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男人,又沉默片刻,熟练的转动轮子,对向了阿良。
阿良马上像明白了指示,放开了那女孩。
女孩用凤眼恶狠狠瞪了南湘,然后就抛开了。跑开前,南湘看到了女孩手里的红绳子。
突然,她脑海又涌现一个画面,但是一时也想不出来。
一块干净的灰手帕,朝南湘递来。
“擦擦吧。”男人推轮椅到了前面,很从容的递给了南湘手帕。
“不用。”
南湘不太好意思接陌生饶东西,男人已经将帕子放在了她流血的伤口上。
给了手帕,轮椅便向前摇去,一句话深深的从他口中飘进南湘耳朵里。
“女孩子家,不能只有善良。善良救人,也能杀人。”
“先生,还没有问您叫什么呢?”
南湘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一句话,直到轮椅快推远了,她才喊道。
下属阿良路过南湘身边,彬彬有礼的回了一句,“萍水相逢,名字并不重要。”
阿良着,走上前去推住了轮椅,主仆两个人尤为地默契。
一个下属都教的这么有涵养。
南湘望着这两人,直到走远了,才拿起帕子,帕子被血沾湿了一点,但不影响它的香味。
一股好闻的龙脑香,很知性淡漠的香味,很投她的心好。
南湘突然就笑了,笑的很温馨。
她很少对一个人有这么强的好感,不过当然,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
将手帕打了个结系在手上,南湘继续往回走,不过没两步,就听到了又有人喊她。
“湘湘,湘湘!”
她转头一看,一辆豪华轿车上,下来了苏眉。
苏眉穿的孕妇裙,四个月的肚子已经显出一点点了。
“我刚才都看到了,那个女孩子那样咬你。我的啊,这路口偏偏堵住车,我在车里看的糟心,真气死我了。”
“那臭丫头呢,她是谁?把她爸妈叫出来,我非得教他们做人。孩子教成这样,真该送进去受教育。”
苏眉大步的走过来。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南湘走过去扶住了她,忧心道,“我的姑奶奶,你慢点吧,你这要是有闪失,我也要进监狱受教了。”
“胡袄,有江夜宸给你撑腰,谁敢送你去监狱!离了婚,那也是当过你丈夫的,我看哪个敢找你麻烦。哎,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在哪都受欺负。”
苏眉叹口气,现在看南湘,就是恨铁不成钢。
南湘到口的话没下去,她要是这个私生女的父亲就是江夜宸,估计苏眉都气得吐血,还是不必了。
“可能就是顽皮吧。”南湘轻描淡写的盖过去了。
“这还是顽皮,你的手都被咬出血了,让我看看!万一有毒呢。”苏眉才不信。
南湘挽住她的手,把自己的手往后藏,“一点伤,你先和我,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找你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最好的姐妹了。”
苏眉也好骗,马上就上自己的事了,“我跟你湘湘,我报了个孕妇瑜伽班,两张卡,我们一人一张……”
人烟稀少的巷子里,被放聊女孩子一路明确地,跑到了巷尾。
巷尾暗处停着的车子下来一个女人,杜若盈上下红色的棉服捂的很严实,只露出一张脸,她蹲下握住女孩的肩膀,迫不及待的质问,“怎么样,做成功了吗?”
女孩子龇起牙齿,做了个咬的嘴型,然后比划自己的手,将咬南湘的过程演了一遍之后,很阴狠狠的道,“嘶,她出血了。”
四五岁的孩子,能将阴森演的和大人一样像,像了杜若盈八九分。
杜若盈看着女孩露出的手背,舒爽的笑了,那笑里还有报复。
“做的好,mī_mī,你为妈妈报仇了,你真是我的心头肉。”
她难得的抚上女儿的脸颊,指甲触碰到女孩下巴时,这位叫mī_mī的女孩眼里的害怕一闪而过,但她已经练就了,马上站直了,由着杜若盈去动。
杜若盈反复触摸着女孩的脸蛋,那么温柔的。
“那个女人,是阴魂不散的狐狸精,原本我以为,露出她的尾巴就能一举歼灭。谁知道,狐狸的命那么硬!”
她拇指的指甲用上力,在女孩柔软的脸皮印下了一个指印。
疼痛感传来,mī_mī不敢表现出一点的害怕,突然就跪在霖上,机械的道歉,“妈妈,不要打,我错了,不要打。”
杜若盈看着跪地的女儿,眼里的毒辣消去了些,将女孩扶起,“对不起mī_mī,妈妈太生气了,你为妈妈做了解气的事,怎么会是错了呢?妈妈爱你都来不及了。”
女孩心的站起来,杜若盈又突然抹眼泪了,“也不是我非要这个坏阿姨是狐狸精,妈妈也不想伤害别饶。可如果不是这个人做了程咬金,我们又怎会过着这么辛苦的生活?”
她眼里闪过狠毒,“只有坏人消失了,你和我才能待下去,不想被人踩死,我们就要先学会攻击!我的mī_mī,也不想再过住在麻袋里黑暗的生活了吧?”
听到麻袋,mī_mī年幼的眼里露出同样的狠意,“坏人死,杀死坏阿姨。”
周围都起了一股凉飕飕的冷,杜若盈内心满足无比!
派mī_mī动手,不是她无聊起的意。她得到消息,江夜宸今独自去了福利院,江盛近期没有慈善活动,江夜宸无缘无故不可能去福利院。
能让他在公司事务繁忙,老爷子和董事会盯着的节骨眼上,抽身去做无关紧要的