海斜她一眼：“等你嫁出去再说，年纪一大把了，还装嫩，小心嫁不出去。”
顾芸追上去就要揍他：“臭小子，你才嫁不出去了，没大没小。”
“老女人。”
陶云海逃得飞快，一见面就爆的两人就这么追打了起来。
顾湘头疼地揉揉眉心，懒得理会两个不让人省心的。
她拉着陶笑落座：“来这里这么久，还习惯吗？”
“有爸爸在，到哪都习惯。”
陶笑看着你追我赶的两人，笑的眉眼弯弯：“还有奶奶姨奶奶和太姥姥疼着，满足的不行。”
不管还能不能回到二十二年后，她都不在意了。
顾湘喟叹：“你们父女俩的关系倒是挺好。”
“爸爸很疼我。”
陶笑望着爸爸的方向，目光温柔：“妈妈生下我就出国了，从小到大，我跟爸爸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去公司上班也会把我带在身边，开会的时候我就坐在爸爸能看到的地方。
爸爸教会我为人处事、知事明理，还会陪我玩游戏，练字、背诗、拍视频。爸爸给了我所有爱和耐心，也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他是最好的爸爸。”
顾湘听着，心中震动不已。
这些说起来简单，可是能做到却不容易，家长培养孩子，更多的是将孩子交给各种老师，让他们学习各种技能。
没有那么多精力和耐心陪着孩子做这些。
能做到这个程度的家长少之又少，可他却做到了。
他是好家长，比他们做得好。
小姑娘教导的很好。
她只是无法想象暴躁冲动的儿子会有这样的一面，更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有那么大的改变。
“他现在的模样你也看到了，跟你说的相差甚远，你有信心让他改变吗？”。
陶笑目光坚定：“不管爸爸是怎样的，我会像爸爸爱我一样爱他，陪伴他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